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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了戒指 第10页

作者:靳絜

“何伯母!我不是……”

何钊及时捂住她的嘴,赶紧对老母解释:“妈,她的意思是,我们没带泳衣,所以不能去游泳。”

“穿你大姐跟姐夫的不行吗?我上楼去找找,一定有的。”语罢转身就上楼。

何旭敏挣月兑了他的手,对着何母的背影喊道:“不要找了!我不会跟……”

嘴又被捂住了。

“你敢说一句杵逆我老母的话,我就……”

“怎样?”狠推开他的手,她吐气。“我不会跟你去游泳的,你妈太过分了。”

“啧,”他无奈、不耐地发声。“一起游个泳又不会怎样,你是旱鸭子吗?”

“我曾经是游泳校队!”

“哦,是吗?怎么到现在才让我知道?”

“你问过我吗?”

他耸耸肩:“大概没有吧。”

“不是大概没有,是从来没有!”

“你这么愤慨干嘛!拥有这项专长根本就不必等我问,你当初应该把它列在履历表上,或者在自传里带上一笔,多少有加分的作用。”

“没带上这一笔也已经不幸遭你录用了,而我的这项专长将在今天派上用场!陪老板游泳,好让老板的老母高兴,希望等一下不会因‘公’殉职!”

他先咽下一声“妈的”,才道:“不要再提醒我,我经常要你帮忙处理我的私事了,好不好?你难道不能在这种时候,忘记自己的特助身分,只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很好的朋友?你对我从没使用过朋友之间应有的口气讲话!”

“我承认我口气不好,我……我慢慢改,行不行?”

“改得了吗?”

“你要先给机会,我才知道改不改得了呀。”

她不语,接着便看他朝自己伸出右手,还挑了一道眉以示友好。

她终于也伸出右手,握住他的。

“我可以给你一个表示我由衷感激的拥抱吗?”

她根本来不及回答,因为他不是在徵询意见,她已被他抱得好紧,背后也被他拍得生疼。

靶觉得出他的此举很“哥儿们”,她于是也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背。

“和解?”他问,仍没松开她。

重咳声在她回答之前响起,何母不知何时已回到了厨房。

两人立刻分开,尴尬不已地看着她。

“这样还差不多。”何母笑着高举手中的提袋:“统统都有,我连浴巾、肥皂、洗发精都帮你们准备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欢欢喜喜地去游泳了吧?”

第四章

来回游了一趟自由式,何钊出了池子就一直在岸边坐着,对池里池外不少女生不时抛过来的媚眼感到不耐烦,终于盼到游泳健将上岸了。

何旭敏逐渐朝他靠近的玲珑曲线又一次令他血脉贲张。

“我相信你曾经是校队了!”看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泳技果然没话讲,体力也好得令我汗颜。”

“多谢夸奖。来都来了,干脆多游几趟。”她臭着脸看他。

他难掩幸灾乐祸的笑。“多游几趟又怎么样呢?我只怕你就算是去游一趟淡水河都洗不清了。”

瞪他片刻,她已懒得在口头上责怪他在厨房给她拥抱的行为。她确信那不是性骚扰,再者,她自己也给了回应。

要怪只能怪自己倒媚。

“我老母总算对我做了件好事!”冒着挨骂的危险,他不吐不快:“今天之前,我怎么也无法想像你竟有这等……”他斟酌半天,选择最保守的一种说法:“好身材。”

靶觉得出她又想瞪他,于是他赶紧将目光自她的玉腿上移到她没表情的脸上。

“我到今天才发觉你走路的样子很好看。”忍不住又追加一句赞美。

“在你眼里,女人只要光着两条腿,走路的样子就很好看?”她立刻就奚落他。“我不是今天才学会走路,今天之前,我在你面前走的路加起来,没有万里也有千里了!”

看着她胀红的脸,他也怒气升腾。

“你什么意思?!我连对你发乎情的赞美都不可以吗?你是不是认定我连说这些话时都不安好心?”

“你本来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嘴’?!”他当下就只手拽住她高傲的下巴。

她挥手拨不掉他的箝制,只觉下巴快被捏碎了。“少对我毛手毛脚的!当心我告……”

“告我‘性骚扰’?哼,你告吧!说什么我今天都要让自己这张‘狗嘴’吃你一口,看看你到底有多女敕、多新鲜!既然你已认定我是个鬼,那我也不必对你‘止乎礼’了!”

她被迫接受一阵狼吻。

“感觉怎么样?”他松开唇和手,报复地问:“够刺激吧?”

她的回答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又纵身跳回池子里,迅速游开。

何旭敏因“公”得了重感冒,严重鼻塞害得她一夜不得安寝。隔天一早她就以电话向人事部请假,打算在家休养一天。

何家二老跟老人团赴欧洲旅游,尚未返家;赵子扬人也还在南部出差。于是何旭敏只能自己去医院挂号,领了药再回家睡觉。

靶冒药的安眠作用确实使她免于干扰,不知熟睡中家里的电话响了无数次。

一个长觉睡下来,她觉得舒服多了,下床拉开窗帘,才知日头就要下山。

她仍有些呆滞,直到门铃声叮咚作响。

“哪位?”狐疑来到门边。

“何钊!”

她从小孔里看见他双手叉腰的模样,不甘示弱地开了门。

他立刻窜进屋里,无视于她一脸不悦,逞辟刀头就道:“妈的,你是成熟的成年人吗?就因为我昨天亲了你一下,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生病不能上班?来这套!生什么病?”他盯着她的怒颜:“我看你气色好得很嘛!”

还好家人这时都不在,她心想。

“到哪去玩了一天?我打了不知几次电话都没人接,你骗谁呀?”

她知道办公室里有一大堆急件等着他处理,少了特助,他今天一定不好过。但她不是第一次请病假,只不过这次没直接向他请假罢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光临她家。她认为他是因为自己昨天的不当行为感到心虚才有此番造访。

“你担心我今天去告你了?”她这才关门,先他坐上沙发。

他四下看看后,跟着坐下。

“你要真低能得做出这种事来,我会奉陪。谁怕谁?”看她态度缓下来,他这才降低音量,问:“你爸妈不在呀?”

“还好他们不在,否则你刚才那番话就会害死我。”

他赧然一笑。“你真的病啦?”

她看看他,没表情地拿了药袋丢在茶几上。

“我要是用这种药来强身,那才叫低能!”她忿然道。

他没拾起药袋检查,这才发现她看起来是有些虚弱,于是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怀疑你说谎,只是……只是你昨天没跟我回去向我老母道别,害我又挨了她一顿骂;今天我又独自处理了一大堆公事,所以我才……”

“才亲自光临寒舍?不找我麻烦,给我点脸色看,你今晚会气得睡不着?”

“我……我怎么做什么都不对呀?”他又火大了。“我问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你照实回答我就可以了,你答了之后,我会关心你几句的,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我已经够烦的了,你就不能让我好过一点吗?”

“我从没为你制造过任何负担!如果你没别的话要问我,就请你打道回府吧,我不管你吃过晚饭了没,我可只想为我自己一个人准备晚餐。”起身,她意在送客。

“你也还没吃?”他也站起。“那不正好,我请你到外面吃顿饭算了,你还准备什么,多麻烦哪!”

她还想说点什么,大门在此刻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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