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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的不是我? 第9页

作者:黄蓉

苡筑婶婶虽然才进门一天两天,却已经令她崇拜得一塌糊涂了。

“你也去上学?”苡筑诧异的问。

“对呀,而且正好和亲爱的婶婶念同一所学校。”她娇憨地一笑,外带挤眉弄眼一番。“婶婶忘了吗?那天黄昏在西湖畔,张智朋被人一脚踢落湖里……”

嗄?她记起来了,她就是那个躲在树丛后,偷窥她恶整张智的朋友的可爱小学妹。

苡筑双颊霎时红成赤霞,赧然地抿嘴一笑。“原来是你呀。”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可以跟我说明一下吗?”屈扶风讨厌被当成局外人,急着分享她们的喜悦。

琬而和苡筑对望一眼,极在默契地同时摇头。“这是我跟婶婶的秘密,谢绝外人窥和。”

“我是你叔叔呐。”屈扶风不悦地横了苡筑一眼,怪她联合旁人一起对待自己的夫婿。

“对不起。”苡筑歉然一笑。“这事,我实在很难启齿,不怎么光彩的事嘛。”掠过一丝阴郁,因她的不识好歹。

“你?为我?”敢情是她误会人家啦?苡筑马上喜形于色,笑逐颜开。“是什么魔力让你突然大发慈悲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屈扶风故意冷眼看她笨拙而吃力地“爬”上马车,以惩罚她的出言不逊。

“手借一下成不成?”马胎,没事把马车做得那么高干么!

“说拜托。”他可不是随便碰女孩子的,尤其是她这类貌不惊人的女子。

“你再不拉我上去,我扯你衣服喽。”她倏然抓住他的袍然,威胁他:“快把手伸出来,否则就让你衣破裤裂,看你怎么去会那位晓蝶姑娘。”

“你敢。”说归说,屈扶风还是不情不愿的拉她一把。“站好,稳着点——”

由于上冲的力道过猛,苡筑煞脚不在,整个人载进了他臂弯里。

“好耶好耶!”女孩儿的欢呼声加上清脆的掌声,从树后冒了出来。

“琬而?”屈扶风白她一眼,还不忘赶紧将苡筑“扶正”.以示清白。“你没事躲在那儿做什么?”

“不说拉倒,横竖我也没兴趣听。”屈扶风愠怒地,将马车驾得飞快,眨眼已出了屈家大庭。

忽然间,大门口外冲出十余名大汉,个个貌似凶神恶煞,手主棒棍,吓得马儿前蹄高举,高声嘶鸣。

苡筑和琬而坐在后座,因不留神差点给摔出马车外。

倒是屈扶风艺高人胆大,两手仍紧抓着缰绳,身子一倾立刻又稳稳坐回原位。

只听他大声质问那些彪形大汉:“哪条道上的,报出名号来。”

“屈二少爷,是我呀。”大汉后边钻出个老迈的庄稼人,朝屈扶风猛拱手作揖。

“曾老爹?你不在曾家庄园干活,大老远跑这儿来作啥?”

“屈二少爷,你有所不知,我女儿秋彤,秋彤她死了呀!前天晚上她在房里,不知怎么的就上吊自杀了。”曾老爹说得老泪纵横。

“秋彤姑娘过世你不留在家里处理后事,却纠众到我家来?”屈扶风隐隐地有股不祥的预感。

“她是冤死的,今天不向屈大少爷讨回公道,我是死也不会回去。”

第四章

屈家大院门口经曾老爹这么一大叫嚷,即刻吸引许多人上前围观。个个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我爹八成又捅楼子了。”琬而抱着苡筑筑的手臂,害怕得直冒冷汗。这事若传进爷爷女乃女乃耳里,她爹都不知会怎么死。

“又?”苡筑对屈长风是没啥好感,只不知他还是个惹祸精。

“屈二少爷,你给评评理,我女儿秋彤为了让弟弟秋南读书,所以到屈家绸布庄帮佣,谁知屈长风不是人、威胁利诱占了秋彤的便宜,原答应好歹给她一个名分.怎料,前些天大少女乃女乃到家里来,硬追秋彤喝云,工让她留住肚子里的孩子

