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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很特别 第24页

作者:风淮黎

随即嘲笑了自己一番,她是个大人,虽然月兑线,但在这个都市丛林里一直适应得很好,她知道自己的特质,懂得怎么自我保护,实在没必要把她当孩子一样。她只有在感情上比较脆弱而已,单纯不代表她笨,天真也不代表她低能,她处事能力很强的,过度地保护她才是会让她失去自信,她最需要的就是自信。

不过念头又转过来,她是人人觊觎的宝贝,不护着点会被偷了。

才这么想而已,马上听见小偷的引擎声,而且是威胁性最大的小偷,那个不必像他一样步步为营就成为特例的大冰人季尹诺,此人托了祖先的福,和静娟一样同属原住民,所以轻易就得到静娟的,虽然他是梦渝的先生,但是他对梦渝爱恨交加,万一觉得那样太累,还是单纯的静娟好呢?瞧他们下了车还有说不完的话,梦渝呢?梦渝怎么不在?他们单独出去吗?

危险!聪明的豹感觉危险时,总先按兵不动,静待最适当的时机到来,因此他仍静静地看着他的杂志,听着蛋白质湮灭的声音,在月复中添加着干柴使妒火更炽。

叮咚,他的门铃响了,比他预料的慢了几分钟,他从容地离开阳台。

“我刚回来,看你在阳台看书,所以送点心上来给你吃。”汪静娟提了一个保温杯在手上。

几天没给他做滋补的食物了,不知道效果会不会中断,今天紫莺做了小吃,她特地带些回来。

“你今天比较晚回来的样子。”他接过保温杯。

“你不吃吗?这是紫莺做的哦,紫莺做的东西很好吃。”汪静娟见他只是把东西接过去就放茶几上没有动用的打算有点急,他胃口不好了,可能情况变差了。

“去靖涛家?”

“是啊,我和梦渝、紫莺他们一起去淡海看夕阳,然后在紫莺家吃饭,陪帆帆念完故事书才回来。”她边说就边走进他的厨房,拿出两副餐具。

“我陪你吃!”她打开保温杯。

一闻到蚵仔的味道,靳培凯就翻胃,前两天自己带她养在橱柜下的牡蛎送去给不良老爸,不良老爸更恐怖,硬是要他生吞,不吃,就指天骂地地说自己不孝,难得第十八代天师得道日,居然独生子不赏脸,不和他普天同庆,坏他道行。

天知道六十三代天师每个都有得道日,每个也有生辰,加上他自己身上三百六十个身神,他哪天没有名目可以普天同庆?不外就是找个藉口玩弄儿子罢了。可怜,那天吞了十来个生牡蛎,只怕现在还在胃里面没消化呢,真是自投罗网。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他抚着胸口免得自己反胃。

“紫莺做的蚵仔面线很好吃的,吃一点嘛!外面买不到的,宣哥和季哥都说好吃,他们吃好多的,你跟他们一样高大,应该还吃得下。”汪静娟鼓吹道。

勉为其难,看她拿两个好友的丈夫跟他比的份上,好吧,她不希望他被比下去,女人就喜欢比丈夫嘛!别让她有比输的感觉,于是他同意地点头。

汪静娟给他满满一碗蚵仔,面线全她自己捞去。靳培凯就这么看着一根一根的面线到她碗里,也才小半碗。

“紫莺不是从来不贪小便宜的吗?”他纳闷地问。

“嗯!要赚紫莺的钱最难。”汪静娟咬着面线点头。

“那为什么那么多蚵仔?”他忍耐地吃下一只。

“我请紫莺特别帮你留的。”汪静娟又用小狈主人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他又勉强吃一只。

“营养啊,我只能用电锅和电磁炉作菜,可以做的有限,你陪我这样吃会营养不良,你是男人,体形比较大,消耗量大,不能和我一样长期这么吃。”她尽量说得让他觉得自己威武强壮,小狈主人式的眼中有更多的期许和赞美。

他则听得喜孜孜的,难怪她得人怜爱,就是这么窝心,忍不住想多爱几分,也就不介意她那小狈主人般的眼神实在夸张。

“你和季尹诺很多话可以聊吗?”每问一个问题,他就吃一只,分散注意力。

“季哥很关心现在的原住民文化,他离开太久了,我常把现况告诉他。”

“要注意,不要占人家太多时间,他留下来的时间不多,还有紫莺新婚,你们几个女孩子约出去看夕阳,把人家先冷落了不好。”他不动声色地隔绝她和这些已婚男人接触的机会。

“我是和他们两对夫妇一起去看夕阳的,没有冷落人家先生。”

人家两对成双成对的,你凑什么热闹?靳培凯无奈地摇头。

“我问你哦,女人要怎么样才能让男人开心?”她同时自己思考着。

“得看对方是什么样的男人,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心。”这个问题不得人欢心!

“像季哥那样的男人呢?曾是开朗的阳光少年,现在则是成熟稳重的杰出企业家,但没有情绪,没有表情,我如果想逗他开心,要怎么做呢?”

靳培凯咽不下这口气,但他咽下了蚵仔,很用力地吞下去。

又是什么阳光少年!成熟、稳重、杰出、没情绪、没表情,哪一项我身上没有?你几时这么费神想过要逗我开心?只会气得我半死!他憋着闷气。

没情绪,没表情,他很平稳地说:“不气得他半死他就很开心了。”

“梦渝不会气他的,可是他还是不开心,你帮我想办法好不好?他开心梦渝就会开心。”汪静娟诚恳地要求道。

但想到你去逗别的男人开心我就不开心!暗自白她一眼,他有点情绪地说:“这种事不要来问我。”

“可是你说我如果要管别人感情的事,可以跟你商量的嘛!”你是我惟一的希望啊,怎么不帮了?汪静娟困惑地看着他。

突然间想到原因了,他自卑。他以前说可以时,他还没对自己失望,那时候问总是自信满满的,什么事都充满冲劲,什么问题一问他,马上就解决了。

现在他什么兴趣都没有,连一碗点心都吃得这样零零星星有一口没一口的。

好可怜,他自己一定很烦恼,实在不能再这样拿别人的事烦他了。

“对不起,我不该拿别人的事烦你,你赶快吃了吧,吃完早点休息,我自己想办法,不然明天去医院问别人好了。”她内疚地说着。

靳培凯又愤恨地吞下一只蚵仔,然后连夹数只,当那些蚵仔是可恨的、该死的那些个她会想问的别的男人,一一地解决掉。

“他不开心一定有不开心的理由,如果你要暂时逗他开心,准备一些笑话就好了,如果你要他永远开心,你就永远不变心地爱着他,并且也让他这样爱你,你可以做到吗?”他不开心地把餐具收起来。

汪静娟愣了一下,他不高兴,第一次看见他发脾气,但他为什么发脾气?没有什么事啊?靳伯伯经常整他,他板着脸说要翻脸时,都没真正发脾气,现在却没有什么事就发脾气了。

一定是心理作崇!他好可怜,本来是这么优秀的人,却因这种困扰而备受压力,他是太焦虑所以脾气暴躁。

她跟在他身后进厨房,见他冲着餐具,肩背一起一伏的,心中好难过,他在调整自己的情绪,虽然他说他总让控制失控,但他从不失控。

温柔地她由后环抱着他的腰,他好健壮,“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其实你是最优秀的。”

将脸贴在他的宽背上,她好难过,其实那真的一点都不会减少他的好,真的不会,好想这么告诉他,可是她不想刺激他,那么骄傲的他一定只希望自己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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