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忙起身,这家伙是存心令她难看的,红花真恨死杜怀仁了。“何嬷嬷,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都亲眼看见了,少爷身体不好,你竟那样压在他身上,还在大白天做这种事……你……知不知羞呀……”何嬷嬷真是愈说愈生气。
水烟的脸更是惨白,仿佛不能相信她所看到的,她深爱的少爷,终于被别的女人占去了。
而红花也知道,她再多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只能低着头,快步的走了出去,这杜怀仁,真把她害惨了!
夜凉如水,红花倚在窗口,望着皎洁的月。
睡不着,夜晚一到她就睡不着,是无法安心吧!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着她。
红花叹了口气,拿起写有她名字的那张纸卷。
“忽惊红琉璃,千艳万艳开。”红花抚模着纸上燕红花那三个字。
这纸卷,她已看了不下千次万次了,她喜欢杜怀仁为她写下的那三个字,由他的手,写出她的名,她觉得非常高兴。只可惜她不会写字,不然,她想也题上杜怀仁的名字在她名字的一旁呢!
在清凉的风中,红花竟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今红花感到有些晕眩,她抬头望向了窗外,窗外赫然出现了一张狰狞的鬼脸。
“又是你……”红花放下了纸卷,推开门追了出去。
那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一跃上了屋顶,红花忙追了上去,可一上了屋顶,她竟晕眩的更厉害,差点重心不稳的跌落。红花稳住了身子,睁着眼,望着就在不远处的黑衣鬼面人,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耳边传来低沉的狞笑,红花强撑起身子,“你……究竟是谁?”
表脸黑衣一转身,快速的又跃下屋顶,转眼已不见人影,红花忙追着跃下了屋顶,可她愈追就愈觉心跳得快速,整个人也有些飘飘然,脑中还不断出现绮丽的幻象,怎么回事?
红花倚在长廊的一角喘着气,她开始觉得浑身一股燥热,那热似在燃烧她的心头,她开始有些虚软了。
“红花?你怎么了?”
红花奋力的睁开眼,只见眼前有五、六个怪婆婆的身影在飘。
“婆婆……我的心头好热,心跳得好快,只怕……是要死了……”红花靠在墙边,虚弱的说。
“红花,你中毒了,快跟我来。”怪婆婆着急的说。
“我……中毒……”红花想到她即将成为那第七个死去的新娘了。
“我找人给你解毒,快来呀!”怪婆婆带着红花,来到了玉祠堂。
红花已觉支撑不住的跌倒在地了,“婆……婆婆……我不行了……”
“红花?你怎么了?”
红花循着声音抬了眼,怪婆婆已不知去向,在她眼前的竟是杜怀仁。
“我……胸口好热,好难受……只怕是快死了……”红花虚弱的抓紧了自己的胸口,她的幻象又出现了,她感到自己好像在飞,却不知是杜怀仁已一把抱起她往松竹园飞奔了。
“红花,你撑着,我带你去找极叔,他能解各种奇毒。”杜怀仁担忧的望着红花,只见红花的双颊泛着桃红,双眼水盈盈的,似会勾魂似的,这到底是什么毒?
到了松竹园,杜怀仁敲了极叔的小屋,随即极叔打开了门,“少爷,何事如此着急?”
“红花她……”杜怀仁话没说完,只觉颈部一阵痛,他非常惊讶的发现,红花竟咬了他的颈项一口。
极叔看来也十分惊讶,杜怀仁惊讶的望着红花,“你做什么咬我?”
红花满脸无辜,“我刚才……看见了飞天鸡,好好吃……”
“飞天鸡?”杜怀仁皱起了眉头问:“极叔,红花中的毒,何以面泛桃花,又处处幻象呢?”
极叔望着红花那张桃红似的脸,不禁摇了摇。“少爷,红花中的毒,我无法解。”
“这是什么毒?莫非,天下无人能解?”杜怀仁震惊的问。
“我唯一见过使用这种毒的,只有黑风寨的寨主苗隆,这个寨主是个采花婬贼,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手心,据说都因为中了他的痴情花毒。只要女一中这种毒,便非要男人不可。”
杜怀仁心一惊,望向红花,红花虽然神智不太清楚,可也听懂了极叔的话,她推着杜怀仁道:“放……放我下来……”
杜怀仁扶着变化,又问:“红花……你为何会中了黑风寨主的毒呢?”
“不可能是黑风寨主下的毒,因为他早在四年多前被一些江湖志士给杀了,至于红花会中痴情毒,只怕是遭同一人下的毒手,就像之前死去的六个新娘之中,有几位可能是因为找不到解毒之人,所以浑身燥热至死,有的甚至上吊,有的跳井……”极叔静静的说。
“没有其他法子了吗?”杜怀仁凝重的问。
极叔摇了摇头,“在天亮之前,她便会毒发身亡……”
红花颤抖着靠着杜怀仁,只觉胸口的燥热愈来愈烈。
极叔不禁说道:“能救她的只有你了,少爷,再迟,就来不及了。”
杜怀仁下定决心似的一把抱起了红花,便往外头走去,红花虚软的摇头,“不……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杜怀仁望着天空皎洁的月光说:“这或许是天意吧!红花,我们要在今夜做夫妻。”杜怀仁将红花抱进了房里。
只见红花挣扎的离开他的怀抱,红花脚一沾地,立即不支的跌坐在地,“我不要……我可以忍受,这胸口的燥热,这晕眩……还有这些……讨厌的幻象呀!”红花的幻象又出现了,她双手忙乱挥舞着。
杜怀仁抓住她乱挥动的手说:“红花,你别怕我……我绝不会让杜家再死第七个新娘了。”
红花望着他,有些哀凄,“不……你喜欢的是水烟,你说过,你不喜欢我,还要我走的……不是吗?我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做夫妻……”
红花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杜怀仁用吻给堵住了,杜怀仁这一碰触,令红花的心口更热,她不自觉的,竟牢牢的回抓住杜怀仁的肩,回应着热烈的吻。
杜怀仁顺势将红花一把抱起,走向了床边,红花一又开始神智不清的啃了杜怀仁的肩一口。
杜怀仁叹了口气,红花不会又把他当飞天鸡了吧?
月光,自窗外洒向了地上,那光影十分的柔和。红花睁着眼,默默地望着窗外那抹月光。在她身边,躺着杜怀仁,在今夜,他们俩做了名副其实的夫妻,要不是因为她中了毒,他们不会做夫妻的,也因为她中了毒,才知道“人道”这回事。
元意凡的猜测错了,杜怀仁根本没什么隐疾,红花在今夜证实了这点。现在,她心口的燥热完全的消失了,她侧趴着望着窗外的月光,因为她羞得不敢看身边的人,她知道,他也并未睡去,因为他的手,正抚着她的肩头。
“红花,你为何背对着我呢?”杜怀仁拨弄她的发。
“我……我不敢看你……我刚才……一定像个荡妇……”红花一清醒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羞耻。
“那我刚才的行为,一定像极了趁人之危的小人吧?”
红花一听,不觉笑了出来,“你是为了救我啊。”
杜怀仁一把将红花的身子转了过来,红花这才发现,杜怀仁的颈项及肩头有多处的咬痕,这全是拜她神智不清的杰作。
红花不禁红了脸,“我……一定弄痛了你……”
杜怀仁望着她,不觉失笑,“这话好像该由男人来说才对吧!”杜怀仁紧搂住她,“红花,从今以后,我会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杜怀仁亲吻着她的额头,“从现在开始,你别回朝云院了,就搬来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