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毫发无伤的护送你抵达夏州城了。”他意味深远地盯着她。
左剑辰不断地告诉自己,就快要摆月兑掉她了,他几乎为此狂喜不已。
毫发无伤?真亏他说得出口,苏子娴火大的想。
这个卑劣的家伙只差没把她抬进夏州城,只怕是她全身上下的淤伤不计其数。
“没办法,这叫自讨苦吃,谁教你老是出状况。”心里在想什么,不以为意的说。
她怒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该不会又要亲自‘毫发无伤'的护送我上罗致山吧?"
"这点你不必担心。夏州城内有我的家将会负责送你上山,上罗致山的路,他比我更加了如指掌。"
"什么?你居然还安排别人来监视我!”她又开始尖声咆哮了。
自从遇上这个可恨的家伙,她尖叫的次数远超过过去二十二年岁月的总合。
不管她如何暴跳如雷的说她不是他的囚犯,左剑辰依然不为所动的吃着店小二送人房里的酒菜。
这个该死的男人!
"我会逃掉的!"她不死心的说。
见她走到窗边,左剑辰淡淡的点破她的企图。
"若你想头破血流的惨死街头的话,但跳无妨。"
闻言,苏于娴修地转身,娇俏柔媚地甜笑着,"你会在乎吗?左公子。"
她的巧笑嫣然让左剑辰为之动容。
为了掩饰内心的情绪,他避重就轻的回答道:"你父亲不会乐见你伤害自己。"
房内的气氛立即变得尴尬,更笼罩着一股感伤的气息。说不上来的失落感侵袭着她,苏子娴变得沉默而安静。
饼了一会儿,一名名唤叶擎的高大男子走进房间,表示自己将会护送她抵达罗致山上的"紫竹精舍",寻找杜老爷当日嘱托访察的褚婆婆。
苏于娴感激的道谢。眼前这个沉然稳健的男子应该是可以倚赖的对象,至少比那个粗暴无礼的左剑辰要好上许多。
"等一下。"见左剑辰好似就要离去,她连忙唤住他。
"怎么?""就这样?你打算一走了之?"她大发娇嗔的跺着脚,不明白自己月兑口而出的冲动。
"不然你又有什么事?"
"没有。"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再见!"
叶擎惊讶的听见向来冷酷无悄的庄主竟然柔情似水的询问“怎么哭了?”
他实在搞不懂她!她不是一直处心积虑想赶他走吗?或者她现在是喜极而泣?
“谁说我哭了?我只是……只是很高兴终于能摆月兑你了!你知道吗?你真是我所见过最粗鲁又教人难以忍受的大混蛋!”晶莹的泪珠随着她的话滚滚而落。
老天!她这副模样活像是被他抛弃似的,更恐怖的是,他自己居然也有那种罪恶感。她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那么极需自己的……、疼惜?惊愕的发现内心潜藏的渴望,左剑辰迅速别过脸借以摇晃掉那种恍惚难解的情绪。
“我会在夏州境内待上一阵子,倘若我的私事顺利办完,说不定会抽主上山去看你。”
“我不需要你来看我!”她口是心非的嚷道。眼底的那抹欣喜却泄漏了她的秘密。
左剑辰挥手遣退看得目瞪口呆的叶擎,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不理会她的挣扎,他灼热缠绵的吻住了她。
他……他在吻她?他居然敢吻她!
苏子娴慌乱的想着是不是该赏他一巴掌?但此刻她却感觉浑身提中出半点力气,更不用说是甩他。一个大耳光了。
左剑辰低喘的松开她,浅尝她那两片湿软的红唇几乎让他不能自己。飞快的平稳住紊乱的情绪,他语音沙哑的说:“乖乖地让叶擎护送你上罗致山,别再让我担心。我会尽快上山探望你,好吗?”
她无力地靠在他结实伟岸的胸怀里,药水双瞳里漾着无限柔媚的点头应允。
这才对嘛!早知如此,就不需要五花大绑的捆住她了。
他将她那抹娇怯含羞的神态深深刻人心版,唇边的笑意更浓。你知道吗?”“什么?”她难掩喜悦的情绪,眼中不自觉浮现梦幻般的期待。“你现在才真正像个柔弱无助的女子。”
“什么?”苏子娴喷怒的挣开他的怀抱。
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敢在轻博她之后还志得意满的调侃她!罢才该使使出全力甩他一大耳光!
“左剑辰——”她气急败坏的怒吼着,“你马上滚出去!”
左剑辰迅速关上房门挡掉她抛掷过来的绣花枕,这才放心的离去!”他宁可看她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也比看她被服迷蒙的模样,那会令她心疼。
“杜姑娘,她还好吧!叶擎神色担忧的询问。
“没事,我想她已经好过一些了?”他也是。
苏于娴意兴阑栅地拨弄着桌上的饭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整天粒米未进,却丝毫不觉得饥饿。了无食欲的撤走一桌的饭茶,她礼貌性地谢过叶擎的关怀。他真是个体贴人微的好人,至少比左剑辰要好上许多。一想起左剑辰,她就有太多太多无处发泄的苦闷及委屈。
昨晚她不过是一时气极的叫他滚蛋,没想到他此不见踪影,她从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知道他何时才会办好私事,何时才会前往罗致山探望她?蓦地惊觉自己居然开始思念他,她懊恼的跳起身来.差点砸坏桌上的,杯盘。
苏子娴!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喀然若失的下楼,匆促靠知叶擎她要出门走并保证绝对不会离开客栈十步以外。
当然,再次证实了叶擎的确是个体贴人微的好人——他决定陪她出们走走。
其实有个人聊聊也挺好的,但是当所有的话题均围绕着左剑辰打转时,苏子娴差点尖叫地要他闭上嘴。
从叶擎的口中,她发现左剑辰居然是新月山庄的庄主。
她曾听爹爹说过,新月山庄是个亦正亦邪的神秘门派,行事寓经叛道却也嫉恶如仇,庄主更是一个诡谲难测的冷面修罗。她甚至还记得当日爹爹提及他时脸上戒惧的神色。
不过,对苏子娴丽育,他不过是个傲慢无礼的粗暴男子罢了。
因此当她听到叶擎充满崇拜的口吻描述左剑辰是个冷静自持的卓绝领袖时,她差点不淑女的大笑出声。
老天!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一定没瞧见过他口中那个“冷静自持”的庄主,朝她气急败坏的怒吼模样,每每总是地“好心”的提醒他冷静!他才会气呼呼的发觉自己又失态了。
“看来,上天果真待我不薄,姑娘,我们又磁面了。”一声略显寓亢的男性嗓膏,倏地在他们身后响起。
苏子娴转头看向发声处,先是愣了愣,怒火随即烧红了她美丽的双眸。
她记起他了,那个砸坏她“历史古物”的耶魁祸首
“是你!”他竟还有脸找上她。
欧阳世帆饶寓兴昧地看着近两个月不见却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的她。虽然身穿男装,仍难掩她天生丽质的绝姿娇容,尤其她那双因怒火的烧而显得越加晶亮的剪水秋瞳,更是深深撩拨起他内心的悸动。
她真是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呀——美丽无双却浑身带刺!
“在下欧阳世帆,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不待苏子娴回答,一旁的叶擎随即戒慎的防备起来。看来,欧阳世帆尚不知她的真实身分。
“不知九星神教的银衫左使欧阳公子有何赐教?”叶擎将她拉到身后,沉着冷静的开口询问。
什么!?他就是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九星神教中人!
苏子娴目光凌厉的瞪视着欧阳世帆,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隆来。原来他那天匆匆忙忙的离去,就是为了赶去屠杀她的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