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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堡主 第17页

作者:路沂蓁

打算换气好潜向深处搜寻的东方任,甫一探出湖面便傻住了。

原以为凶多吉少的聂轻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岸上,还一脸狐疑地回视着他。

东方任的心急焚瞬间让狂怒取而代之。

匆匆上岸,看着捧着衣服迎向他的东方彻,东方任早已没了穿衣服的耐性。

他伸手抓住聂轻的肩猛力摇晃着,大吼出他心中的恐惧:“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陪阿彻玩儿啊。”聂轻觉得自己快被摇昏了。

“玩?你有几条小命可以拿来玩?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掉我半条命!”

“爹,你不知道轻轻的泳技极好吗?会泅水都是她教的。”

“你说的是真的?”东方任望向儿子。

“当然。轻轻还能直挺挺地浮在湖面上动也不动长达半个时辰哦,猛一看还真像具浮尸哩,就因为被她骗过太多次了,我才敢和她开玩笑。”

聂轻不安地绞着手,嗫嚅:“我只想让阿彻的身子健康一点,才会斗胆教他泅水的,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起我不会硬要阿彻陪我玩了。”

“爹,不要。”东方彻陡地跪了下来:“是我的错,我不该开玩笑惹爹生气,要处罚就罚我吧。别不许轻轻我在一起,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东方任的手朝东方彻伸去。

以为父亲想打他一顿的东方彻紧紧地闭着眼,没想到东方任的手却停在他的头上,摩挲着: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尽责的爹,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但我从未认真注意过你,甚至忘了你有多大了。”要不是聂轻,他还会继续忽视下去。

“爹······”

“起来吧。”

“是。”

东方任突然想起一件:“对了,以后不必再偷偷模模地练武了,明儿起就由我亲自教你武功。”

“真的?”兴奋的东方彻双眼闪亮。

“我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

“太好了,阿彻。”聂轻开心地搔弄着他的发。

“嗯。”东方彻用力点头,眼里有着开心的泪光。

“你不生我的气了?”聂轻偏头打量东方任。

他脸上的线条仍是没有放柔的迹象,但也不是喷火巨龙,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吗?没有了“初夜”的阴影,她便能放松心情地和他说话。

东方任是生气,更发狂得想揍人,只是一想起她先前哼的歌谣,他又忍住了。

也才发现她的衣着有多不恰当。

天热贪凉的她穿得既单薄又是纱类的料,一入水,湿透的衣服便像第二层皮肤般紧贴着她,连最底层的亵衣都隐隐若现的。

东方任粗鲁地抓过方才月兑下的外袍披在聂轻身上,又懊恼发现开前襟的外袍遮蔽不了太多的春色。

他皱着眉,将她的手拉起穿过袍袖。

东方任手上的热度穿过变冷的衣料直透聂轻骨髓,让她不自觉地轻颤着,更想推开他,离他远点。

她的抗拒换来他的沉声喝令:“别乱动。”

他替她穿好外袍,再将腰上的系带紧紧地打个结后,这才退后一步审视。

他的袍子穿在好身上宽大得可笑,丑虽但能将她包得密密实实的,不至于让春光外泄:“勉强凑和着吧,回房后马上将衣服换下。”他命令。

“唉呀,太阳大得很,只要晒上半个时辰后保证身上的衣裳便能干透,何必这么麻烦?”聂轻说完挣扎着就要月兑下这碍事的衣服。

“你敢!”东方任死命瞪她。

她敢让别的男人瞧见她这副出水芙蓉般的撩人模样,他非一掌劈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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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见聂轻的小脸出现在柱后,马房管事韦大忍不住抱头申吟,这一刻,他真想拔腿就逃。

但若真是逃了,让堡主知道他怠忽职守后免不了又是一重罚,无奈之余,韦大只能硬着头皮,喝令不争气的双脚别抖,然后硬是装出黑脸,对上聂轻。

“韦大,我老往马房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糟了,韦大的心在哀号,他不该被夫人的笑容所迷,害得他拚命板起的黑脸破了功不说,还不知死活地回了她一个笑。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聂轻嘻笑。

“你放心,我可就惨了。”韦大咕哝。

唉,无央堡里的马每一匹都是上选,是经过东方任配以天山名种并育种改良后而得的良驹,连善于骑射的西夏和契丹的马都比不上,既然堡主肯将照顾马匹的重任交给他,他绝不能贪生怕死地丢下心爱的马儿不管独自逃难,让马儿们平白无故地遭受夫人?毒!

想当初夫人也不知是被鬼迷了窍,还是怎地?竟然逛到马厩来,看到堡主的坐骑奔日后就此赖定,甚至每天必来报到。

让他的恶梦永无结束之日,唉。

聂轻才不理眉头打千千结的韦大,打过招呼后,她直接走向最大的黑色马厩,那里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马厩里,奔日的鼻子正猛喷着气,一只蹄子正不耐地刨着土,只要懂马的人都知道奔日此时的心情极差,最好离远点,免得挨它蹄子踢。

没想到聂轻不知是瞎了眼,还是天生不怕死?只见她仍是直直朝奔日走去。

“奔日,我来看你喽,想不想我?”吴侬软语的聂轻亮出手上鲜绿的女敕草,诱哄着:“瞧,我替你带点心来了,这可是我自己摘的,保证和马房的草料不同,绝对好吃,来,过来,试试看嘛。”

奔日仍是不动。

引举引来好奇的韦大想过来瞧瞧她手中的草是否有毒,若是不幸毒死了奔日,他可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夫人,不能这样喂奔日!”韦大出声警告。

“真的吗?”

“前两天,就有那新来的小子喂草秣时,不小心教奔日一口给咬断了一条手筋,当场鲜血直流,幸好杨大夫抢救得当,那只手掌才没给废了。”

韦大正想上前教聂轻正确的喂法,没想到奔日一口咬去她手上的女敕草,意犹未尽地吃完后还伸舌舌忝了她一下,逗得她轻笑不已。

聂轻毫发无伤。

看得韦大当场傻眼。

“就知道你在对我耍性子,是抗议我今天来晚了吗?”聂轻边抚着奔日颈上的短毛,边在它耳边低语。

“夫人学过驯马?”韦大好奇。

“没有啊。”

“这什么奔日总对夫人服服帖帖的?”

“这就大惊小敝的吗?”聂轻失笑。韦大神情一如东方彻初见她逗飙风时的不可置信。

“奔日的性情极为古怪,只有堡主驯服得了它,连我这个伺候它、为它换草秣、清马粪的马房管事,要替它上鞍都得费上半天劲,若是动作不够俐落惹得它心烦,还可能挨他的蹄子小踢哩。”

偏生它就是对聂轻没辙。

太、太、太——太神奇了,这就叫“一物克一物”吧?

“夫人,马厩里和奔日不相上下的良驹极多,对了,有一匹名唤“蹄雪”的马,通体雪白且个性极为温驯,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韦大拚命地想转移她对奔日的执着。

“不要,我只喜欢奔日。”像怕人来抢似的,聂轻的手还紧紧地勾着马颈,宣示着她的占有。

“是吗?”韦大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行。

“我只想骑它。”为了一圆坐上奔日的愿望,聂轻认为花上再多哄骗都是值得的。

“这——这要请示过堡主才行。”韦大可不敢擅自作主。“就不知夫人马术如何?”

聂轻不好意思地承认:“我不会骑马。”

“嘎?不会骑马?”韦大吓得差点没心脏病发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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