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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帘选婿外一章 第11页

作者:凌尘

蔚云自杀未遂,精神仍处于浑沌状态,呆呆地任由小嘉伺候她穿衣,不言不语。

“云姑娘!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主人今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就从了他吧!”小嘉为主人请命。虽然主人这种手段太过卑鄙,但主人配上这位云姑娘,倒也没辱没了谁,她何不就此跟了他呢?何必寻死。

“我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让我死了吧!”蔚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你若是死了,上官君骅很快就会没命。如果你这么想和他做对同命鸳鸯,就尽避死吧。”钟清流突然在这要命的一刻,去而复返。

蔚云回复了神智。“你……卑鄙无耻的小人!”见到了他,她半是惧怕,半是忿恨,还夹杂几丝羞愧。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她第一个男人?上天开了她多大的玩笑啊!

“哈哈哈!再怎么卑鄙的事我都做了,还在乎这一件吗?”他邪邪笑道,掩饰不安与惭愧。“成了我的女人之后,你连死的自由都没有。认命吧!如果你敢轻举妄动,上官君骅马上会有麻烦,我说到做到。”他的语气坚决,毫无商量余地,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心中有着浓浓的悔意。

一夜无眠,他跟着苦思一夜,很悲哀地承认始终没得到过她的芳心。如今想令她屈服进而打消寻死念头,唯有控制住上官君骅,纵然不能征服她的心,控制住她的人也是好的。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软化她,反正事到如今,谅她再怎么天真无知,也该了解她再也没有资格能够接近另一个男人,她的今生已在他的手上,只要不拆穿他的伎俩;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很不情愿地承认得不到她的心,却先付出了自己的心。这种感觉很陌生,令他有点迷惘,有点不知所措,还有股前所未有的甜意润滑过他的心。

“那么……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是不是该依约放了他?”蔚云停止流泪,面对现实。她已经被毁,而上宜君骅还有大好前程,既然今生与他无缘,就当助他月兑离这里是最初也是最后为他做的一件事吧!

“没这么容易!”她竟然还是一心念着他?钟后流不禁气红了眼,“放了他你要逃要死,我可就控制不了了,这么亏本的买卖我不做。”就算被当成食言小人他也认了,“而留下他,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蔚云的脸色随着他的言辞一阵青一阵白。

“别瞪了,这么美的眼睛这么瞪我真是不好看,日后,我可要让它们销魂的看着我。”钟清流哈哈大笑。

“你闭嘴!”蔚云闻言差点崩溃!他何必一再提醒她两人之间已有不堪的关系,委实令她生不如死。

蔚云气得浑身发抖的柔弱模样,摇摇欲坠地似乎随时有瘫软的可能,钟清流看了又爱又怜。他暗责自己言辞太不小心,三言两语就伤得她体无完肤。不过,他很艰难地发现,他必须时时以言语提醒甚至刺激她,才能稍稍获得拥有她的实在感。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没把握。

“你会习惯的,最好早点习惯。”钟清流缓缓道。

蔚云凝望着他莫测高深的表情,只觉生命已无意义。

第四章

蔚云想见上官君骅,钟清流也由着她单独前去南极殿,不加阻挠。

他存心做个人情,让蔚云知道自己的宽大。他不嫉妒吗?那才有鬼,不过他很清楚这两人是搞不出什么花样的,上官小子没那个胆,小泵娘没那个脸。

他倒很讶异蔚云竟然还有颜面敢去南极殿。他本想跟去验收一下上官君骅落魄失意的醉样,狠狠打击上官一番,但看在蔚云的份上,不想再破坏她对自己的印象而作罢。

蔚云则是用尽了全身每一寸的意志力,粉饰过脸色的异样,方有勇气踏入南极殿。

她顺了顺发丝,吸口气,这才提手敲门。

开门的是侍从骆庞。

‘姑娘要见我家公子吗?公子昨晚喝醉了,还没醒来呢!’昨晚斯文的公子发酒疯,令他大开眼界。说给上官家的人听,不会有人相信的。

‘喝醉了?’蔚云从门缝瞧见上官君骅以一种极不雅的姿势趴在床上,严重破坏他翩翩美男子的形象。‘你怎么不阻止他呢?’语气微有责怪之意。

‘阻止不了啊!鲍子昨晚像是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喝,不给他喝还动手打人呢!’还不都是你害的,红颜祸水!骆庞只敢在肚里咕哝。

两人的声音很轻,仍然惊动了睡梦中的上官君骅。

‘是谁啊?’他迷迷糊糊的,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蔚云听到他的声吾,心头微微一震。第一句该说什么?她紧张了起来。

‘是云儿姑娘。’骆庞回道。

上官君骅的醉意在电光石火间消逝无踪。‘云儿姑娘……?’这个名字唤回他神游九重天之外的意志。现在是白天?己经过了一个晚上?那她……那她……可还好?

‘公子可还好?’蔚云神色平常地出现在他面前,看不出昨晚发生过什么。

‘头稍微有点痛而已。’岂只稍微,简直痛毙了!不过他没空关心自己的头,‘君骅丑态毕露,让云儿姑娘见笑了。’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内心却是疾风骤雨。

‘不会。你有什么丑?你这要算丑态,天下千万凡夫俗子大概都不必活了!’蔚云故作轻松道。

是啊!他那副醉酒刚醒的憔悴神色加上他柔和的气质,不但没有糜烂的颓废的气味,反而独具忧郁俊秀的美感,更令人爱煞。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是处处让她神魂颠倒?她已经没有了爱他的资格,连暗恋他都配不上,上天啊!别再让她发掘他的美好吧!蔚云凄然暗想。

‘等会我弄点药给你,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她淡淡笑道。

‘求之不得!’上官君晔心思不在药上也不在脑袋上,全专注在眼前人儿身上,‘你……也还好吧?’他压抑不住必怀与同情,忧心问道。

骆庞见主人示意,退出了南极殿。

‘嗯?我又没喝酒,当然好了。’蔚云露出她天字一号的迷糊表清,像是诧异他奇怪的问话,心却紧紧缩着。

‘昨晚……’他嗫嚅道:‘钟清流可有对你……’这是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挥走了骆庞,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只是红了俊睑,吞吞吐吐。

‘什么?钟公子会对我怎样?’蔚云瞪大眼,佯做无知。她没有脸承认发生过那件事,打算装傻到底。浑身抹也抹不去的污秽感在面对出类拔萃的上官君骅时,更凸显了她的自卑。

‘没有吗?’上官碧骅很难相信,因为钟清流怎么看都不是个善男信女,‘难道是我白担心了?’

‘上官公子醉昏了吧?我昨晚好好的睡在执拂殿,钟公子会对我怎样?’越描越黑。蔚云无邪地笑,心却在淌血。

‘真的?’上官君骅强笑,‘没事就好,想必钟公子也已同意放我们走了吧?’他还是不信她什么事也没有。明明她笑的比哭还难看,还令人心疼。

‘呃……是啊。不过钟公子认为相逢自是有缘,所以想邀我们去洞庭一趟,上官公子不会介意吧?’蔚云瞎扯着。得快些想办法让钟清流放了他,否则她的谎言便要拆穿了。她流着冷汗想。

‘不介意。看来我得找机会去谢谢他的“殷勤款待”,你说是吗?’他认真的眼神看得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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