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找你。”纪书寒仍是维持他的笑容。
“有什么事明天说不好,一定要现在说吗?”方维维的口气仍然不是很好。
纪书寒小心翼翼地看着维维,轻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干嘛要生你的气?我怎敢生你的气?如果惹了你生气,你一说话,我八成就被蛊儿给毒死了。”方维维说话的口气,充满着她的气愤、她的醋意。
听维维这么一说,纪书寒才恍然大悟,知道她真正是在气什么。
“绿巧灵和巫银这两个女孩子只是好玩些罢了,她们不是真的有心要毒害你的。”纪书寒替绿巧灵和巫银解释着。
“才怪。”方维维不满地嗔了一句。
“维维,她们只是还没满二十岁的小女孩,你就别和她们计较了。”纪书寒劝说着维维要她消气。
他这一说,让方维维更加火大,她气愤非常地瞪着纪书寒,生气地骂着:“是啊是啊!她们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下蛊毒死我是不是?我年纪比她们大,就该死,就该原谅她们所做的一切?”
“我不是这个意思,维维,你误会了。”纪书寒连忙解释。
“误会?我误会你什么了?”方维维逼问着。
“我怎么可能让她们这么对你?下蛊给你呢?我宁可自己出事,也不舍你受任何一点伤害。”纪书寒深情地诉说。
这么一听,方维维没再说话了,因为她被纪书寒这几句短短的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维维——”见维维不说话,纪书寒轻唤着她。
撇撇嘴,方维维心中的气愤已经消了不少,口气也缓和不少的说:“你少恶心了,你这套骗人的恶心话,骗骗那两个小女生还有用,骗我这个大女生,是骗不了的。”
见她火气消了不少,纪书寒也松了一口气。别人生他的气没关系,可是如果是面前这个自己心爱的维维生他的气,那可是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
他像个小孩似地轻拉维维的衣角,露着笑容轻问着:“不生气了?”
方维维微微嘟起小嘴,有些娇嗔的说:“我生你的气做什么?你还不够格让我生气。”到此,她心中的气,几乎已是飞光光了。
“真的?”纪书寒半是怀疑半是惊喜地问。
“无聊!”方维维嗔骂了一句。
纪书寒看着心爱的人儿脸上渐露笑容,他的心比谁都快乐,“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他轻声在维维的耳畔说着。
“少恶心了。”口头虽是这么说,但在方维维的心中早已心花朵朵开放了。
谁都喜欢自己心爱的人儿对自己说这些恶心吧啦的话,毕竟,这些话听起来是这般的甜孜孜。
“真的不生气了?”纪书寒轻问着。
方维维白了他一眼后,反问:“这么喜欢我生气啊?”
“我才不舍你生气呢。”随即,纪书寒转移话题说:“我们可以进房去说吗?”
“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方维维虽然拒绝着,但口气却没有坚持的意思。
“是吗?可是我们出去玩了那么多次,还不都是共住一间旅馆房间?”纪书寒反驳维维的话。
“这里可是古代的唐朝,就算有再开放的作风,也没有我们那个二十世纪开放,所以不行。”方维维把纪书寒的反驳给堵了回去。
纪书寒笑笑,一丝顽皮的念头产生,耸耸肩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回房去睡了。”说完,他转身要回房。
“喂!”方维维急急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纪书寒转回身,一脸笑嘻嘻的问着。
“无聊!进来啦。”说完,方维维转身走进房间。
贼贼一笑后,纪书寒也跟着走进房间。
走进房后,他们两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互相道出这段日子彼此在这个时代的遭遇。
在方维维先道出她的遭遇后,纪书寒忍不住坞叹气摇摇头。
“没想到你竟然会见到唐高宗,和太子成了好友,还在皇宫里小住了一段时日。”纪书寒羡慕着维维的奇遇。
“是啊,这可是我一辈子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方维维在说话时,脑子里还不断浮现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就算是八辈子恐怕也料想不到。”纪书寒觉舞维维的际遇实在比他的棒多了。
“嗯。”方维维点点头,随即又转移话题,询问着:“那你呢?你又遇上了什么事?”
想到自己的遭遇,纪书寒忍不住笑了出来。
“快点说嘛!别一个劲儿直在那笑不告诉我啦。”方维维口气催促着纪书寒快点说。
微微收起一抹笑意,纪书寒才缓缓道出他的遭遇:“我是没像你那么幸运,我只是掉到了苗族这个村子。”
“苗族?!真的?!”方维维好奇心大起,收回脑子中的回忆,追问着纪书寒。
“当然是真的,我当时正不偏不倚地掉在他们的祭神台上。”纪书寒想起当初的情形,他的脸上就布满着浓浓的笑意。
“祭神台?!”方维维可大吃了一惊。
纪书寒点点头,又继续说着:“那时,它们正好在祭神,一见我从天而降,还以为我是神明显灵,开心地对我不停拜祭着;我当时早被面前的一切给吓愣住了,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地任由他们拜祭着我——”
“哈,你变成神了?这可真是好玩,然后呢?”方维维再次打断纪书寒的话,继续好奇地询问着。
“他们对我是毕恭毕敬的,而我在弄清楚我是掉到唐朝来后,不停地向他们解释我的身分,但解释了好多次,他们仍是不相信我的话,只是认定我是神明的化身;后来,我也只好任由他们去误认,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惦着一件事,让我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事。”说完,纪书寒停顿下来,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方维维立即催促着,“什么事?”
双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维维,纪书寒轻声地回答:“就是你。”
方维维听了一愣,但随即涌上心头的甜蜜,差点没腻死她,“少来了。”她娇嗔的说。
伸手握住维维的小手,纪书寒满心诚挚的说:“我绝对没有在欺骗你,当时我真的担心死你了,心想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起来到这唐朝了?如果有,又掉落到哪里了?而且我都被这奇遇吓得不知所措,那你不是会吓得哭了吗?”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很没用似的,一遇到事情就会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方维维嘟起小嘴,娇嗔着。
“你敢说你当时掉到这年代,又找不着我的情况下,没有急得哇哇大哭?”纪书寒颇富兴味的询问着。
方维维撇撇嘴,辩解着:“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任谁都会吓到、都会不知所措,我又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掉落在空无一人的荒山野岭里,急得哭了是很正常的啊,换成是你,我就不相信你不会急得想哭。”说完,方维维还对纪书寒做了个鬼脸。
纪书寒笑笑,了解的说:“所以我才急、才担心你啊。”
“是吗?你口头说担心,但还去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不怕我知道,气得嚎啕大哭吗?”方维维口气里带着她的些许不满。
“你是指绿巧灵和巫银?”纪书寒反问着。
方维维又再一次撇撇嘴,没有说话。
“绿巧灵是苗族村子里的公主,当时我掉落在他们村子里的时候,她很好奇我这个神明的化身,所以天天缠着我,要我说一些有关天上其他神明的事情,我被她缠得没办法,于是,就把我们二十世纪的一切事情告诉她了;至于巫银,则是绿巧灵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纪书寒解释着方维维对他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