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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卿狂 第13页

作者:靳絜

痴情美眉一听,个个伤心不已。拼命把一些肉麻句子塞给我要我转交给“只为卿狂”。我心中一阵暖洋洋,毕竟这世上好人还是占大多数……

两天后,我意外发现冯君媛走进我店里。

她东翻西看架上的物品,态度十分认真,我犹豫着该不该上前与她“相认”。“你知不知道江仁和要辞职了?”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上前对她说了句。

“你是……”她杏眼圆睁。

“我认识江仁和,你们的事我都知道。”

“我们的事?”

“我也认识祁洛勋,他跟我提过你们的事。”

她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

“冯小姐,我有没有荣幸扮演一下你跟江仁和的和事佬?”

虽然我的赌本少得可怜,我还是决定孤注一掷。她一定是那种温柔可人、善良多情的女子,肯定不会跟我翻脸的。

她犹豫了好久,终于探起我的底细。

“你是简瑗吗?”

“你知道我?”

一定是祁洛勋告诉她的!我好高兴。

“洛勋跟我提过你。”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她朝我笑笑。“我最近才知道他有一个这么年轻的阿姨。”

浑小子!他不是羞于向人启齿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吗?对冯君媛就这么口没遮拦的!“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你想说什么?”她又露出防卫的眼神。

“等一下,我请你和江仁和吃午饭好不好?”

“这个——”

“好啦好啦!我不会害你们的。”我看出她有些心动,于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告诉我江仁和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就打给他!别犹豫,他快辞职了,这也许是你最后的机会!”“那——好吧!”

没想到一顿午饭下来,我轻易解决了他们两人的问题。

我没提到冯君媛一度想投靠祁洛勋之事,只告诉他们祁洛勋很烦他们,并请他们好好相爱,别再整祁洛勋冤枉。

原来,江仁和前阵子负责的专案出了纰漏,老板要调他职。不久,他心中便萌生了辞职念头,想回高雄老家休息一阵子,等过完年再找工作。

两人误会冰释,而我——功成身退。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是我挺身而出,这对爱侣不知道还要纠缠痛苦到什么时候?

看来,冯君媛是不会再死缠着祁洛勋了……那他不是又有时间追女孩子了吗?突然,我又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而且做事不考虑后果……

第六章

下班前我打了通电话给徐秉儒。

“等一下有空陪我解闷吗?”

“你出状况啦?”他一愣。

他吃了祁洛勋的口水吗……出状况?哼!

“我不是状况制造业,哪那么多状况?”我啐他。“我知道丫丫出差,你陪我在外头玩耍一阵,如何?好几天不见,老同学我想念你行不行?”

“行行行!不过你得通过我的考验,我才陪你玩耍。”他今天心情不坏,所以才想耍我。“什么样的考验?”

“说出五首歌词里有‘月’字的歌名,还得唱出三句才算过关!”

“拜托!你叫我在店里唱歌?”

“好吧!等我去接你的时候再唱不迟。”

半小时后,我钻进他车里。

“唱吧!”他没打算放过我。

因为我已想好等着他,所以每首都不只唱三句。

“干嘛规定歌词里一定要有‘月’字?”我抱怨。

“你想我,我想丫丫嘛!”

我懂了,丫丫就叫沈月芬。

“还好你没叫我想歌词里有‘芬’的歌,不然想到过年我都想不出五首。”“去哪里?”他笑。

“去喝酒!我要喝FuzzyNavel跟WaitingLove。”

“‘禁果’跟‘等爱’?”他转头对我挑了挑眉。“你想干嘛?等喝醉了我玷污你啊?”我们放声大笑……我想笑死好过醉死!都是死,都不用再看见祁洛勋被别的女人抢走……

闹钟真是个尽忠职守的蠢蛋!难道不知道它主人正头痛得恨不得立刻自杀吗?我一边用手按着我的太阳穴,一边模着那该死的、响个不停的闹钟。

“刷”的一声,刺眼的阳光猛地射入我的眼。

“起床!”

咦?是祁洛勋对我的“温柔呼唤”吗?温柔得害我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负担。原来刚才那“刷”的一声,是他拉开窗帘发出来的;而再早一点的那些吱吱喳喳声是他在我耳边吹的起床哨,不是闹钟的声音……我错怪了我的闹钟。

“这么早就来向阿姨请安啦!”我依旧睡意盎然。

他朝我的床走来,眼神十分火爆。

“干嘛啊你?”我双手抱胸,冷空气令我一阵瑟缩,我的脑子一时间也醒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回答我,还挺“仁慈地”拿了件外套替我披上。

我定睛一看,才发觉这是我在祁家的卧室。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嗫嚅道。

他又用那种眼神看我,仿佛我昨夜又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

“徐秉儒送你回来的。”他叹口气。“你昨晚为什么找他陪你喝酒?”

我想起来了!难怪我的头会这么痛。

“我忘了!”我边揉着太阳穴边问:“他为什么会送我回这里?奇怪!”“你醉成什么德性你知不知道?!人家懒得背你上四楼,才干脆把你送到这给我处理。你是不是故意不在外面吐,一回来就全吐在我身上?!”

我头痛得不想回答他,转身又钻回被窝里。

“不要吵我,等我睡够了再说。”

他在我床沿坐下,伸手要拉我的手。

“不要再拖我下床了好不好?我头痛得厉害,没骗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不用上班。”

“睡吧!”原来他是想替我盖好被子,我安然入梦。

伸了个大懒腰,我在床上醒来时,迎接我的是高挂天空的一轮明月。我又伸了懒腰,顺便转个身,迎上的是一张神情忧郁的脸。

“醒啦?”祁洛勋用一种近乎弥留状态的声音对我说话。

“嗯。”我在床上坐起,把被子拉高盖在身上。“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马上就回去。”“回哪里去?”

“我住的地方。”

“那你不是天一亮又得回这来了?”他一声哼笑。

“啊?”

“我爸刚进手术房,大概明天天一亮就知道结果了。”

“喔,那我——”

“你就住下吧!”

“喔。”我木然地点点头。

半晌之后,我问他:“姊夫两年前动过那次矫正手术之后,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姊夫的肠子结构出了点毛病。

“医生建议他动大手术,好彻底矫正,一劳永逸。”

“应该不会有事吧?”

“医生说成功率很高。如果手术进行得顺利,他又可以像从前那样生龙活虎过日子了。”“祈洛勋!”

“简瑗!”

我们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相视莞尔。

“你先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姊抢走了你爸?”我凝视他片刻。

“我的确这么想过,不过那是刚开始的时候。后来我也很高兴我爸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喔。”所以他是单纯地讨厌我这个人,不是“恨屋及乌”。

“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懊你说了。”

他点了下头。“昨天晚上我接到江仁和跟君媛的电话,他们向我道歉又道谢,还说要找时间请我们两个吃饭。”

“所以,你知道我擅自作主的事了。”我对此已没什么感觉,要杀要剐随他。“你这么做的确冒险,但是我很庆幸,你这着险棋下对了。”

“瞎猫撞上死耗子,刚好碰到罢了,没什么,你别放心上。比起我从前对你的种种破坏,这一点建设实在不足以弥补万一。”我顿了下,偷瞄他一眼。“你是不是一直以有我这种亲戚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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