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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剧爱情 第43页

作者:季莹

出于对狗儿的喜爱,她一脸勉强的接收了它,并为它正式取名为‘女乃油巧克力’。

那之后,‘女乃油巧克力’就俨然是裴家的一分子了,它跟著它的女主人前前后后乱跑。也是从那天起,烟如脸上开始回复稍多的笑容。

扬之的这个点子,著实令裴怀石反省起自己怎么没有早早想到要让烟如养几只小动物来排遣寂寞?不过教扬之想到也算是好,扬之这段时间对烟如所下的工夫是有目共睹的,他是那么诚心诚意的在做补偿,那么尽心尽力的想找回烟如往日的温婉与快乐,而他这个做长辈的,又怎能不全心祈祷上苍,让这对多波折的儿女早日寻觅到幸福呢?

幸福除了属于有缘人,大概还得有‘心’人才能获得吧?扬之一直勤勉的、有意的往烟如心坎上进攻,可是烟如的心不再像以往那般柔软了,她就像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墙堡垒,他想敲下一块砖都难如登天。

这让扬之气馁之至,她对‘女乃油巧克力’微笑的时候,比面对他时多太多,这更教他怨叹人不如狗。而随著时日过去,他已送出了第三项、第四项、第五项……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是第几项礼物了,烟如却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没有半点感动迹象的样子。

反倒是他自己,愈来愈像个害相思病的男孩,又有点像个欲求不满的丈夫,每天一空闲下来的时间,就趁人不备时悄悄的注视著她的举动。她真是个耐看的女孩子,秀气的眉、慧黠的眼、漂亮的唇,还有一头发型稍变就风情万种的如云秀发。而他是一有时间就像个傻瓜般挖空心思想讨好她、想亲近她!

他记得某些书本上说女人都喜欢男人在追求她们时,送她们一些‘窝心’的小礼物,但以眼前这种情况看来,他岂止是心没窝到,简直是拿个热脸去贴冷!他要求自己保持‘耐心’,可是他已愈来愈颓丧。

真是丢脸,连岳父裴怀石和母亲倪秀庸都看出他追求未果,也竭尽心力的皱起眉头帮忙他想点子了。而母亲带点打趣意味的一段话倒是让他有点开窍,她说:“其实女人不一定都喜欢软的,有时候软硬兼施,效果会更好!”

可是,什么又是‘硬’的呢?

母亲又笑著说:“例如:硬握个手,硬要个吻等等的……你没听说女人在说‘不’的时候,心里说的其实是‘要’!”母亲说完想到什么似的低呼一声,红了脸瞅了裴怀石一眼又补充说:“糟,我这不是在自暴其短吗?”

母亲的这声低呼惹来岳父的吃吃窃笑,他还若有所忆的连连称好,仿佛他们年轻时,用的都是这些伎俩。

好了,既然有两个长辈如此鼓励,倒也不妨试上一试,反正他他无技可施了!而母亲这种论点也没错,不是有好几次,他对烟如强行索吻,她嘴上虽然说不,心上可赞同得很。

做下这个草率的决定后,这个夜晚,他破例陪岳父裴怀石小酌了几杯黄汤下壮壮胆。然后在近夜深时用一种海盗掠夺的心态,开启烟如的房门。

悄悄站立在烟如的房内后,他瞧见她正靠在床头,就一盏柔和的小灯阅读,察觉他静寂的站在门内时,她的眼睛大睁并倏的由床头惊跳起来。

数秒后,她表面呈现淡漠但神经却相当紧绷的挥动手语问他:“你想要什么?”

我是喝了一点儿酒。他想著,可是她盯著我的样子怎么好像我和她有什么隔世宿仇般呢?难道我的努力她还嫌不够?

扬之轻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不太冷静的盯著她看。哦!她散下那头丰鬈如云的秀发时,真是漂亮,她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有如两簇闪闪发亮的小星星,而她那套在灯光下有点透光的淡色睡衣,明显勾勒出她娇小窈窕的身段。他感觉口干舌燥,月复部骚动,奇怪,许久以前的他怎么会认为她干扁,没有丝毫女人味呢?

