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发觉自己压在他身上,莫字儿赶紧跨坐而起。
但……但这样好象也不太对……她微微红了脸。
她急着想快点站起,原肆非却只是伸出大掌箝制她的腰身,不许她离去。
莫字儿这脸颊微红的模样引得他有些心荡神驰。
为什么?他对女人很少留下任何印象,更别提会有任何感觉。自从十五年前师姊死后,他就很难再把任何人放进心里。
老实说,就连师姊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有点特别,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喜欢。但他在她身上找到母亲的影子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他保护她,并坚守对她的承诺以做为报答。
他自知凶恶、自知冷漠、自知脾气不好。因为他想不出任何特别的理由得去刻意掩饰。尽避如此,在他生活之中来来去去、求他宠幸的女人可是不知凡几。她们自认为总有一天可以用爱感化他的暴戾。
这是他听过最可笑的话。
靶化?他做错了什么需要她们来感化?这些女人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曾认同过他这个人,还敢大言不惭的来接近他,他倒认为满足她们自己虚荣心的成分大些。所以他记不住她们的脸、记不住她们的声音、记不住必于她们的一切。
原肆非伸出大掌,轻轻抚模莫字儿微红发热的脸颊,感受那种因他而起的温度。
只有她不一样。她当时亮灿灿的眼神之中什么都没有。没有害怕、没有目的,甚至连小小的崇拜、少少的妥协都没有。就因为什么都没有,就因为无所求,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的把她记下,甚至把她留下。
尽避她和他全然相反的天真无邪令他反感到极点,但依旧无损于他对她的兴趣,甚至让他觉得更有乐趣,尤其是狠狠毁坏的时候!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模我?那很舒服吗?”莫字儿心无城府的问。
瞧!她就是如此天真。
原肆非轻声嘲笑,随即收敛。“换妳模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啊?“可以吗?”她怯怯的看他,觉得他怎么好象变好了?
“有何不可?”他挑眉轻笑,似乎是打算任她为所欲为。
好奇怪喔!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凶,如果他一直都这样那该有多好!老实说,他长得真是好看。以前在村里头,长得最高大、好看的就算是常哥哥了,可是一和原肆非比起来,那高大的身材好象都变得略嫌单薄,连长的是什么模样,现在想来都有点模糊。
是什么原因呢?她才见过原肆非不过数面,却把他记得好清楚。尤其是他的眼睛,猛一看像深不见底的水潭,会勾人。
原肆非平躺在地,她则跨坐在他的腰上,莫字儿学他先前的动作伸出小手,轻抚他粗犷的脸庞,轻轻触模那会诱人的眼睛,然后用纤细手指描绘他的浓眉、直挺的鼻,再逐渐下滑到层齿之间,接着突然想起他曾经用他的嘴啃咬她自己的。
原肆非专注的看着她的动作,但她的力道实在轻得像在替他搔痒,他只好无奈的移动自己来迁就她小小的掌握。
“继续。”他提醒莫字儿不要停下动作,因为她现在只是看着、按着他的嘴唇没有动静。
“啊?”她如梦初醒似的。然后模到他下巴的胡碴时,吓得两手大张往后退。“怎么会刺人!我没有这个!”
原肆非扶住她的腰哈哈笑,免得她一不小心往后倒。“妳要是有这个就惨了!”小女孩。她家姥姥平日都教了些什么?不过家里头没男人,会缺乏常识也是理所当然。“再来。”
啊?她疑惑的偏着小脑袋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这整张脸她都模遍了,还能做什么吗?
“妳真没天分。”原肆非眯眼冷笑,“再往下模不会吗?”
喔。她想了想,啊,上次他……好象模了她的身体!可是那种被他粗糙手指抚弄的感觉好奇怪,他不觉得吗?
见她迟迟没有行动,原肆非也不再等待,很干脆的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大半的精壮躯干。
“啊──”莫字儿伸手捂住眼,不敢乱看。
原肆非却一掌拦住她的后脑勺,一掌擒住她的小手,猛一使力,她的红唇就主动落到他唇上,也同时带着她的小手持续探索。
他发出满足的低吟,她小手的柔软触感紧贴着他身体的感觉令他热血沸腾,使他的吻更加饥渴而彻底,很官能的、肉欲的想再度加深接触的程度。
他强迫的带着她的小手不停往下,直下小肮,甚至是两人之间明显的不同。
莫字儿被手中火热跳动的掌触吓得愕然瞪眼,急急想要退却,却被他阻挡,并再度以烈吻融化她的抗拒。
欲火来得如此猛烈汹涌,连原肆非都微微讶异,他没料想到自己会如此渴望她,毕竟她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他急切的感觉到体内的野兽即将破闸而出,有什么非得快点阻止,否则他将全面陷入、月兑不了身。于是他略微停下狂猛攻势,松开她的手,企图平抚完全月兑轨的狂澜欲念。
现在还不行,这里不是好地点。
莫字儿在他停下动作许久之后,只是趴伏在他火热的胸怀里完全不敢看他。他刚刚带她模的那是什么?为什么那么烫人?为什么会跳动?好象有生命似的。
“你真的好坏。”她埋在他怀里闷声的说。
原肆非搂抱着她轻笑,却很明白这次她说的坏和她先前指的坏并不完全相同。
“为什么?”难得有耐心的询问。
“你好象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感觉。”先前他处理莫叔叔的事情时就是这样,对她好象也是这样,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别人想些什么……或者是她想些什么似乎都是不重要的。
“妳确定妳没问错?”他微微挑眉。“妳想说的是我不在意别人的感觉,还是妳的感觉?”
“都有吧。”虽说她自己的感觉好象会来得重要一点。因为她不知道他在不在意她,可是她却好象有点在乎他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些?”那又不关他的事。他每天要处理的事堆积如山,哪来那些闲工夫去思考这些无聊事?
“因为如果你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那不小心害别人受伤的时候怎么办?”
“又不是我受伤。”既不是他受伤,他也就不会痛,那又何需去在意?原肆非回应的态度是全然的敷衍及冷漠。
他实在不懂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而且还是跟一个小女孩针对这种迂腐大道理一问一答,真是愚蠢到家!
“但如果那个受伤的人是你很在意的人呢?你不会也跟着难过?”
本来他已经懒得再回答下去,但望着莫字儿纯真的眉眼,他知道她问得很认真。
良久之后,他若有所思的吐出这句话:“我很少有在意的人。”
“总有一、两个吧?”
“很少。”愈来愈短的回答摆明了是不想说实话。
喔!她的小脸看来有些失望。“那你一定也不在意莫叔叔他们。”
“怎么说?”
“莫叔叔看起来很希望你能体谅他们,可是你只是狠狠的给他们处罚。”
“他们犯了错。”
“是啊。但你只是处罚他们。”然后就没了。
原肆非知道她还有话没说。“事情不可能永远照妳所想的去处理。”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提醒她别再多加置喙。
莫字儿听懂了,于是换了话题,“为什么不许他们抢亲?”
“妳问题很多。”原肆非伸出大掌,把坐在他身上的小身子压得更紧,记忆她不可思议的柔软。“十多年前,我们曾经抢错了人,结果人家派了军队把整个九扬大沟的住民屠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