“真有这种事?”屈扶风跳下马车,扶起跪跌在地上的曾老爹。“你起来,给我两天时间弄清原委,果真蟊你所言,我保证屈家会负起全责。”

“就因为姊姊已死,这个悲剧已难挽回,我们才会如此痛不欲生呀!”说话的是才二十二岁的秋南,他是华强学院的高材生,长得眉清目秀,卓尔不凡。“可是,这屈长风一点歉意都没有,始乱终弃不说,还联合他老婆一起蹂躏我姊姊,让人忍无可忍!”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简直是一对衣冠禽兽!”

琬而一听有人用这么不堪的字眼,辱骂自己的父母,不禁心惊肉跳,忙拉长脖子张望站在车下的男子。

“快叫他闲嘴!”屈长风毛躁地从院子里冲出来,暴跳如雷地指着曾秋南:“你一派胡言,呃……妖言惑众,扶风,不要听他的,把他们统统打发走。”

他不说还好,这一揽闹,大夥更加骚动,人人义愤填膺,巴不得把他的嘴撕得稀巴烂。

“屈长风,你不要脸!”秋南往”刖一站,挥舞着长棍,悲切喊道:“你敢对天发誓言没有这回事?你忘了你还给我姊妨写了封信,说你今生今世绝不员她……”

“信?”屈长风冒火的鬼叫:“那是随便胡谄的,怎做得准,”

“天哪!”曾老爹哭喊着:“天底下居然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秋彤死得好冤……”

“打他,打!打……”现在已分不清哪些是曾家请来的人,哪些是围观的群众,大家有志一同,来势汹汹地逼向屈长风。

“扶风,扶风,你是木头人啊,存心教我好看是不是?”突然一盆冷水泼洒过来,将屈长风淋得万分狼狈……不好了,他们真的要打我呀!扶风,扶风,救命啊……”

秋南见屈长风拔腿躲回屈家大院,拿着棍子就追上去对准他的背心用力一掷——

怎知屈长风闪身躲过,那木棍竟木偏不倚的落在马儿上,那匹已经非常不安的马儿受此一吓前蹄高举,狂厮尖啸,摇晃地将马车上的苡筑和琬而重重抛向车外。

“啊!”

屈扶风见状,整个人立时扑了过去,适时拉住煎筑的胳臂,拦住她的腰杆,让她不至于摔向地面。苡筑惊魂末定,抬起头来,蓦地接触到他关心而深邃的眸子。参这样仓卒地四自一接,屈扶风已迅速掉转头去,忙着察看坑而的伤势。

“你不要紧吧?”搀她坐起的正是肇祸的曾秋南。

“我,还好。”坑而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近乎恳求的说:“不要再闹了好吗?我爹纵有千般不是——”

“屈长风是你爹?”曾秋南愣了下,眼光不由自主地盯善琬而。

“是啊,”琬而低垂螓首,幽幽一叹:“是我爹对不起你们,可我叔叔是一等一的好人,我婶婶更是前天才进门,求你们……”

屈扶风的好,曾家的人自然感受深刻,曾大娘上个月患了急症,就是让他给免费治好的。冤有头债有主,祸是屈长风惹的,他们要讨回血债的对象也是他,但那没出息的家伙偏教躲进屋里去,根本没诚意出来解决事情,他们不伐屈扶风主持公道要找谁呢?

“我们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才迫不得已找上屈二少爷……”秋南仍愤恨难消,悲怆的眼焦灼地望向扶风。

“我正好有事——”他答应载苡筑去上学的,第一次总不好就食言了。

“无妨”苡筑朝地点点头。“你就留下来和曾老爹他们商量个对策,我和琬而可以坐黄包车去,”

“委屈你了”屈扶风很讶异于苡筑遇上任何状况似乎均能淡然处之,不萦于怀。

◎◎◎

“婶婶,今天……真是抱歉,为了我爹害你碰上这么难堪的场面。”琬而这一路上,说了不下十几次的抱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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