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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堡主 第5页

作者:路沂蓁

“我一向早起惯了,不算什么的。”

习惯在天未亮起床好为歧叔做早饭的聂轻,今天也是一大早便醒了,不同于木屋的摆设唤回了她的记忆——她于昨天嫁给了东方任,而歧叔也不在了,从今天起她再也不需要起床做早饭了。

心头有点儿酸酸的。

可是,看到这漂亮丫鬟后,聂轻的心情变好了,甚至还有兴致逗着她玩。

“哦。”丫鬟低低应了声,她本想趁夫人熟睡了,偷偷将膳食摆好溜走的没想到事与愿违,害得她得硬着头皮伺候这个“疯夫人”。

这只求尽快完事走人。

只见这名俏丫鬟低头专心布菜、摆碗筷,将送来的早膳摆好后,一刻也不敢多留地便躬身倒退;快得让聂轻还来不及开口唤回,人就消失在偏院的围墙外。

匆忙跑走的丫鬟,不偏不倚地冲进墙外一名男子的怀中,而他只是静静地伸手扶好红着脸的丫鬟,而后瞥了聂轻一眼便潇洒地离开。

看得聂轻一头雾水外加两眼凸凸,她好像看到什么喽?郎情妾意吗?

在“四方居”的日子,一日三餐都是美丫鬟送来的,但惜话如金的也仍只有“夫人”两个字,找不到人说话解闷的聂轻都快给闷昏了。

三天后,按捺不住的聂轻终于采取行动,她趁俏丫鬟低头专心工作时,调皮地钻到她的怀中,仰头对上她的眼:

“为什么你不敢正眼看我?”

聂轻的出其不意,吓坏了她。

害人家打翻了手上的碗不说,更让等在墙外的青衫男子脸色发白地冲了进来。

惊觉恶作剧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有些亡羊补牢的聂轻拍着她的背极力安抚着:

“别怕、别怕哦,我不是故意的。”

“可······可是——”美丫鬟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吓死她了,那一瞬间,她以为夫人的“疯病”就要发作,她是再也逃不了了。

“我只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罢了。”聂轻没好气地瞄了她一眼。“又不是要吃了你。”

“我叫宸因,是服侍夫人的丫头。”

“那你呢?”聂轻转向那名青衫男子。

“我叫名霄,是堡里的总管,进来想请示夫人可有吩咐?还住得惯吗?”

“相传是这样吗?”聂轻偏头打量他。他明明就是冲进来救人的,还想转?

“自然。”名霄笑笑。

现在的他又是无央堡里人人见惯的那脾气随和的总管,刚才的情绪失控仿佛不曾发生过似的。

“你的武功不错耶。宸因手上的碗一落地,你便从墙外飞掠而进,知道我们没事后,能在瞬间止住来势,这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名霄笑着拱手:“谢夫人夸奖。”

“名总管是担心夫人的安危。”宸因补充。

“我看不是喔。”聂轻那双大眼从名霄身上瞄过来,又从宸因脸上溜过去,贼得很。

不想多说的名霄只想求证他的发现:“夫人会武?”

“只是一些防身的拳脚,花拳绣腿的,谈不上会武。”聂轻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得到答案的名霄略微点头示意后,便往外走,再次回到他先前驻守的墙外。

看著名霄的背影,聂轻自言自语的:“他一直都是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吗?”

不觉有诈的宸因很自然地搭腔:

“名大总管比起堡主和冷公子算是好相处的了,随和的他对下人很好,甚至还曾替下人们向堡主求情,是个超级大好人。”

侧头看她的聂轻笑得既贼又皮。

宸因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当。

直到她听见聂轻银铃般的笑声后,才敢鼓起勇气放怀打量人人口中的“疯女人”。

没错,笑得前倾后仰的聂轻的确和一般千金小姐不同,也和堡主拥有过的女人相差极远,可是那双清澄的黑瞳,以及毫无心机的真性子,根本不像疯病缠身。

是她错看了吗?还是外面的传言只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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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居有什么动静?”

合起帐簿的东方任抬眼问垂手随伺一旁的名霄。

“没有。”

“那你为何总在用膳时间出现在四方居?是想确定我没饿坏了她吗?放心,我不会命人在食物里下毒的。”

“我——”名霄对于东方任能清楚地掌握他的作息并不惊讶。

“你若是看中了堡里的哪个丫鬟,不必禀明于我,你便可将她占为已有。但你得记住肩负的责任、对我的誓言,还有,我绝不会原谅你的背叛。”

“名霄明白。”压在名霄心中的无奈又因东方任的话而沉了几分。

“聂轻呢?成婚半个月一直不见夫君的脸,她难道没有一丝怨怼?”

“没有。”

事实上她还玩得不亦乐乎。

绝对不是他眼花,名霄发誓当聂轻从他口中证实堡主无意见她时,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夸张到让他想视而不见都难。

最令名霄不敢相信的是,一直战战兢兢过日子的聂轻开始安于四方居的一切,变得放松且随性。

“这可奇了。”东方任笑笑。“看来,外界传闻果然不假,她疯了。”

“关于这件事,我开始怀疑传言的正确性。”

“是吗?”东方任随口应着,聂轻的事从不曾在他心头驻留过,自然也不会分神去细想名霄的话。他直接切入自己最在乎的:“你对这些擎云庄的帐册有什么看法?”

“问题很多,除了帐目与存贷不符外,还有多项虚报与谎报的交易,不只各商号的分帐如此,连山庄的总帐也是一塌糊涂,重新整顿恐怕要费上好一番功夫。”

“我想也是。”东方任笑笑。“从聂呜已拚命阻止婚礼看来,就不难猜出这全是他从中搞的鬼,不过咱们能顺利拿到这些内帐全都是没君的功劳。”

“不敢。”主子的称赞也没让冷没君出现另一种表情,仍是冷冷的。

“现在聂呜已正为了一阵怪风吹灭火势、并将帐册吹得不见踪影的怪事而烦恼得不能成眠。”名霄笑,想也知道这是冷没君搞的鬼。

“九龙印呢?”

“没找到。由聂呜已仍是有名无实的代主看来,东西应该不在他手上。”冷没君道。

“那么是在聂轻那儿喽?”

“我看不像。她若真知道九龙印的藏处,绝活不到今天。”

“被人藏起来了?”以食指敲着桌沿的东方任沉吟着。

“也许。”

“是谁呢?”

“由聂呜已近年来在擎云庄大兴土木看来,连他也想知道是谁,可惜,擎云庄里每一寸土、瓦、砖全都让他翻了两遍,还是找不到答案。”

“事情变得愈来愈有趣了呢。”东方任微微一哂。

擎云庄里隐藏的秘密比他先前所预料的还多,而这挑起了他的兴趣。

经过了这些年,他拥有了一切,相对的也少了刺激与挑战,擎云庄的秘密来的正是时候,能适时打发无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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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随着这柔媚如骨的一声呼唤,一身紫色罗衫的姒光莲步轻移地走了进来,故意卖弄风情地在东方任身前缓缓转了一圈。

是她太得意了,才忽略了东方任眼里那冷得含怒的眸光。

“你愈来愈无法无天了。”东方任低沉的嗓音陡地变得严峻。

“呃,爷,你这话是——”姒光脸上的笑瞬而转僵,也不敢收起。

“除了名霄和没君外,我不许任何人踏入上书苑一步,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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