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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新娘 第20页

作者:靳絜

世滢搂着她的肩,想安抚她激动的情绪。文倩在一阵倾泻之后,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那现在呢?现在他对妳--你们有可能吗?”世滢关心又期待。

文倩缓缓地摇了摇头,叹口气道:

“他对妳的执着不下于对艺术的狂热。”她是了解家齐的,他参不透对世滢的情,自然不愿在她身旁驻足而宁可隔云洒泪,他也痴得教人同情啊。

世滢也无奈地叹声气。这两个人是如此自苦不已,令人不禁要问世间情为何物?

“世滢,妳知道我最爱放风筝了,可是我现在发现自己手中并没有风筝,甚至也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去放风筝的黄昏。”文倩沉重地形容自己的处境和必须接受的无奈。

“别这样,文倩。妳可以再做一个更大、更好的风筝,一定有一个更美的黄昏等着妳。”她衷心地希望文倩是真的看得开。

看见墙上挂了好几幅素描作品,其中有一幅是自己的画像,世滢问道:

“妳画我?”说着,她凑到了画旁边仔细地看了起来。

“嗯,上个学期素描课画的,妳觉得怎么样?满意吗?”她们似乎恢复了昔日两人之间的感觉了,她又俏皮地问着世滢:“要是觉得不够美的话,我可以再画一张。”

世滢听她那么说,调皮的细胞也被唤醒了。

“美是够美了,就是--”她故意顿了一下。“就是笑容太无辜了一点。”说完哈哈大笑。

文倩故作生气状道:

“不满意啊?那我就不送给妳了。”于是两人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当然,最后文倩还是把画送给世滢了。

成长的过程中,快乐和痛苦总是相伴而来的,回首逝去的日子,总不外是眼泪与欢笑的交织,幸运的是和文倩一路走来,真挚的友谊更形深厚了。

***

世滢研究所一年级的暑假前夕,徐槙退伍了。

两年军中生活的历练,使他越发成熟稳重、英气逼人。一样的月光下,他牵着世滢的小手,缓缓走在长堤上,重温着往日甜蜜的时光。

“下个月就走?”她问他。

徐槙已经申请到学校,即将飘洋过海、负笈美国。

“嗯。”他微微点头,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上。

他知道虽然退伍了,但是两人可以相聚的时间并不多,离愁依旧弥漫在他们之间。为了未来的理想与抱负,他愿意再忍受一次分别、再尝一次相思之苦。已经捱过两年了,相守的日子不会太远了,世滢会懂的。

“明年妳也申请同一所学校,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想暑假回来一趟,我们结婚,然后再走。”他描绘着心中的蓝图。

世滢听他提到结婚二字,羞涩地低下头。虽然她早已梦想过一千次、一万次,和他一起走向红毯的另一端。

见她不语,他低头注视着她的容颜,知道她害羞了,搂紧了她。他喜欢看她脸红羞涩,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么多年了,她纯真如昔,甜美依然。

他永远记得她大一那年的迎新会上,与她初次相见,他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情不自禁地注视着她犹生涩的笑脸。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一颦一笑,依然紧紧地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她是他心中永远的宝贝,他要为她挡风遮雨,他要珍爱她、呵护她一生一世。他要为他俩的爱情筑起一座美丽的花坛,用心灵的甘泉滋润它的成长,直到根深叶茂,直到蓓蕾怒放,直到硕果累累,直到春暖花香。

“世滢,妳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他突然想起自己从来没问过她这个问题,此刻他想与她情话绵绵一番。

“我不记得了。”她真的说不上来,也想吊他胃口。

“妳仔细想想嘛。”他追根究柢,不肯放弃。

徐槙拉着她往研究所教室对面的藤架下走去,然后又拉着她一起坐在长条椅上,盯着她看,一副非要她说,否则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一定要说吗?”她是一副肠枯思竭,十分为难的模样。

“一定要说。”他下最后通牒了。“先亲一下,这样可以帮助妳恢复记忆。”说着就在地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要吵我啦。”她想得还挺专心的。

“还没想起来啊?那我可要再亲了哟。”他说着就要把嘴凑近她。

“不要、不要,我想起来了啦。”她受不了他死缠烂打,把打篮球那一套都用上了。

“那就快点说吧,我侧耳倾听了。”他的心情兴奋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就是有一次看你在体育馆里打篮球嘛。”才说了这一句,她就没下文了。

“我常常在体育馆里打篮球,妳这样说等于是没说,不行,请妳补充说明。”他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那一次我也在体育馆里。”又没了。

“这我知道,妳不在体育馆里怎么看我打篮球?!”他快急死了,她是研究生吗?表达能力这么差,将来怎么写硕士论文?

“我在打羽球,跟立琴。”总算具体一些了。

“喔,所以妳不是一个人打羽球,而且一边打羽球,一边欣赏我打篮球。”他演绎她的话。

“谁欣赏你了,我只是碰巧瞄到你在打球。”这次反应倒挺快的。

“然后呢?”他这招是紧迫盯人。

“然后我打累了,就跟立琴坐在一边休息,看你们打球了。”她也觉得自己说得语无伦次、乱七八糟。

“所以看着看着就爱上我了。”他觉得自己下结论比较快。

“才不是这样呢。”她娇嗔道。

“那是怎样,妳又不说。”他快放弃了。

“是后来立琴告诉我说你是护花使者。”她自觉这一句够清楚了。

“护花?护什么花?”他一头雾水。

“中文系系花呀。”这一句她说得酸溜溜的。

“我是中文系系花的护花使者,所以妳爱上我了。”他换了一个结论,但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不是啦,是立琴告诉我之后,我--我生气了嘛。我听到你是中文系系花的护花使者之后生气了,所以我想我是--”她愈说声音愈小了。

“爱上我了。”他终于听明白了。

他也想起那一天了,她本来打羽球打得好好的,俊来气呼呼地跑掉了,立琴还直在后头追她。原来是这样啊,他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啦。”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原来妳那么早就为了我打翻醋醰子啊。”他笑得更开心了。

“你讨厌。”她不依的骂人了。

“我喜欢。”他赶在她就要开口反驳之前用嘴封住她的。先用热情使她驯服,再用温柔与她缠绵,他爱死她了。

一番温存之后,他送她回到离学校稍微远一些的新住处。

大二以后,她就搬进了学校宿舍;上了研究所之后,她希望有多一点时间以及静一点的环境读书,于是又搬出了学校宿舍,选择了这一小套房式的公寓房子租了下来。

“进来吗?”到了门口,她问他。

“不了。”他摇摇头。

“为什么?我一个人住,这儿又没有别人。”她竟天真的以为他怕生。

“傻瓜,就因为妳是一个人住,我才不进去,我怕一时意乱情迷吃了妳。”他意有所指。他确实不敢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定力不去碰她,尤其在分别前的这段日子里。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恍然大悟,倏地脸就红了。他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给了一个晚安吻,然后离去。忽然他觉得自己好伟大,但伟人是寂寞的。

***

徐晴在老哥负笈海外的行前办了一次露营活动。邀约名单上列的有志宇、阿健、美秀、立琴、陈颖和世滢。全员集合完毕后,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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