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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你的温柔 第6页

作者:洛樵薰

“你说的喔,那我要加速了。”话说完,柳妤柔便摧动油门,公里表的速度由三十升到四十。

四十?聂行风在心中哀号了声,他真想先跳车死一死算了,不过他想,这种速度大概也死不了人吧!

“到了,我家在四褛。”骑了将近十五分钟,柳妤柔终于将车停在一栋公寓前面。

靶谢天、感谢地,让他结束这个非人的折磨,聂行风如获大赦般迫不及待地跳下车。

“你跟我下去地下室。”柳妤柔坐在车上朝他喊,然后便骑下斜坡下去地下室停车了。

聂行风闻言也走下斜坡,然后等她停好车,才跟着她自地下室坐电梯上楼。

“进去吧。”走到家门前打开门开了灯,柳妤柔要聂行风先进去,然后摇头叹气地看着地上那蜿蜒一路的血迹,唉!看来她有一顿好清的了。

聂行风捂着手中的伤口走进去,虽然血还是不断地由指缝间滴出来,但他仍不动声色地环视着这间不到二十坪的小小鲍寓,布置得简单典雅,与她的气质挺符合的,“你一个人住?”他侧过头去问柳妤柔。

“嘎?”正低头思索着该如何去清理那些血迹的柳妤柔,冷不防被他这突然的问话给吓了一跳,“你在问我?”她不可思议地瞅着他问,哗,没想到他竟会主动问地话耶,好难得喔!

“废话!”聂行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质疑起自己莫名的行迳,自已是怎么一回事?上回多管闲事地出手救了她,现在又对她无谓的好奇,被义父知道不被骂死才怪,毕竟杀手是该无情的啊。

“对呀。”柳妤柔朝他点点头,却刚好瞄到他那还渗着血的手臂与背,血滴滴答答地在她的客厅积成一条小河流,她不禁惊呼出声,“哎呀!我竟然忘记你受着伤呢,快坐下,我拿药给你包扎。”

聂行风耸耸肩,不置可否地坐下,不说还好,现在他感到阵阵晕眩袭来,该死,真的失血过多了。

拿出急救箱,柳妤柔小心地撕开聂行风的衣服,看到血汨汨地流出,她命令自己不准昏倒,可是看到那么多血……她突然觉得眼前愈来愈黑,“你……有没有打算到医院去给医生看看,好像挺严重的。”她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这样问着他,而且……什么好像,根本就是很严重!

“不用了。”聂行风想也不想地回绝,医院?挺陌生的名词、他通常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如果你怕血的话,我可以离开。”

那她不就变成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了吗?要是他走出

去死在路边的话,恐怕她也难辞其咎吧,“我……我不怕。”拉住欲起身的他,柳妤柔在心里一直强迫自己不准害怕,何况他脸色愈来愈苍白了,要是走出去再遇到那些混混的话,这次肯定会被乱刀砍死。

是吗?聂行风怀疑地瞅着她,她脸上的反应和她嘴上所说的似乎是不成正比。

深呼吸,再探呼吸,柳妤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打开急救箱拿出双氧水,准备先帮他消毒,呜……她的手在抖啦,他的伤口好长、好深、好恐怖喔!

聂行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她的双氧水,“拿来,我自己来。”

柳妤柔愣了一—下,又自他手中把双氧水抢回来,“你是受伤的人不要乱动,我跟你说我可以的啦。”她可不承认自己是在逞强,虽然她以前上护理课通常是混的时候居多,但多多少少还是有听进一些,尤其是他背后那两道大伤口,他自己铁定是弄不到的。

聂行风无奈地乖乖坐着,好吧!既然她喜欢弄就弄吧,等会昏倒看他理不理她。

柳妤柔再次大大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将双氧水倒在他的伤口上,看着一大堆白色泡泡滋滋作响,呃,肯定很痛……可是他却连大气也不吭一声。

“会不会痛?”柳妤柔轻轻朝他的伤口吹着气.她相信他不是没神经的人,虽然不吭气,但也不代表不痛。

柳妤柔悄俏抬眼看他,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下,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要不是还流得出血,还以为他是铁打的哩。

聂行风眼里渗入一丝丝温柔与怜惜,这女人,明明怕得都一直抖了,却还是不退缩地帮他包扎,且她不经意流露出的迷糊与温柔,悄悄地拨动了他心底深处的某一根弦。

“你不说我就当你不痛喽。”话虽如此,柳妤柔还是小心冀冀地放柔动作。

直到要包扎背部那两道伤口时,她才僵在那里,因为那势必得绕过他的胸膛,而与男人如此地亲密接触是她从未曾有过的。

“怎么了?”发觉她停顿在那里不知在发什么呆,聂行风奇怪地问道。

“啊,没……没什么。”

不管了,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没抱过男人,她也抱过她爸爸啊,而且这只是疗伤罢了,说不定都只是她自己在胡思乱想而已。

然而,当她必须绕过聂行风的胸膛而与他的背部贴近时,还是不能克制地红了脸,只得加快缠绕的速度,幸亏包好时的样子还能见人。

收拾好急救箱,柳妤柔抱着枕头及棉被准备打地铺,“你是病人,床给你睡,记得要趴着睡喔。”总不能那么晚了还赶人家出去吧。

聂行风更加赞赏起她了,不过她对男人也太没有防范之心了吧!随随便便就留一个大男人住在家里,哪一天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呃……当然,这不是指他自己啦。

痹乖地爬上床去趴着,聂行风决定不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清晨的曙光射人窗户,都还没射到聂行风脸上时,他就被阵阵浓厚的香味给熏醒了。好香喔,不知她在煮什么?

“你醒啦?”才刚走进房间要叫醒他的柳妤柔笑着说,“快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了。”

老天,为什么她的笑容可以那么温柔,就像是天使一样。

下了床踱进浴室里,聂行风才发现她连新牙刷都帮他准备好了。刷完牙,顺便泼了泼水让自己更清醒,然后加快步伐走到餐厅,他发觉自己竟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究竟煮了什么?

事实证明,那只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广东粥,且配料也很普通,他平常在家里,随随便便一道莱恐怕都比这锅粥贵得多,但他却觉得这锅粥特别香、特别好吃,或许是里面多加了调配者的“心意”吧!

“好吃吧?”柳妤柔手撑在桌上看着他,他的吃相让她觉得好有成就感,“因为你是病人,所以我特别煮的喔。”

是吗?聂行风舀粥的手顿了顿,对她的感动又加深了。

餐桌上的气氛极为融洽,但不识相响起的门铃声却打破了一切。

“你吃,我去看看是谁。”说罢,柳妤柔起身去开门,奇怪着这么早有谁会来找她?“是谁啊?”她隔着铁门问。

“警察。”来人公事化的声音响起,亮出识别证让她看。

“警察?”柳妤柔心一惊,“有什么事吗?”她自认平时奉公守法,有做什么会让警察找上门的事吗?难道是聂行风?

“没什么事,只是这栋公寓有匪徒窝藏在里面,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匪徒?”柳妤柔皱起了眉,“没有啊。”

“没有就好,”警察朝她点了点头,“自己小心点。”

“谢谢警察先生。”呼,还好不是来找聂行风的,想到这,她还不晓得昨晚他为何会被迫杀呢,他会告诉她吗?大概不会吧………

“是谁啊?”从饭厅隐约可以看到铁门外的人的聂行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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