是的,她确实比任何女人都能引起他的感情骚动,只是他无法看清事实,无法承认;而今他看清事实,也承认了事实,她却不再为他敞开怀抱与心灵了,她那般戒备森严的姿态,著实教人苦恼,不是吗?她那种像兔子般警戒,仿佛一逮到机会就要窜进洞里躲藏的姿态,也很教人懊丧,不是吗?

他发觉自己每走近她一步,她就像只被迫到墙角的无助动物般后退一步,这种游戏偶尔会很有趣,但他此刻是耐心缺缺,他只想再次吸吮她漂亮的唇,抚触她柔女敕的颊,他甚至有股冲动想翻开包裹著她纤小身子的睡衣,看看全部的她。

哦!对了,她刚刚问他想要什么?他没有回答似乎很不礼貌,他亦步亦趋的把她逼向墙面,边用清晰的唇语读出:“我想要很多,但让我们先尝试一下这个!”

他终于勾住了她瘦削的双肩,不顾她挣扎的拥近她,一俯下头,他不由分说的就‘硬’攫住她的嘴,在她咿咿唔唔努力转动头部不就范时,他干脆让唇滑下她露空的香甜颈项,宛如一种报复,他用力吸吮噬咬。

对烟如而言,他够高壮了,她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推开他,他把她紧钉在墙壁上托高她,用健捷有力的双腿制住她,身体本能的挨著她磨蹭,数秒后,他更大胆的撩起她的衣摆,手指亲密的探入两人之间摩娑她,使她喘息。

抬起头,她惊惶的凝视他因欲火而放大收缩的瞳孔。他同视她,带著严重的男性意图对她微笑,那微笑,令她蓦的记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而他在她下月复施加压力的手指令她感觉一股羞耻的疼痛,她呜咽一声,未经思考就送了他微笑的脸庞一巴掌!

这巴掌连带烟如的呜咽贯穿了扬之的脑海,他嘎然止住自己的所有行为,愕然的瞪视她,她正白著脸、严厉凄惨的回瞪他,她的颈项,有一大块因他粗暴噬咬而产生的乌紫,她的瞳孔,正放大出她的恐惧及他因而激灼的眼神。而她凌乱的衣服和被他半压在墙上的模样,让他感觉自己像只没有人性的野兽!

你在做什么啊?他晃了晃头,缓缓放松她后退几步。他回想并恐惧著上次自己喝醉酒时是不是就这么粗野的强暴了她?这点回想让他的眼睛瞬间阴暗起来,也让他忘记了自己脸颊和下月复的灼热。

汗涔涔的瞥了正缓缓滑下墙面,蜷向墙角的烟如一眼,他想跨向前解释他不会再犯,想恳求她不用害怕,可是她眼中布满敌意,往墙角蜷曲得更深。

‘呷紧弄破碗’,他的脑中突然滑稽突兀的浮现这句台湾俗谚,他朝她低喃一句:“我永远不会再这么对你了,请放心!”说完他也不管她听清楚没有,就神色黯然的退出门外,独留烟如缩在墙角,莫名其妙的开始哀哀哭泣。

◎◎◎◎◎◎

翌日,裴家的气氛又明显的不对了。

大清早,扬之胡子没刮,早饭没吃就冲出家门,只交代了一个信封给较早起的母亲,麻烦她转交给烟如。

烟如更怪了,她说她头痛,不想吃早餐。

这可好了,又急煞两位一心想当和事佬的老人家了!裴怀石在早餐桌上唉声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难搞,而秀庸却一直在揣测著扬之为什么要写那么一封信?如果说信里装的仍是礼物,他该像以往般自己送去才有诚意啊!

想归想,他们还是想不通这小俩口又在闹什么别扭?

至于关在房里的烟如其实不只头痛,她还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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