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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寨小麻烦 第7页

作者:季慕

哼!这算是猫哭耗子的假慈悲施舍吗?在凌梦蝶为自己最后尊严,愤恨瞪视的眼睛里,尽避展洛长得俊秀,且风流倜傥更有著令人神迷的翩然风采,但骨子里也不过像一般寻芳客,无耻、龌龊、下流。

“算你走运,遇上像我这样懂欣赏、疼传你的美丽的人,我会用无尽的柔情与深爱,好好疼借你,融化你哀伤的泪水。”

“下流!”凌梦蝶恨得咬牙切齿,她的贞节就这么断送在这油腔滑调的无赖身上吗?如果他胆敢妄为轻薄,她会抵死顽抗。

“你总算开口说话了,没想到你骂人也如此动听。”

展洛有意戏弄她,露出使坏邪婬的眼神瞅她,一副放浪不羁,洒月兑的说:“金钱买来的一夜温存,确实下流,但如果懂得发自内心欣赏、疼怜一名女子的美丽,那该算是风流,而且是完全霸占的风流,渴望你成为我永远的花魁。”

他那使坏的眼神散发出一股靠以抗拒的神秘诱惑,吸引住她莫名忐忑的芳心,未曾有过男子,惹得她如此不安悸动。

天哪!他究竟是利用甜言蜜语摧残她的魔鬼?还是拯救她离开这炼狱的神?

展洛显然看出凌梦蝶局促不安的慌怯,作势褪去外衣,捉弄他想瞧瞧这憨美人的紧张模样。

“你想做什么?”凌梦蝶果然紧张起来,本能防卫地抱胸,惊性瑟缩在墙角。

“你是栖凤楼的花魁,而我是今年花魁的主子,你想我打算做什么?”展洛一脸邪婬,心底是乐得想笑。

“无耻!”她终放明白,他是魔鬼。

“若见你这般美丽的女子而不动情,那就不算是正常男子,恐怕柳下惠的名誉都将毁在你的手上,所以,如果能与你共度一南春宵,而招来下流、无耻的恶名,值得!”

“下流!无耻!”凌梦蝶惊性、愤恨拿出预藏在床头的小大刀,叫嚷:“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以你这般柔弱女子,能杀得了我吗?”展洛发笑,作势逼近。

“杀不了你,就死给你看。”凌梦蝶刀尖抵喉,她已无处可逃。

“我是个保镖,同时也是名杀手,经验告诉我,如果没有勇气杀别人,那绝不可能伤害自己。”展洛不信她有勇气自裁。

凌梦蝶目光里闪出毅然决心,手一提,就在刀落吻颈之际,展洛从容不迫纵身上前,夺刀同时将凌梦蝶揽进怀里,还来不及嗅那发间溢散的迷人香味,一记巴掌已打得他眼冒金星。

赫!这是他生平女人赏给他的第二记耳光。怎么的?长安城女子的手,是专门用来打男子耳光的吗?“你这婬贼,贞节是女人的生命,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凌梦蝶无助痛哭。

展洛洒月兑一笑,穿回上衣,令凌梦蝶疑惑——就这么放过她?

“不妨告诉你,我对强迫就范的女子没有兴趣,这不过是残酷玷污你的美丽罢了!”

“靠道,你现在的行径还不够下流、无耻吗?”凌梦蝶不屑的鄙视,她盘算这家伙是否想耍什么环手段。

“你是花魁,而我是花魁主子,千辛万苦夺了花球,还损失了银两,靠道我连逗弄你的趣儿都不行吗?”展洛玩世不恭地说。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凌梦蝶恼了,陡地讶然对展洛的恐惧,竟不觉消失了。

展洛洒月兑地双手一摊,似在反问:“我这样做过份了吗?”

“你这无赖!”凌梦蝶恨得咬牙切齿,但展洛给她的莫名信任感,让她相信至少目前她是安全的。

怎么会对这油腔滑调的无赖,产生了信任感?

“好吧!你暂可以当我是卑鄙、下流、无耻的无赖,但你总不会拒绝一个无赖救你离开栖凤楼吧!?”

