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那种可能性,他的脸色就沉下来。
“不管如何,命运之神是站在我这边的!”他得意的说,望着缚缚迷蒙的大眼,他爱怜的吻着她可爱的鼻尖,“我可爱的小妻子……谁?”
外头的声音突然拉回他的理智。
马车的静止让他一瞬间闪过不祥,但他的双手没有停止的拉好缚缚的衣服,同时拉下自己的披风完全罩住翱缚。
“左哥哥?”缚缚也感染到他的紧张,尤其见到左劲的手摆在软剑上,她紧张得浑身轻颤。“别怕,我出去看看。”
翱缚点点头,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一点用处也派不上,她紧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怕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连累他。
左劲掀开布帘,利落的跳出马车外,看见马车停在往左府的林子中,四周围满了持着武器的山贼。
早知道就把左府盖在江南城市里头,就不用每天出城入城还会遇上盗贼,左劲恼怒的心想。为首的男人李忠一看见他,吃了一惊,再看看马车上的标志。
“你是谁?竟然有胆子抢左劲的马车?”
左劲也是一楞,喝道:“你在胡说什么?”他就是左劲啊!难道有人在外头冒充他吗?
李忠身边猥琐的男人不可思议的叫道:“不可能啊!明明在赵府打听妥当,左劲跟他妻子的确是上了马车啊!”
“那他是谁?”李忠暴怒。
“也许,车内还有人!”
“对,搞不好左劲还在车内!”
“谁敢动马车?”左劲大喝,同时亮出软剑。
李忠瞪着那一把银色的软剑。左劲的随身武器就是一把软剑……难道他就是左劲?
不对啊!上次在林中他跟左劲有照面之缘,那时左劲的脸上一堆胡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儿,曾经有过传言左劲之所以留胡子没有除去,是因为左劲满脸疤痕跟犯过天花,所以胡子是遮丑用的,不可能会是眼前这个俊美有型的男子。
老天不会这么偏心,把上等的一切都留给姓左的吧?
夜风吹向他们,掀动马车的布帘,露出里头里着披风的缚缚。
“看!她穿着左府的披风,是左劲的妻子宫缚缚!”
有人一把伸向缚缚,左劲立刻挥剑砍掉那人的双手,迅速拉过缚缚的身子,让她紧紧躲在自己的身后。
“左劲不在里头,却有一个男人跟左劲的妻子?难道是通奸?”李忠模模自己的胡子,邪笑,“这也难怪啦,左劲那老头儿,要一个十七、六岁的大姑娘一直跟在他身边,是有点为难你。”
“你不要污辱左哥哥!”缚缚喊道。
左劲没有仔细听他们说话,评估的望着围绕在四周的山贼。要闯出这里,对他而言不是难事,但是带着缚缚,难保不会让她受到皮肉伤,看来……只好让缚缚忍着点,等他使出狮子吼后,立刻带她离开。
心里的盘算还没有结束,他忽然注意到马车下有一只胖胖的小手,接着一双熟悉的小眼睛对上他。
风小衡!
那个小表头躲在马车下干么?
要是让人发现了,他要一口气保护两个没有武功的人很难啊!
此时此刻,就算缚缚受得了他的狮子吼,马车底下那个小表恐怕会在第一时间死亡。
懊死的风炫衡,自己儿子不看好,竟然让他跟在车底下!
“哼,捉了你有什么用处?本来想一股作气连左劲也杀了,没想到竟然只抓到你通奸!”
左劲一听“通奸”两个字,心头怒火一起,要喊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缚缚立刻拉住他的手,要他住口。
“为什么要杀他?”缚缚问。
“理由很简单啊,夫人,谁叫咱们三番两次找左劲为咱们铸兵器,他死都不肯!”
“他不肯的理由也很简单,”左劲嗤之以鼻,“他从来不会让手底下的人为一群山贼铸剑!”
李忠恼羞成怒,“你有种!一个小白脸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他长得像小白脸?刮掉胡子之后,他就从一个臭老头儿变成一个小白脸?
他大吼一声,缚缚赶紧抱住他,低语,“不可以让他们知道啊!”
他们都表明杀左哥哥的心,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左哥哥,那他不就有危险吗?
“你不信任我吗?我可以救——”左劲忽然住口,狠狠的瞪向马车下的小眼睛。
他是可以在争战中带着缚缚勉强离去,但如果在打斗中让他们发现车下还有一个小表,那个小表绝对有缘份在今天去见阎王,那时他如何能对得起自己的生死之交?他愈想愈生气,想把那个不知道轻重的小表活活掐死!
“把她杀了,拿她的头送给左劲,当下马威!”有人建议。
“谁敢?”左劲大喝。
青筋暴凸在他的额上,他的眼睛锐利得像刀一样的足够杀他们千刀万刀,全身的杀气蔓延在林子中,李忠不由得退了一步,心想这人到底是谁?
“谁敢伤她,就是找死!”
这种杀气,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就是左劲,难道这人真的是左劲?不!打死他,他都不信平常粗鲁的汉子在没有胡子之后竟然会是一个小白脸!
上天没这么不公平。
“下什么马威?”李忠没好气的说,“他女人都跟人通奸了……”
“老大,不如先押下左劲的妻子,咱们再设陷阱约他出来,如果他不从,我们还有宫缚缚这个人质,左劲应该不知道他老婆跟小白脸通奸,说不定她就是左劲的致命伤呢。”
“这个嘛……有道理,只要杀了左劲,抢过他府里的铸剑师父,还怕没有世上最好的兵器吗?”李忠沉吟着,看着左劲全身的杀气。
要擒下这个小白脸,恐怕只能用人海攻势,他有把握利用三十人左右就能攻下小白脸,但是要牺牲他三十名弟兄……这……
“好吧!就烦请左夫人跟咱们上一趟山,做几天客。你放心,你的姘头也跟咱们一块去,不过得答应咱们把软剑交出来。”他料定有宫缚缚在,小白脸不敢轻举妄动。
左劲何时跟人低头过了?
年少时他曾经有力战百人而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虽然身受重伤,但他没有低头过,也毫不留情的杀光所有的贼人,但现在只不过是四、五十人就要他束手就擒,在心态上他真的很呕,可是很明白昔日他没有牵挂,今天却有妻子要顾,还有一个混蛋小表,他低头看着缚缚担忧的水漾大眸,紧紧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寸步不离。
他又不着痕迹的看了风小衡一眼,对着李忠说:“我把剑交出去,你们最好不要背信!”
“这是当然!就当我们请你们上山做客。”
左劲手劲一抛,手中的软剑正确无误的插入李忠的面前。
翱缚身后的贼人一看没有威胁性,伸出一双手要拉过她。
“老大,这女孩看起来很小,却有女人的味道,先让咱们尝尝,再威胁左劲,反正他也不知道……”他的手才碰到缚缚的衣角,左劲立刻抱着她回身,发出一掌,震碎那人的心脉。
“谁还敢上前动我的女人?”左劲已经濒临怒火爆炸边缘,有人要自动送上门,他绝对不反对送人去见阎王!
***冷冷的牢房里——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一点武功都不懂,才让你……”缚缚简直丧气到最高点。
好不容易对当左哥哥的妻子有信心了,现在她却跌进地狱里。一个不懂武功的妻子只会为他带来麻烦。
左劲瞪她一眼,火大的说:“你这种说法等于是污辱我,对,我是没有办法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