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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棺新郎 第8页

作者:韩雅筑

她的附注说明,让辛鸿大翻白跟,面对一脸困惑的司徒父子,他汗颜的道歉,“阿黑是掩月上个月捡回来的小狈之一。”

朝女儿吹胡子瞪眼,他象征性的骂地两句不懂礼貌,照旧从司徒文渊于中抱回女儿,又亲又爱。

司徒仲跟司徒文渊焉有怪罪之理?辛掩月的反击能力,让他们父子俩相当激赏——尤其是司徒文渊。

打父亲决议为他娶妻、继承梧栖山庄开始,司徒文渊的日子,过得还真是水深火热呢!从早到晚,送到他眼前的佳丽粉黛、芙蓉出水般的丽颜画像,何止成山成塔,可惜没有一位佳人合他心意的。老实说,司徒文渊心里是忐忑不安多过私心窃喜的。昂藏男儿,顶天立地,娶妻本是无可厚非之事,问题就出在,他怕死了老爹强迫中奖,硬塞给他一个泼辣、刁蛮、世故的姑娘给他做老婆,荼毒他前程似锦的后半辈子。

所以一眼瞧见辛掩月毫无半点虚假做作、天真浪漫的灿烂笑脸,他的心就几乎献给她了,恨不得立刻将她订下来,纳入他的羽翼下保护,以防美玉蒙尘。

是一见钟情冯?他年少狂傲的心,勉强可以接受此等想法,不过,今后梧栖山庄有个活泼好动、精力旺盛的少庄主夫人,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太无聊才对!

送走司徒仲,开过晚膳,已是月上柳梢。

辛鸿吩咐家仆请司徒少爷到东厢的客房暂歇,自己则急着想拉小妾姬尚香窝回睡房,聊聊属于两人的体己话。

落上门栓,辛鸿走到坐在铜镜前拆发鬓的姬尚香身旁,熊熊地一把抱住她,低头闻了闻她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茉莉香味,垂涎的赞叹着,“好香。”

“没个正经,也不怕被人看笑话!”嗤他一声,姬尚香娇媚的推开他,风骚的程度,跟当年在窑里伺候客人大爷并无轩轾。

“谁敢说本堡主的不是?”辛鸿只有在关起门的同时,才能对姬尚香有如此老不羞的举动。

姬尚香刚进门几年,窦如苑醋劲大到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到没得吵,还可以加个午夜场,吵到鸡犬升天,众人发疯。更有几次拿刀动枪,差点杀死于无缚鸡之力的姬尚香,要不是他保护得当,又运用做生意的手法安抚住凶婆娘,今天哪来的太平盛世可过?

所以说,家和万事兴,他还是少惹那个母夜叉,顺她的心意比较保险。

推开辛鸿上下其手、不安分的魔爪,姬尚香突然想到什么的一阵惊呼,“哎呀!今儿个是初一,你应该上紫苑去的。”

“一天不去,应该没关系吧?”皱起眉,辛鸿半撒娇、半耍懒的腻着她,动都没想到要动一下。

“这样不好,你今天擅自作主,把掩月许给司徒文渊,姊姊已经很生气了,你要是再不过去那边,我怕今晚大伙都没得好睡。”微蹙柳眉,姬尚香轻轻推开他,看他像个孩子似的换个方向,转而攀着床柱,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又起腰,她故做茶壶状的说:“你再不听话,我便一个月不许你过来罗。”

姬尚香实质的威胁,总是比窦如苑的大吵大闹有效。

不甚甘愿的离开圆柱,他不死心的把两张脸拉近,直到剩下不到二寸的距离,他才以前所未有的温柔问她,“你还没说明,为何反对月儿跟文渊的婚事呢?你不喜欢那孩子吗?”缓声叹息,姬尚杳清澈的双眸静静地凝望着他,对他的明知故问有些生气的说:“我喜欢那孩子又有何用?你也清楚初月喜欢他,如果咱们自私的把月儿许给他,窦姊姊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到时她又会指责月儿,象当年指责我一样,说她横刀夺爱,跟生她的婊子娘不相上下……”

