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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霸天下 第44页

作者:梁凤仪

一席话说得高掌西哑口无言。

斑崇清再说:

“芷洋是你母亲,你应该替她拿主意。或许你说得对,她才是你唯一的亲人,我还有别的身分与情分,故此,她是否开刀,怎样进行手术,你自己拿个主意吧!我不管了。

斑崇清很简单而便捷地把重大的责任搁在高掌西的肩膊上,让她不堪负荷。

回顾似乎无人能帮助她解决困扰。

她跟庄钰华的夫妻感情已经淡薄得甚而恶劣到快要表面化的地步。

庄钰华自从误以为妻子故意戏弄他之后,基本上已经叫自己先下把高掌西看在眼内。

这是保障他自尊心不再受创的最基本方法。

任何战役,要赢,万变不离其宗,必须先发制人。

笔而,当在庄钰听到岳母伍芷洋入院的消息后,压根儿就未到过医院问候,只着秘书用自己以及父母名义送了两大盆花去,以示心意。

伍芷洋多多少少也知道女儿女婿的感情关系不怎样,既是高掌西自己不说,她做母亲的亦无谓多问,免得相互唏嘘。

似是在走投无路的情绪之下,高掌西终于摇电话到庄钰华的办公室,希望寻求丈夫的一点意见。

庄钰华的声音自对讲机传过来,有一种稍为遥远的感觉,高掌西里听得出来的。

于是,她问:

“钰华,你办公室内有人吗”请拿起听筒讲话。”

庄钰华说:

“有什么让第三者听不得的事要摇电话来跟我说了,这儿没有什么见外的人。”

斑掌西心上有气,也不必跟他辩驳了,便道:

“母亲生病了,你知道的是吧?”

“知道,但不是已经群医会诊了吗?”

“结果差强人意,专家们认为要动手把喉部肿瘤切除,这可能影响她的声带,但如果不切除,癌细胞扩散了就非问小可。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会有什么意见,我又不是医生,更非专家。”

“周医生正在联络美国的大国手来港动手术,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帮到母亲?要是真能确保她平安,那倒不是用钱多少的问题。”

“谁能确保自己在下一分钟平安了?”

“钰华,你一点都不关心?”

“如果我是医生,我甚至会亲自动手替你母亲做手术,免费。可是,我半点医学常识都没有,你叫我胡乱说几句好话,有什么用。”庄钰华稍停,再说:“对了,跟城隍庙那么贴近都不懂求支好签,眼前就坐着一个可以有资格给你中肯意见的人。”

“谁?”

“穆亦蓝,我们在商议着公事,你知道他已加盟庄氏。”

“知道。”高掌西稍静默,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开会,再见吧!”

就这样,她挂断线。

不能再否上加斤,将母亲的病情交到穆亦蓝手上去研究,对高掌西是上下交煎,左右夹攻的一场苦战,她吃不消,不能不作罢,不得不继续孤军作战。

这天,在伍芷洋的病房内,来了高定北和夏真。

他们走在一起的事似乎已到了公开的地步,高掌西对夏真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也跟她谈得来。故而,当高定北有个会议要准备召开,在病房逗留了一阵子就离开后,高掌西仍把夏真留下来说说话。

她们跑到病房的露台去,可以不用太骚扰老觉得疲倦的伍芷洋。

“习惯定北那种日夜都要为公事奔波劳碌的样子吗?他大概腾不出什么时间来陪伴你。”高拿西说。

“我从前都是商界人,见怪不怪了。”

“有打算再重新走进商界吗?定北有没有意见?”

“我们没有很仔细认真地谈过,不过……”夏真停顿了。

她再闭一闭眼睛,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又说:

“我倒有个新的生活构思。”

“那是什么?”

夏真带一点羞怯,才呐呐地把话讲下去,说:

“我想当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生儿育女。”

斑掌西稍为一愕,没有当即回应。

她需要捕捉这个意念,消化这个概想。

是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一刹那相似甚或相同的观念?怕就是对丈夫的情感最最最浓郁的时候。

可是,转眼即成烟云,不复再拈起来细细研究下去。

“有儿有女其实是很好的。”夏真说:“你看你,就这么几天功夫,就为了高伯母的病,担心得憔悴了。有个女儿陪在身边,再苦的日子都会过得甜。”

“那只是精神上的安慰。若说到上的痛苦,再孝顺的子女都无法为父母顶替过来,只有在旁干着急。”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术?”

“下星期吧!我不能冒亿分之一的险,而错过了拯救母亲的机会,宁愿多用冤枉钱,把美国这方面的专家雇来,他们在下星期抵达。”

“是真正的专家倒无所谓。”夏真这句话是画龙点睛的。

“是我们的家族医生介绍的。”

“为什么不向穆亦蓝请教?他本身就是国际有名的医生,而且他最知道美国真正的大国手是哪些人。”

夏真这样说了,高掌西还有点犹豫,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夏真继续说:

“如果你真的连亿分之一的险都不想冒,尽全力去争取斑伯母平安康复的最高机会,那么,就别怕烦己烦人,真要好好拜托穆亦蓝了。”

她最后的这段话,打动了高掌西。

她如果还为了私倩,而不愿向穆亦蓝求救的话,是太对不起母亲了。

因此高掌西觉得事不宜迟,便拜托了高定北和夏真一起把穆亦蓝约出来,详洋细细地将伍芷洋的情况给穆亦蓝说了一遍,也把一份病历副本给了穆亦蓝研究。

穆亦蓝一边听,一边看,一边老皱着眉头,不发半言。

“怎么样,穆大国手?”高定北催促他。

穆亦蓝终于放下了病历资料档案,很认真地说:

“能不能让我去给高太太重新检查一次?”

斑掌西问:

“要怎么检查?连切片验证都做过了,报告且已传真到美国会给要来的几位医生联合诊断过了。”

“我的检查很简单,不会太今高太太劳累。”

斑定北没有等其姐姐回应,当下就满口答应,说:

“当然可以让你去检查,我们随时陪你去。”

夏真忽然省起什么来似,问:

“穆医生,你要看着即将来港为高伯母动手术的医生名字吗?看是不是你认识的真正喉癌专家。”

穆亦蓝道:

“据我知道的美国喉癌专家只有几位。”

“是不是就这三位?”高掌西把一张写了三个美国名医资料的档案递给穆亦蓝。

穆亦蓝接过了名单一看,随即抬起头来,对着高掌西说:

“据找所知,美国著名的喉癌专家并不是这三位。”

斑掌西微微一怔,对穆亦蓝说:

“你肯定?”

“绝对。”

“凭什么这么绝对,就凭你在美国认识的医学界人士?”

“对。庄太太,”穆亦蓝这样称呼高掌西是第一次,语调并不劳气,而是认真温和的:“我曾在喉科下过苦功,才发明了那只现今医学界认可且畅销的喉炎药呢!在那个研究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跟美国的著名喉科专家沟通,听取他们的意见,这就是说,我不仅认识他们,且跟他们熟请。”

斑定北搭腔:

“你根本不可能遗漏任何一个在喉科上有卓越成就的医师,而不跟他有交往,对不对?”

穆亦蓝点头。

斑掌西问:

“你的意思是,我手上这三位喉科专家的名字,你并不认识?”

“不,我认识其中一位,若瑟嘉伦。”

“他是专家?”高掌西急问。

“可以说是专家。”穆亦蓝答。

斑掌西听了,松一口气。

可是,穆亦蓝随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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