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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降夫 第17页

作者:华甄

突然,房门传来一阵轻响,门上的插梢落了地。

她回头,讶异地见到石天威正站在门边看着她,脸上冰冷无表情,眼中却有种奇异的光芒。

“『吴姑娘』,我总算明白了妳为何姓『吴』,因为是『无名』嘛,对不对?妳既美丽又多刺,总是装出圣洁的样子……”

看到她将手里的衣服紧紧地抱在胸前,他冷冷地说:“何必遮掩?反正对妳来说在男人面前月兑衣本来就是常事,我也想看看妳没穿衣服的样子。”

石天威步伐不稳地走到她身边,身上的酒味扑鼻而来。“把衣服月兑掉!”

她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别装贞女了,妳的底细我都知道!”石天威不屑地说:“既然我们曾订亲多年,别的男人能碰妳,我为什么不能?”

她开始明白他的企图,又怒又羞地别过脸。她知道要怎样对付那些企图轻薄她的浪荡子,也知道如何教训恶人,但她不懂该怎样应付像石天威这样的男人--他不坏,却对她做了最坏的事;她应该好好地教训他,可不忍心见他受苦:她想远离他,却忘不了他!

“怎么?不想让我碰妳吗?”看到她久久不语,石天威轻佻地拨弄她的长发,手指故意拂过她颈间的纱布,极力掩饰自己因见到那纱布而生的罪恶感和划过心头的疼痛,故作邪恶地说:“我可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好男人喔!”

“走开,你喝醉了!”薛惠心推开他的手。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戏弄般地说:“好吧,妳要装贞女,就装吧,反正我要妳……”

她全身的血管都随着渐强的心跳而颤动,猛然抽出手退后两步,一手仍紧握胸前的衣服,一手抓起床边的剑对着他说:“你给我滚出去!”

石天威在她面前停步,她手中的剑握得更紧。

他再开口的时候,方才戏弄的口吻已经不见了。“如果妳用剑尖直接指向我的心脏的话,也许还有点用。”他冷酷地说。

薛惠心低头看看手中的武器,原来她的剑正指向他的腰月复部。

就在这一瞬间,石天威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腕,并将剑尖压向自己的胸口,直到她感觉到剑尖已经穿透了他的衣服直抵皮肉。

他冷冷地说:“动手啊,妳只要一用力,就可以结束我的生命,妳不是恨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吗?”

薛惠心紧握剑柄的手开始颤抖,她没有想到,当一个温柔的男人发怒时竟会变得这么可怕。在他暴怒的眼睛里,她全然看不到往日的亲切与仁慈,她知道今晚他是铁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匡当!”剑落在地上,这是她习武以来,第一次主动放弃武器。

“我恨你--”她嘶声道,气自己无法狠下心刺他一剑。

“可是我喜欢妳!”石天威冷笑着将她紧紧抱住,气自己竟然真的还是非常喜欢她,渴望她。

他将剑踢到椅子边,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低头吻住了她。

这不是一个愉快的亲吻,但却在薛惠心的心底激起了强烈的震撼,彷佛被闪电击中,她猛然一颤,全身发热,心脏剧烈跳动,而石天威似乎也有同样的反应。

他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有一丝困惑。然后他轻声说:“不管妳对我现在的行为怎么想,我并不想知道,也不在乎!因为三年前妳在我心中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婬妇,所以今天妳不用再故作矜持,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将妳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耻辱一并讨回来的。”

他的神态和他的话,彷佛往她身上浇了一盆冷水,她猛地清醒了。

他坚硬的胸膛和双臂使她动弹不得,但她还是竭尽全力地反抗他,将拳头隔放在他与自己的胸脯之间。

说最后一句话时,石天威的理智已经在失望痛苦和愤怒中渐渐被摧毁,他的声音再也没有丝毫温柔。他抬高身子看着她握在胸前的手,厉声道:“放开衣服。”

她抗拒地瞪着他,紧紧抓住自己手里的衣服,不肯松手。

“放手。”他又说了一次,声音更趋冷峻。

看着他怒气冲天的脸,她同样怒火高涨,可是身子被他紧紧压住,胳膊也被他有力的手抓住,使她有劲没法使,眸中不禁盈满了泪水。

与她对视,石天威再次被她忧悒绝望的双眼所震慑。

他怎么可能伤害她?他依然爱她,喜欢她。

他故意忽视那些感觉,没有再逼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从没见过像妳这么虚假又固执的人!”

说完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鼻子,眼睛和眉毛,最后将唇落在她的唇上。

她僵住了,他的吻不再粗鲁,而那温热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竟带给她一种说不清的暖暖感觉,她甚至想细细品味那陌生的滋味,同时又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羞愧。

于是她努力挣扎,但他的手臂紧紧的将她困在床上。

就在薛惠心以为自己无法月兑困时,身子突然随着床身一震,接着石天威倒在她身上,随后又滚落地上。

她急忙起身,看到哑伯正瞪着眼睛站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根木棒。

再看石天威,脑后起了一个大包。

“唉,这下他得疼上几天了。”薛惠心暗忖着,将他搬到床上。

第二天,当石天威从剧烈的头痛中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

他忍受着剧痛,四下打量,发现自己正躺在“精诚客栈”自己的房间里。他模模头,模到缠着的纱布,于是昨夜发生在心儿房间的事全数想起,他急忙喊来管事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昨晚少庄主喝多了,醉倒在隔壁酒铺外,今早伙计们开门看见了才将您送回来的。”

“酒铺?”石天威心中明白了几分,又模着纱布问:“谁给我缠的?”

“不知道,也许是伙计给缠的,他们说少庄主可能是碰到门板伤了头。”

“哼,碰到门板?”石天威心里冷哼,要管事下去。

“喔,我差点忘了。”管事出门前忽然想起,回头将一张纸条交给他说:“昨晚庄里送来的,说是庄主要交给少庄主的。”

等管事走后,石天威展开纸条,迅速看完后,立即起身,可头痛令他禁不住申吟了一声。“喔,心儿,我会记得这笔帐的。”

他再次唤来管事,说:“替我备车,我得回趟扬州,很快就会回来。”

月明星稀的夜晚,身穿白衣白纱的薛惠心出现在林家屋顶。

这两天她将寻找“博山炉”的目标放在林家,但始终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事,她不由怀疑是否自己判断有误,于是决定今夜去会会林彦忠的老婆。

由于凶手认罪,官府对林府的查封都已解除,这里也不再有捕快守着了。

她有意等夜深人静后再来,不料才走进巷口就看见一乘小轿停在林家后门,两个轿夫守在门边闲聊。于是她跃上屋顶,看见她与石天威在此捉住百忌、百残的那间卧室正亮着,可惜相距太远,她无法听见或看见是什么人在里面。正寻思着如何靠近时,突见房门被打开了,两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走向后门。

等在后门的轿夫立即扶那女人上轿,垂下轿帘后抬轿离去。

“王大东的小老婆?怎么会是她?深更半夜她鬼鬼祟祟地到林家干什么?”看着匆匆登上轿子的女人,薛惠心颇为不解。

站在卧室内的林夫人目送轿子离去后正要关门,突觉凉风拂面,眼一花,房门已被关上,一道白影飘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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