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早已被愤怒冲昏头的宇文恕,在酒精的催化下,根本听不见雪晴的任何解释,当下,他只想伤害她,彻底地凌虐她,这样他的心才能获得救赎与平静。
宇文恕默不作声,雪晴以为宇文恕是信了她的话,她高兴地说着:“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一定可以查清事实真相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宇文恕鳖异地笑着,接着便狂野粗蛮地封住她的唇,两手勒紧她的纤腰,将她揉捏在怀里。
雪晴觉得自己就快呼不过气来,唇瓣传来咸咸涩涩的感觉。
一会儿,雪晴大声惊呼,痛楚在四肢漫延开来,那种痛就像被猛兽袭击一样。
宇文恕咬下她唇上的一片肉,见那鲜血直流,他反而纵声大笑。
雪晴捂住唇瓣,不敢置信宇文恕竟然这样伤害她,到底他有多很她?
宇文恕没有让雪晴有片刻喘气的机会,他一把抓住雪晴的衣襟,用力一撕,只见衣眼轻易地让他撕成两半。
雪晴惊慌地将双手护在前胸,眼前的宇文怨和平日的宇文恕,简直是判若两人,她瞪大双眼,想后退,却浑身动弹不得。
“想跑吗?你逃不出去的,就算你的心背叛了我,我也要留住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恕将雪晴粗鲁地推倒在地。
“不要,求求你,别伤害我,你会后悔的……”雪晴哀伤地哭喊着。
“我不会后悔,唯有伤害你,我才能得到快乐!”
“不……”凄厉的哀嚎声立刻响彻整座牢房。
这凄楚的声音让宇文恕微愣片刻,他瞪着雪晴,停止了所有的凌虐行为。
“呜……呜……放开我,别让我恨你呀!”雪晴哭着、喊着,捶打着。
早已饿得没半点精力的她,根本阻止不了宇文恕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就要昏死过去了。
但雪晴的怒喊,并没有叫醒宇文恕的理智,反而更增加他的恨意。
“你要恨就恨吧!反正你的心根本不属于我,你这下贱的女子,敢欺瞒我就该有这样的下场,受点处罚是应该的。”
“我恨你、恨你恨你……”雪晴喃喃咒骂着,她的声息气若游丝。
“你背叛了我,你罪无可恕!”宇文恕不停地伤害她,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雪晴微弱的声音,不断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宇文恕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你现在这么轻易地就求我了?”宇文恕提高语调。
雪晴放弃了,与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交谈,全是白费力气。
终于,雪晴没有了声音,而宇文恕也累了,他趴在雪晴的身上,将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了雪晴的身子……
这一幕全落在跟在宇文恕后头进来的方雀儿的眼里。
她咬牙切齿,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雪晴受苦,她理当要高兴,但她却不然。
只因宇文恕的心里就只有雪晴,也就是因为这么在乎对方,所以才会伤害对方如此深。
这就是她一直所渴望,却始终得不到的。
就算雪晴背叛了恕扮哥,恕扮哥依然还是爱她……
好恨、恨苍天为什么要与她作对?
若是不能从恕扮哥的心里得到爱,那么就让他恨着她,他若肯恨她,便是心里也有她,方雀儿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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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宇文恕悠悠醒转过来,他撑着痛得像要裂开似的脑袋,一时还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感觉身下似有软绵绵的娇躯,他才正眼一瞧。
“雪晴?”宇文恕连忙离开雪晴的身子。
他将雪晴的身子翻成正面,只见雪晴惨白的一张脸,毫无气色,就像死人一般。
尤其他注意到她的身下有着未干的血迹,他简直就要恨死自己了。
宇文恕搂紧雪晴的身子,拼命呼唤,但雪晴始终没有睁开眼。
他害怕地探了下雪晴的鼻息,幸好,还有生命迹象,只不过那气息是如此微弱,就像随时可能会断了一样。
他好怕,他怕雪晴死掉。
是的,他恨她,好恨她,恨她为什么背叛他,恨她不爱他,恨她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左右自己的情感。
但是,愈是恨她,他就愈舍不得她死,愈是恨她,他就愈不能没有她。
他要救她,念头一起,宇文恕立刻盘腿,将双掌贴在雪晴的后背,缓缓地将体内真气,一点一滴地输进雪晴的体内。
约莫一柱香的光阴,宇文恕才慢慢收回双掌,他将雪晴放倒于地上,见到雪晴的气色红润起来,他才放下心。
事后他让小贞进地牢来照顾雪晴,他虽不让她死,但活罪可不能少。
在他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处置她时,他还是将雪晴关置在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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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公主在哪里,是真的吗?”
“宰相大人,我的消息十分可靠,你一定要相信我。”方雀儿单枪匹马,深夜擅闯宰相府邸。
她对宇文恕编派一连串的谎言,让宇文恕答应她离开山寨,之后快马加鞭,赶了好些的路程,来到汴京。
“你先说说你的消息,我再评估看看是否该信你。”刘宰相深夜让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心情非常不悦,要是眼前的女贼不能说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会要眼前的女贼死得很难看。
“公主让沙漠盗匪掳去,目前被关在地势险恶的山寨里,我这里有份山寨的地图,你们快去救人吧!”方雀儿从怀里掏出山寨的机密地图,将它抛掷于桌上。
她才没那么好心,让雪晴回到宫里享受安逸的生活,实在是因为只有雪晴离开,回宫廷去,恕扮哥才会就此死心。
为了逼走雪晴,她只好牺牲山寨的一些人。
“我凭什么要信你,我怎知这不是陷阱,你又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刘宰相锐利的眼神不停在方雀儿身上打转。
“你别管我是谁,总之我是好心的来传达讯息,我希望公主能平安的回来,不会再受苦,你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的。”方雀儿说得煞有其事。
“那山寨的首领是谁?”刘宰相意兴栏珊地翻阅着桌上的地图,他不轻易相信来路不明的人。
这半年来有太多人打着知道公主失踪的消息来讨赏,但全给他一刀杀了,因为公主早就好端端地送进西夏里,而且还是他命人亲自护送的,怎么可能出了差错。
“宇文恕!”方雀儿简洁有力地说出,她并不晓得当年刘宰相和宇文家的过节。
“宇文恕?莫非是宇文坚的后人?”刘宰相眯起了双眼,紧紧盯着方雀儿。
“没错,正是宇文将军的后人。”
“好,我信你,我会尽快禀明圣上,然后将公主救出,你走吧!”刘宰相收下了地图。
“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赏金是吗?我会叫管家拿给你的。”刘宰相摆摆手,准备离去。
“我不要赏金,我只求你们别伤害寨子里的人,更别伤害首领宇文恕,你们派人到山寨里,我自会去接应,让你们平安把公主救出。”方雀儿的目的只想撵走雪晴。
“哦!好吧!那就一言为定。”刘宰相思索了一会儿,总算答应。
方雀儿得到宰相的首肯,便放心地离去。
“宰相大人,你真的要去将公主救回来吗?那么西夏那边该怎么交待?”师爷亦步亦趋地问道。
“开玩笑,你以为我真的会那么笨,自掘坟墓、自找死路吗?我把女儿送到西夏去冒充公主,这点皇上是不知道的,要是我真的将公主救回来,岂不犯了欺君大罪?你说我会去救公主吗?”刘宰相抚着长须,狡狯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