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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堡主 第24页

作者:路沂蓁

等勉强止住多月来的饥渴后,他低语。“为什么又逃开我?”

他的声音隐隐含着气恼,双臂没有放开她。

“我没有。”

“说谎的小骗子。”

“我才没有说谎!”怒气让聂轻的眼晶亮有神。“见到你,我才发现这两个月来我有多想你,但不要你看见,所以只偷偷开溜?”

“为什么?”

“因为你很聪明,什么事都骗不过你。”她沮丧地承认。

“你不愿承认你想我?”东方任的嘴咧得快和脸一样大了。

“嗯。”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样很难为情?”

她的诚实换来了东方任的轻松。

再次吻上她之前,他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会拐她上床,而且要快!

在一旁高声叫好呐喊的人——包括心思极细密的东方任,都没有发现在远远的另一侧,姒光含恨的眼直直地盯在堡主怀中摊软的聂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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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餐的时间了。

聂轻肚子里的咚咚小蹦提醒她该喂它吃东西了。

可是,宸因还是不见人影。

就在饿得头昏眼花之际,名霄抱着昏迷不醒、身上满是斑斑血迹的宸因进来。

而他的脸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

“怎么了?”聂轻匆忙领著名霄来到床边。

名霄小心翼翼地让宸因侧躺在床,看着他,聂轻正想询问为何特意避开宸因的背,但床上传来的冷哼告诉了她答案。

宸因的背上有伤!

站在床边俯视的名霄薄唇紧抿,双手紧握成拳。

“你出去吧,我来看看她背上伤得如何。”聂轻道。

“不,我来。”

“宸因虽是下人,但总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让你瞧见了她光果的身子不太好吧?”

“我从没当她是下人,更没有轻薄的意味。”

聂轻聪明得没再追问,只是点点头。“好吧,那我去拿药箱和准备干净的水与毛巾。”

她再回来时,只见名霄已撕开宸因背上的衣服,宸因仍趴伏着,背上一条条青紫血痕在白皙水女敕的肌肤上更显触目惊心。

“她——”

“放心,我已经点了她的昏睡穴,免得待会儿她因疼痛而挣扎。”他知道聂轻正等着他的解释,但他在控制怒气之前不想开口。

接过药箱与温水的名霄细心地以布为宸因拭去背上的血迹,那种轻柔与专注让有满肚子疑问的聂轻不敢妄言打扰,直等到他将药箱合上。

“要我去找大夫来吗?”她问。

“不用,有他特制的伤药即可。”

无央堡以武立堡,自然少不了刀伤灵药,放在聂轻房中更是极品,为了怕这位爱东奔西跑的夫人受伤后因不善调养而留下不美观的疤痕,杨谅还特地放了瓶“玉凝露”在药箱中,这玉凝露是去疤生肌的良药,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是谁干的?”聂轻猜是她声音里的冷酷吓着了名霄,但等他转头对向她时,聂轻发现她的怒气比起他的根本不算什么。

“姒光。”

“为什么?”

“嫉妒!”

嫉妒宸因与东方任有染?

聂轻摇头甩开脑袋里的荒谬念头。突然,她明白了:“是因为我?”

“没错。”

“开什么玩笑,姒光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夫人忘了吗?她找过了!”

姒光挑衅聂轻这件事除了东方任仍蒙在鼓里外,堡里的其他人全都知情。

“因为我不吃她那一套,她威胁不了我,所以才会鞭打宸因出气?”

“没错。”名霄叹了口气。“要不是姒光身旁的丫头瞧见苗头不对,急忙跑来通报,宸因怕会被套活活给折磨死。”

“我曾说过,她敢打下人一下,我便揍她一拳抵帐,该是给她教训的时候了!”聂轻转头就要去找姒光算帐。

“不劳夫人动手,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打得好!”聂轻竖起大拇指。

名霄只是摇头苦笑。

冲到“红萝帐”的他,破门而入时只看到昏躺在地上的宸因,而她衣上的斑斑血迹除了控诉他的求援来迟外,更让他因狂怒而烧红了眼。

任凭忿怒凌驾理智的他,狠命地朝不会武的姒光挥出一掌,是濒死的尖叫拉回了他的神智,让他及时将掌力侧偏击向一旁的红木大床。

掌风虽没让姒光丧命,也扫得她花容失色,哀叫连连,而那张可怜的大床,早裂成了寸寸碎片陈尸在地上。

第一次,名霄发现自己失控后的怒气有多骇人。

出手的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已然背弃了前任堡主加诸于他的责任与身份——以及对东方任的誓言。

“不管怎么说,打女人就是不对。”名霄说完便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哪儿?”

“去向堡主请罪。”

“请什么罪?你又没错,姒光真的该打!”

“我背弃了十年前的誓言,自然该向堡主请罪。”名霄的声音愈飘愈远。

“你就放着宸因不管?”

“宸因就有劳夫人照顾了。”

奇怪?名霄的话里竟然有诀别的意味儿?

聂轻想劝自己别胡思乱想,无论如何办不到,想跟上去问个清楚嘛,偏偏她又放心不下昏睡不醒的宸因,只能愣愣地看著名霄的背影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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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霄的有去无回让聂轻直往坏的方向想。

懊不会是出事了吧?

还有,十年前的誓言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严重到让名霄一去不回?

有可能。否则,名霄为什么会在临走前托她照顾宸因?

聂轻的脑海里霎时浮现出名霄双手被铁链绑缚在十字木架上的身影,上身赤果的他满是鞭痕,而一旁烧得正旺的火盆里还架着用来炮烙的铁具。

天啊!

忙着胡思乱想的聂轻连桑婆婆到来都没发觉。

“夫人?”

“啊!”聂轻忙着拍着胸脯为自己压惊。“婆婆,拜讬你下次别故意吓人好吗?”

“我想夫人还没用,特地叫厨房备办了几个小菜给夫人当夜消。”

“谢谢婆婆。”聂轻夹起小菜就往嘴里送。“经过这番折腾,我差点忘了吃饭这这件人生大事。”

“夫人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聂轻眸光滴溜溜一转,决定从这个疼她入骨的桑婆婆身上打听消息,只见她小脸一垮,泣声道:

“我担心名总管嘛,你想他是不是出事了?”

心疼让桑婆婆忙不迭地奉上自己知道的消息:

“别担心,名霄被暂时押在大牢里等候发落,由侍卫长常卫带人看守着。”

“啊?大牢?”聂轻惊叫,她真的猜对了?

“堡主虽然还没想到该如何处置名霄,不过老婆子相信他绝不会有事。目中无人的姒光确实该被痛揍一顿,只吓吓她算是便宜了,若是由我这个老婆动手,非得扒下她一层皮不可。”桑婆婆没发觉由自己口中流泄出的秘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

“听婆婆这么说,我心放心多了。”奸计得逞让聂轻笑了。

不过她可不敢笑得太过放肆,免得露出马脚来。

送走了桑婆婆的聂轻转身看到跪在地上的宸因,泪流满面的,她的昏睡穴早因时辰已到而自动解开。

“你这是做什么?”聂轻微叱。

“夫人和桑婆婆的话我都听到了。”

“那和你跪在地上有什么关系?”

“求夫人救名总管。”

“名宵是你的谁?我凭什么去救他?”

“这……”

“说真格的,名宵被关在地牢里又不干咱们的事,是他一时控制不住闯下大祸,受点处罚也是应该,咱们又何必替他操心?甚至救他?还是省点力气的好?”猛说风凉话的聂轻眼角不时瞟向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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