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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招亲惹的祸 第13页

作者:凌尘

★★★

来到庄內这几天,倪夙潮整天与小莫形影不离,悦夜汐在进着她大哥的同时,对『莫奇情』这个潇洒俊帅的天涯浪子也是崇拜不已,常常对着哥哥撒娇之余,也缠着小莫说些旅途趣事。

“有回在西湖湖畔啊,看到几个故做风雅的草包,围成一圈在那比谁是草包。”小莫说着她刚离开苏州的故事。

“草包怎么比?有人这么爱当草包啊?”倪夜汐瞪大了眼睛,期待着小莫的故事。

“草包当然不知道自已是草包,可是偏爱表现出一副自己不是草包的模样,所以看起来就更加草包啦。”小莫想起他们的草包样就觉好笑。

“怎么比、怎么比?”倪夜汐等不及了。

“哪,就是一群人集在一起吟诗作对啊。偏偏他们当时又没人会起头,只会在那吹噓自己有多厉害、多有才学。我路过那儿实在受不了了,就上前去说要为他们出个题目,他们还很高兴的请我当裁判。”

“你出了什么题目?”倪夜沙眼眸闪呀闪的,十分可爱。

“当时我们人在苏堤,我看夹道杨柳是特色,就出了个简单上联,叫他们对下联,想不到他们对的还挺快的。”小莫道。

“对的快还叫草包啊?草包在什么地方?”

“对的快,未必表示对的好啊。”

“什么上联啊?”

“『春日晨曦初露下』,然后要他们用下联来说说杨柳,我心想应该不难。”小莫微笑想起当天耶些草包。

“草包的下联是啥?”

“第一个自苦奋勇的草包对的是『不见杨柳雾茫茫』。”小莫道。

“还可以嘛。”倪夜汐觉得差强人意。

“我后来才发觉,这还是那群草包当中算最不草包的下联了。”小莫摇摇头:“第二个草包对的是『小心杨柳在前方』。”

“为什么?杨柳在前方有什么好小心的?”倪夜汐觉得奇怪。

“免得撞上啊。”倪夙潮在一旁会意地笑。

“哇哈哈哈……”倪夜汐捧月复大笑。

“第三个草包对的是『杨柳挡路砍了它』。”

“哈!炳!炳!”这回连一旁的倪夙潮都受不了了。

“第四个草包对的是『杨柳漂亮拔回家』。”

“这人八成家里太窮,没钱种杨柳!”倪夜汐笑道。

小莫摇头笑道:“西湖杨柳多,根本不必拔的,并非窮人就种不起。”

“原来如此。其想去看看,像莫大哥一样到处游山玩水,四海为家。”倪夜汐满脸羨慕。又问:“草包们对完了吗?”

“没!第五个对的是『烹煮杨柳风味佳』。”

“杨柳也能吃吗?”倪夜汐好奇地问。

“据我所知,应该不行。这傢伙大概成天只想着吃吧,闲暇可能常干些焚琴煮鶴之事。”小莫续道:“第六个对的是『杨柳腰枝俏美娃』。”

“这人大概是个登徒子。”倪夜汐撇撇嘴。

“可能。第七个对的是『坐观杨柳悟佛法』。”

“这是什么意思?”倪夜汐不解。

“释迦牟尼佛是坐在菩提树下悟道的,这位草包可能搞销了吧?”倪夙潮好笑竟有这种草包。

“原来。”倪夜汐会意。

“第八个对的是……”

(作者日:掰不下去了)

他们三人快乐的谈天,却引来一人的不悦。袁环秋在一旁始终插不上嘴,颇感懊恼。倪夜汐不但紧紧霸着倪夙潮,也吸引了莫寄情的注意,害她想接近倪夙潮都没机会,单独相处更是不可能。在观海山庄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见倪夙潮一面,如今这两人在他身边,她根本连一点地位也没有。

