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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佳人香 第18页

作者:华甄

“没错,他不坏,就是太自我,说话总是那么伤人!”老夫人不满地说。

袁咚咯急了,她可不想引起这对祖孙的不和,赶紧补充道:“大少爷的话没有伤到我,而且他说的没错,是我脾气不好,把他逼急了,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不需要袒护他,他是我的孙子,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了解他。虽然他十八岁起就顶起了焦府事业,但他毕竟太年轻气盛,太专横跋扈,他对你不好,我得

教训他!”老夫人看着她,眼里闪动着让她难解的光芒。她觉得老夫人并不像外界传得那般威严无情,反而很仁慈风趣,当然,她确实是个很精明的老太太。

不过,此刻她没太在意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因为她被那句‘十八岁起就顶起焦府事业’的话吸引了。

“焦府的事业不是一直由您亲手打理吗?”她情不自禁地问。

老夫人不失威严地浅笑。“我希望我能。可是姑娘,岁月不饶人啊!我的腿早不俐落了,幸好有广儿在,几年前就接了我的责任。他不喜欢张扬,大小事皆由他做主,但出面应酬还是照老规矩由帐房广大爷包揽,所以外人多有不知。”

“原来是这样,可街坊流传大少爷荒唐不经……”袁咚咚正想把城里那些对焦元广的传言说出,忽然觉得那样很不妥,急忙住嘴。

老夫人理解地摆摆手。“都说人言可畏,但对焦府这样的大户来说,市井流言伤不了我们,而且那些流言也没委屈广儿,他确实喜欢美食,整天酒楼饭庄地逛,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他又如何能找到你呢?”

袁咚咚无话可说,但总觉得老夫人充满智慧的眼睛里不仅有祖母的慈祥关怀,还有生意人的精明和算计,并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与自己有关。但她不想问,也不能问,只好转了个话题。

“老夫人是什么病呢?”

“早些年郎中说是累的,这些年歇够了,又说是脾胃虚弱,肝脾失和。反正都是些老人家的富贵病。”老夫人不失爽朗地说,再对丫鬟们说:“好啦,燕窝我们都吃过了,姑娘还得为明天的流水席忙咧,我们就不耽搁她了,回去吧!”

丫鬟们起身,她又回头对袁咯咚说:“以后有好吃的记得留一份给我!”

袁咚咚忙回道:“我会请丁妈给您送去。”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带着两个孩子离去,耀眼的灯笼消失在夜幕中。

随后,袁咚咚收拾着厨房,心里却不时想起老夫人告诉她焦元广当家的事,并感叹流言确实不可信,人们都传焦元广是花花大少,其实,人家十八岁起就担负起家族事业的重担了,这也难怪他身上会有那种霸气。

往炉膛里添加了些柴后,她吹灭了灶头边的几盏灯,只留下餐桌附近的两盏,将明日的菜单再排了排顺序,确定无误后,又检查了所有准备好的食材,看到两块厨娘离开前忘记清洗的案板,她抬起它们到侧门外的水塔去。

“咚咚姊姊!”就在她刚清洗完案板时,元申和元欣带着神秘的表情来找她。

“怎么了?你俩怎么还没睡觉?”她吃惊地问。

“因为三哥肚子又饿了,想再吃点东西。”元欣说。

“先别说这个,你跟我们来。”元申拉她,说话声音小小的,不像平日的他。

“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轻点,有人在偷我们的燕窝,我们去逮他!”元申紧张地说。

“偷?”袁咚咚惊讶地问,但还是学着他们的样子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

厨房里因为只有餐桌处有灯,其他地方都很昏暗,因此当他们悄悄进门时,只看到灶前有个模糊的身影。

哼,果真有人胆敢偷燕窝啊!

袁咚咚生气地将两个孩子推到身后,猛地跳进门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偷我们的燕窝!”

啪!一声瓷碗坠地破碎的声音中,传来痛苦的闷哼。

“蠢女人,看你对我做的好事!”

哇,焦元广!

袁咚咚赶紧走过去,将灶边的灯点亮,看到焦元广正靠在灶头上悬着一只脚龇牙咧嘴地闷哼着,形状优美的眉毛变形地拧在一起。

一看抓到的‘贼’居然是大哥,元申顾不上吃,拉着妹妹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袁咚咚独自面对脸色铁青的焦元广。

“天啊,你到底在这里偷偷模模地干什么啊?”袁咚咚惊讶地间。

“谁偷偷模模了?”因为脚痛,焦元广风度尽失地冲着她嚷嚷。“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的厨房,我想进来吃点东西不行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敝?看吧,骨头汤全砸在我脚上了!”

“还有燕窝!”她蹲在他身边,将他脚背上的肉丝燕窝扯掉,再月兑下他的鞋,本想月兑掉他的袜子,可是模到他滚烫的肌肤,她的心里紧张得要命,手也不停地哆嗦,不敢贸然去月兑他的袜子。从小进出厨房,烫伤是最常见的事,想到熬煮了大半天,一直在沸腾的牛骨汤,她自然明白他被烫得不轻。

“痛死了,先扶我坐下!”他金鸡独立地站着命令她。

“呃,我真笨!”袁咚咚歉疚地站起,毫不迟疑地扶起他的胳赙,搀扶着他来到餐桌边坐下。随后又抬来一盆凉水,将他的脚放人盆中。

几声猛烈的吸气声,她知道碰疼了他,但不敢抬头看他痛苦的表情。

“忍着点,凉水可以减轻皮肤的烫伤。”她声音里充满担忧和关心。“幸好我带着家传的烫伤药,等会儿我去取来替你擦上,保证你几天后就没事了。”

“那就快去取来!”她的温言细语安抚着他,但吃不到美味的他没有好心情。

“我得先把你的袜子月兑下,不然和皮肤黏在一起会很麻烦。”她耐心地说着,双手在水中将他的袜子慢慢由脚上剥下,当看到他的脚背红肿月兑皮时,不由又是心痛又是生气地责备道:“你真是的,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立刻气哼哼地反问:“那都是谁害的?”

“你不是讨厌燕窝的吗?”

焦元广的喉咙里咕哝了一下,却不回答,他可不想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袁咚咚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想吃,却不愿承认,本想奚落他几句,可是看到他脚上的伤,又不忍心落井下石,便一边压苦他的脚让他被烫伤的部位完全浸泡在冷水中,一边责问道:“那你吃燕窝就是了,干嘛要去碰汤呢?”

他还是没回答,此刻经过凉水的浸泡,疼痛感消退,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手在水中温柔地抚过他的脚,就像水草抚过赤果的肌肤,令他舒服得想叫。

而她低垂着头蹲在他面前,那诱人的颈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着那娇女敕的肌肤,感受着她的抚模,他心头窜过更为强烈的情潮,引发他身躯的轻微颤抖。

靶觉到他的轻颤,袁咚咚以为是她惹他生气了,赶紧停住手,抬起头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燕窝没那么烫,就算砸在脚上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她无邪的瞳眸直直地看着他,将在他胸中鼓噪的所有欲念驱散,那纯真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谴责他:都被烫成这样了,还敢色性倡狂!

垂下眼帘避开她的目光,他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对。一天一碗汤,神仙都不当,今日我一碗汤都没喝呢!我想那燕窝也许不好吃,但如果加上肉骨汤,味道肯定会不同,谁知一口都没暍到,就被你吓得全倒到脚上了。所以,你今天得再做一碗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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