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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拉 第22页

作者:吕希晨(晨希)

她……该接受吗?她不断思忖,脑海也掀起他首次向她作出承诺的记忆。

“在你被带走的那一天——”淡红的唇逐渐开启,缓缓道出:“我曾答应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我也食言了,等不到几年我开始不等了、开始恨你;柏仲,我们真的能忘记过去,一起活下去吗?”

“试试看——”他激动地说,全身都因为她的话而兴奋得颤抖着。“我们试试看好吗?”

“嗯。”她允诺,为彼此打开另一扇窗——

一扇名为“希望”的窗。

第八章

柏仲和潼恩连袂出现——老实说,她并不意外。

“好久不见了,两位,”阴夺魂看清来人后立刻打开大门,漾起天人般闲适的淡笑,迎接两位久久不见的朋友。“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你骗我,”潼恩一开口就指向她,没有和好友重逢的喜悦,也没有控诉的意味,只是淡淡陈述事实。

阴夺魂莞尔一笑。“这叫做善意的谎言。”事实证明她这谎言说对了。“你们需要机会不是吗?这是我身为命运之轮的责任。”她侧身让两人进屋。

“哈啾!”一进门,柏仲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在潼恩要求见阴夺魂时他早有觉悟,会和花草过敏症再见。

“老毛病还没好啊?柏仲。”南宫适调侃的话从客厅连接的温室里传入,斯文俊逸的脸上永远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嘲弄道:“完全不符合你一身黑衣的模样。”

“调侃我对你没有好处,南宫适。”

“俞来愈禁不起玩笑了。”明知这一年多来柏仲的柏仲和潼恩连袂出现——老实说,她并不意外。

“好久不见了,两位,”阴夺魂看清来人后立刻打开大门,漾起天人般闲适的淡笑,迎接两位久久不见的朋友。“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你骗我,”潼恩一开口就指向她,没有和好友重逢的喜悦,也没有控诉的意味,只是淡淡陈述事实。

阴夺魂莞尔一笑。“这叫做善意的谎言。”事实证明她这谎言说对了。“你们需要机会不是吗?这是我身为命运之轮的责任。”她侧身让两人进屋。

“哈啾!”一进门,柏仲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在潼恩要求见阴夺魂时他早有觉悟,会和花草过敏症再见。

“老毛病还没好啊?柏仲。”南宫适调侃的话从客厅连接的温室里传入,斯文俊逸的脸上永远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嘲弄道:“完全不符合你一身黑衣的模样。”

“调侃我对你没有好处,南宫适。”

“俞来愈禁不起玩笑了。”明知这一年多来柏仲的柏仲苦笑,爬流了下闪亮的金发。“可以的话,我不想让她知道。”

“独自承担并不是保护她的方法。”阴夺魂走上前想拉回潼恩,谁知走到一半就被南宫适拉住,只能站在他身边无法再上前一步。“潼恩是闻名国际的潘朵拉不是吗?保护她最好的方式就是相信她的身手。”她眯起眼,温暖的眼神柔和地投注在好友身上。“你是不是想这样告诉他?”

隐约猜知柏仲有事相瞒而微怒的潼恩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还能如何,阴夺魂的确说中了她的心思。“你总能推测到我心里想的每件事。”

“我了解你的程度比你了解自己的程度还深得多。”阴夺魂微微笑着,始终不曾因为场面气氛改变而有所变动。“我担心你说不出口。”

“嗯。”潼恩颔首承认。”这些话我的确说不出口。”她仰起头双眸盯着柏仲。“你想自己告诉我还是要我亲自去查?”

他还能有什么选择?“阿道夫没死,隐身暗处在道上放话以一百万美金买我的命。”只怪他当初没有将全部心力放在扫荡他的势力上,如今被他追杀也是意料中的事,怪不了谁。

“这全因为你一时兴起又突然停止的猎杀游戏,让阿道夫心存芥蒂、格外小心,相对的增加雷拳的危险。”南宫适故意加上一笔,惹来柏仲一记警告意味浓重的白眼。“我说的是事实。”

“慑魄!”这回他真的生气了,“闭上你的嘴。”

南宫适脸色未变,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准他的嘴弹进一颗药丸。

他皱眉,被口中苦涩恶心的不知名东西弄得直反胃。“你给我吃了什么?”

“独活,降肝火用。”

“你——”他正要开口指责南宫适时,潼恩一手拿回他未曾松手的枪枝。“你要去哪里?”看她的脸色他也猜得出她想做什么,却仍因担心多余地问出口。

“我没做完的事我要亲自结束它”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直往大门走去,这来不及打开大门,握枪的手即被柏仲拉住。

“我不准你去。”

“你说过你会陪我,难道你又忘了?”冰冷的金瞳透露显而易见的怀疑,淡漠的口气仿佛早预知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

被她如此不信任的反问刺伤,一时间地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你还是认为我不值得信任是不?你还在等着看哪一天我再次违背承诺是不是?”

“我没有——”

这样迟疑的反应还能说没有吗?他摇头,“我说过你不善长说谎。”他放开她,心灰意冶到了极点,绿眸竟显得空洞,仿佛心被掏空了似的。“原来你还是不信任我。”牵强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他转身离开。

“柏仲!”潼恩冲动地出手拉住他,却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该说些什么话,才能抵过之前月兑口而出的无心之论。“我——”

柏仲缓缓的扳开她的手,冷凝的目光不再有之前投诸于她的温柔,无边无际的目光仿佛被抽去所有生命力一样,只剩一抹极难看的笑容,他淡漠道:“他针对的人是我,与你无关。”与你无关……想不到他也开始说起这句话来了。

他转看向阴夺魂,像在托付似的说:“把她交给你了。”

笨潼恩!阴夺魂暗骂道,对于柏件的请托只有接受的份,“我知道了。”

离开前,虽然心里明白向她解释再多对她来说也是空言,她永远不可能信任他,但是他真的不想让她误会,就算明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早有定位——

“潼恩,我只是不想你贸然行事,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没有她一句不信任的问话,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请她与他一起面对,怎料——

这世间仍有许多不能尽如人意的事情是不?

他举步,自动放弃踏入她的世界,因为她永远不会接纳他。

冷清的上弦月在没有星辰点缀的夜晚独自挣扎着发出一点光亮,该死的正切合他现在的心情,坐上窗台一脚踏在上面、一脚任其垂在半空轻晃的柏仲无端埋怨起无情无欲的自然景象。

右手从口袋取出装酒的铝罐,按开瓶口仰头灌进烈酒,左手则拿着随身的打火机把玩,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燃火光,随身带酒的习惯来自于好友索靖,至于打火机——则是为了配合索靖的烟瘾。

今夜应该大开所有电灯让室内一片灯火通朋才对。新月的惨酒光芒和手上时起时灭的火花只让他更觉得自己可悲可叹。

瞧瞧他为这惊鸿一瞥所付出的代价——一条命、一辈子的感情、一年多的自责与内疚、一年多的孤独与相思苦,结果呢?他闭上眼,后脑勺重重敲上窗与墙连结的死角——唉,还是别想的好。

爱情伤急需要什么?温柔细心的照顾吗?这问题突然浮现在脑海,是他前往旧金山和索靖见面,在某天夜里春夜景时索靖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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