从幼时起,倪夙潮的一言一行就直是她心之所系。她爱慕、崇拜进而喜欢上他。而表哥一直坚決推拒上门的婚事,她一直以为是为了等地及笄,早已芳心暗许。

谁知在她十四岁那年,表哥竟大老远跑到江南,向江南第一才女提亲,令她难过了好久,心中暗自希望表哥不会雀屏中选,贏得那个什么奇怪的“隔帘选婿”競賽。她不认为敢这样选婿的女子会是怎样的贤良,必定不安于室,配不上表哥。但她也知道,表哥是人中龙凤,中选的机会很大,所以表哥离家这段期间,她提心弔胆日日期盼。还好后来选婿競賽因刘小姐失踪而不了了之,才教她松了一口气。

及笄之后,满以为姨母会美人前来提亲,为她和表哥完婚,但等了又等,等了将近两年,推掉了不知多少婚事,就是不见观海山庄方面有什么表示。她普向爹娘坚決表示,非表哥不嫁,爹娘起先也曾向姨母、表哥探问过,得到的答覆都是些推諉之词。眼见表哥都二十五、六了,似乎仍未表示过对哪家的姑娘有意,她也就抱着这一丝希望,继续等下去。

表哥离家三个月来,她厚着脸皮赖在观海山庄苦等,连家都不回,幸亏姨母对她还不错,故纵然倪夜汐对她并不是推心置月复,她也稍感安慰。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年纪也不小了,青春苦短,要不是爹娘一直支持她当观海山庄的少夫人,也许她早已放弃。

★★★

倪夙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小莫度过。或是把酒言欢,畅谈国家大事及彼此生活态度,或打猎骑马、射箭下棋,言语之投契,简直令他觉得相见恨晚。而小莫也将他当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就是三年前的刘小莫,但是他曾经帮过她,在她有困难时仗义相助的恩情,她永远也不会忘,她早把他当成知己了。

“莫兄,这盘棋你是输定了。”倪夙潮在左下角的劫一打,做成了二眼,成功地攻占了整整将近四分之一地盘。他好久没贏得这么痛快了。

八月炎热的天气,光是坐在院內下棋,汗水便不停地冒出来。倪夙潮干脆月兑了上衣,拿着蒲扇猛搧,模样姿态有趣极了。但是结实的肌肉、有力的臂膀及胸膛,古铜色的皮肤上凝着汗珠,这样的半果美男,足以令每个少女脸红心跳。

小莫道时回过神来,见到他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异样,眼前的情景让她不自在,她也只能视而不见,难熬极了。

“天啊,输的其惨,我看这盘不用继续下了,我认输就是了。”小莫看了看棋盘,竖起白棋。她拋开心中那股不应有的遐想,强笑道。

“我说莫兄啊,平常要贏你一盘棋比登天还难,怎么今天贏得这么容易?我见你心神不宁的,究竟是在想什么心事啊?说来听听何妨。”倪夙潮继续猛搧。还好家里女眷现在不在身边,可以让他狠狠地涼一涼。这个莫寄情穿这么密实,脸上竟然一滴汗都没有,还是那么潇洒,真是邪门。

“突然想起在家乡时和义父下棋的情景,有点难过。”小莫实话实说。虽然刘大人并非她父亲,她也曾婉拒他收她为义女,但心中早已视之若父。

倪夙潮早想知道这个神秘天涯游子的家庭狀況,只是一直不好探问隐私,听到他这么说,赶忙抓住机会问:“你是养子吗?家乡又在何处?由你的口音几乎完全听不出来是哪里人。”他一直觉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若是没有一点亲戚关系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他心中有个很大胆的想法。

小莫知道他的疑问,就顺着他的想法回答:“我是江南人士,义父是个落魄书生,数年前去世,我卖了田产,然后就一个人到处流浪了。这么多年来,跑遍大江南北,口音自然不是纯正的吳儂软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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