“不许你作践自己。”一手盖住她的嘴,打断她污蔑自己的话,辛鸿为她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不舍的说:“在我心里,你远远比那悍妇好上几百万倍。今生今世,我辛鸿只爱两个女人。一个是姬尚香,另一个则是辛掩月,这是事实,没得改变。

至于文渊跟初月,我也想过,修书给仲兄,他回函开门见山就告诉我,司徒又渊看上的是小掩月,希望尽快与我们定盟,了了儿女亲事,也好让文渊在成年礼之前,前往名师处拜师学艺,将来有成,好接下梧栖山庄庞大的家业。”

他没告诉她,他私心只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掩月。他曾快马传送了两幅仕女图给司徒文渊,而他选上年纪虽小,却美得像仙女的辛掩月,是他的福气,至于不知为何总是不得他这个爹缘的辛初月,就只好说声抱歉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打消原意。凭掩月的容貌,将来不怕找不到好婆家,至于初月,机会却只有一次,我不希望伤害到她……”

“好吧!我会再跟文渊谈谈看,夜深了,咱们也该休息了吧!”吻住她无意住嘴的樱唇,扯掉暖帐,辛鸿霸道,不容她置喙的将她推倒在床垫上,享受属于他的春宵花月夜。

至于到窦如苑处,谁去理她呢!

第三章

时间的流逝,对女人而言,果真是最具杀伤力的蛇蝎猛兽。

距离司徒仲父子第一次上辛家堡求亲,无声无息便过了六个寒暑。

喜爱没事就“捡东西”回家收藏的辛掩月,已长成亨亭玉立,足以祸国殃民的倾国小美女;等围过炉,她就及笄,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了。

反观辛初月,由于她与生俱来的其貌不扬,使人对她望之却步。再加上刻薄、尖酸成性,辛鸿倒贴嫁奁万两,也没人敢上辛家堡求亲。一个二十几岁的老女人,成日无所事事,只有视欺负妹妹为人生第一目标。要不然她活在世上,岂不更加索然无味?

美人只会让丑女黯然失色、相形见绌,果真是真理。辛初月内心则蛰伏的自卑感,往往又在司徒文渊现身的同时,发挥得更淋漓尽致。

像这夜,她又追着辛掩月喊打了。

原因?

只要她辛大小姐高兴,有谁管得着?只不过辛掩月也不是呆瓜便是了。

一吃饱饭退到后院,她在姊妹打到她之前,便一个窜身,爬到树上避难了。

“辛掩月,你给我下来。”叉着腰,仰着脖子,辛初月就着皎洁的月光,趾高气昂的对着后院里的某颗树,尖着嗓子吼道。——还好她背对着光,要不然连半夜跑出来游荡的孤魂野鬼都会被她反吓一跳,躲回坟墓里不敢出来见人哩!

“偏不要。”朝下面扮个鬼睑,辛掩月倔强得要命,动也不动的窝在树干间,怎么也不肯听她的话,“乖乖”地爬下来自讨皮痒。“谁不知道你又想藉机捏找、打我、掐我啦!爹爹休息去了,我才不要当呆瓜,傻傻的下去让你欺负。”

最讨厌司徒文渊每年一度的定期“省亲”了。只要他一出现,开完晚膳大伙各自带开回房休息,辛初月就会“发病”,像只疯狗似的找碴,而且她每次打完人,事后都会强迫性的在她身上涂上一种药膏,很快的,伤痕就会统统不见,让她连找人告状的机会都没有。

小时候尚且傻傻的任由她胡作非为,长大了她可不依。

辛掩月拒绝笨到大伙都在休息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当出气筒。要挨打,也要等爹爹在场,才有得商量。

“死丫头,我叫你下来,你没听见吗?”辛初月已经气到头顶冒烟,直接升天了。她恨不得冲到树上把小狐狸精揪下来,于是用三寸足莲毫不犹豫的踢向一旁的辛鹏飞,恼羞成怒的嚷道:“你没看到我被人欺负啦?还不帮我,死死的站在那里做什么?上去把她抓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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