凌梦蝶错愕!他是真的想救她离开这龙蛇杂处的是非地,还是另有所图?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逼,或被骗而傻呼呼进了栖凤楼,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早晚你会死在栖凤楼,因为偿不可能天天碰到像我这样风流而不下流的客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不想你的美丽成为嫖客贪婪蹂躏的牺牲晶,因为……只有我懂得欣赏、疼怜你的美丽,而且我也想念你的美丽将会是属于我的。”展洛自信地说。

赫!多狂傲的口气啊!靠不成这家伙全是用这招欺骗女人的感情吗?“我不会因为感激而喜欢上你的。”

“因感激而喜欢那是一种施舍的爱,我展洛还不至于可怜到需要别人施舍爱,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他喜欢的女子,很少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你是展洛!?名震中原的展镖头!?”凌梦蝶讶然,当然她也明白,素有“护花镖头”浑名的展洛,偏好以美人为保物,且一趟镖下来,“保物”总会不知不设陷入地消然撒下的情网而无法自拨!

这家伙究竟有什么令女子靠以抗拒的魅力,居然连她自己都……仿佛……好象……似乎……有点……“我知道你已经有点喜欢我,而且我也相信以后你一定会爱上我。”

展洛那一副自恋般的狂傲,让凌梦蝶不由惊悸,瞧那双没正经的使坏眼睛,仿佛透视进她有些慌乱的心坎里。

“我凌家在杭州虽非首富,但也小有体面,如果你能送我回杭州,保银绝少不了你。”言下。之意,是要他明白,她绝不会笨得去爱上他这个自以为是的无赖。

展洛不以为然一笑,他是那么笃定,这美人绝对不会是他情网里的漏网之鱼。

展洛要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将凌梦蝶带出栖凤楼并非靠事,但他并不想嚣张的连崔栖凤的面子都不给。

此时的展洛不再只是放浪不羁、桀骂不驯,他的风趣,他毫不矫情的温柔、体贴,以及那学富五车,自然流露出的儒雅翩然风采,还有那张教人目光靠以移开的俊秀脸庞,几次让凌梦蝶不同怦然心动,险些神迷意乱地失了方寸。

天哪!这就是展洛靠以抗拒的魅力吗?但,这趟镖还没上路,怎么就……这张情网竟是那般靠逃过!

显然崔栖凤早算准展洛会给她这个……早已领了一标人马“恭候”在房门口。

“崔三娘,你也未免太看得起展某了。”展洛泰然自若,一点也不感意外。

“展爷是猎艳高手,哪个姑娘家不服服贴贴款在你手上,可咱栖凤楼未有将花魁带走的例。”崔栖凤一派老江湖的口吻说。

“例总得有人开,今儿展洛就替你栖凤楼开这个例。”

“哟!您展爷这例一开,那这夺花魁的趣儿,不成了替爷儿们找妻寻妾的招亲大会,索性咱栖凤楼就改成婚姻介绍所算了。”

展洛冷哼,不想抬杠,直说:“崔三娘,我展洛会在这子夜带走人,是想留给你个面子,你应该很清楚,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大摇大摆将人带走,并非靠事。”

“合著我还得感激你罗!”崔栖凤收起不善笑意,泼辣的叫骂起来:“你当我崔三娘是刚出蒸笼的年糕不成,别以为它软趴趴好欺侮,粘稠了起来,会教你吃不完兜著走,怎么的,你展洛说要人就得给人?我花了大把银两,还托人千挑万选耗了一年的工夫,你展洛就捡个现成的便宜。”

“若硬说崔三娘是刚出蒸笼的年糕,那这年糕可不一只粘人,恐怕没被烫死,也会给噎死。”展洛揶揄地恭维,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在烟花红尘里打过滚的崔柄凤,确实是个靠缠的历害角色。

“既然这样,你将花魁留下,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免得撕破了脸,弄得大伙靠看。”崔栖凤进一步又说:“凭你展洛,要什么姑娘没有,犯得著为了她而多个仇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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