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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中计了 第7页

作者:邓芸

‘是……小的这就去回他话。’

‘且慢。’葛书槐叫住奴仆。

‘娘,行医之人,万万不可见死不救啊。’

‘是啊,娘。’真情也帮葛书槐说话。

‘不如先把那个人请进来,问明白再说吧。’

周氏看到情儿又替葛书槐说话,这才不情愿的答:‘看在情儿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答应。’书槐知道娘已让步,随即对真情说:‘情儿,你先回避一下,毕竟女眷不方便见陌生访客。’

‘是。’于是,真情退到大厅与内堂之间的帘幔后。待看不见真情身影,书槐立即让奴仆请尚知府的总管进来大厅。过了一会儿,尚知府总管走进葛家大厅,并恭敬的向周氏鞠躬行礼。

‘在下尚知府侯总管,向老夫人请安。’

‘侯总管,免礼。’周氏隐下原先不悦的情绪问道:‘不知道侯总管来找吾儿有何贵事?’

‘我家夫人想请葛大夫前往尚知府,替我家小姐治病。’

‘侯总管,你可知道吾儿正值新婚之日,不便外出?’周氏希望侯总管自动打退堂鼓。

‘不仅在下知道,知府大人也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该来找吾儿,天底下大夫多的是,并不是非要吾儿不可。’

‘正是非葛大夫不可。’侯总管低声下气的说:‘请夫人听在下细说一番。’

周氏捺下性子道:‘说吧!我听着呢。’

‘我家小姐半个月前,来到京城探望姑母,因京城热闹非凡,所以我家小姐便在婢女的陪伴下,偷偷溜出姑母府邸。她在市集逛了大半天,谁知不知什么原因,竟在街上昏倒了,幸得葛大夫相救,才没酿成不幸。’

‘原来是那位姑娘啊。’葛书槐想起那女子苍白的脸庞,以及那无神的眼眸。

‘她现在身体尚未复原吗?’

‘回葛大夫的话,我家小姐本来身子便虚弱,老爷夫人通常都禁止她出外活动,生怕她体力不支、发生意外。这回昏倒之后,奴婢们都照着葛大夫的药方,煎煮补汤给小姐喝,现在情况已梢有改善。’

‘既然尚姑娘病体已有改善,为何又让侯总管跑这一趟?’周氏问。

‘是啊,只要她再继续服药一阵子,便自然会完全康复。’葛书槐向他说明。

‘可是我家小姐这两日又有新的病兆,说是心口闷,三餐食不下咽,老爷请来的大夫都诊不出病因,只好派小的来求葛大夫了。’

‘尚老爷怎么会想到在下呢?’葛书槐看着侯总管问。

‘是小姐向大人提起的。’躲在帘后的真情,听完侯总管的说词后,心中涌上一股危机感……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相公有多优秀,所以只要是女人,她都得防着。如果相公真的答应去尚知府诊治那位小姐,那她一定得跟去才行。

梆书槐思索了片刻,便向母亲说:‘娘,既然孩儿先前便替尚姑娘诊治过,对她病况也有些了解,咱们就救人救到底吧!’

‘从这儿到尚知府需多少路程?’周氏问道。

‘约莫二日。’侯总管答道。

半晌,周氏点点头,‘好吧。你就去一趟。’葛书槐转向侯总管说:‘侯总管,你先歇息一会儿,待我整理好东西,立刻同你回去。’侯总管感激的作了作揖,便随葛府奴仆退下。

在帘后久候的真情,马上走出来。

‘娘,我也要去。’才刚要踏出大厅的葛书槐,听到真情这句话,马上回头望着她。

‘你……你说什么?’还瞪了她一眼。真情躲开他散发怒气的眼光,赶紧上前边帮周氏捶着背,边说:‘娘,我和书槐才刚新婚就分开,难免会犯忌讳,况且我跟着他,也好照顾他啊。’周氏想了想,书槐这一趟外出,少说也得耗上数日光景,就像情儿说的,他们才新婚不久,就要分开,说什么也不好,还是让情儿随他去好了。

‘好,你陪著书槐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周氏立刻答应。

随着葛书槐走回房间,真情的内心雀跃不已。

这招‘如影随形’,不仅能盯住相公,又可以到外头瞧瞧,真是一举两得啊。一进门,葛书槐便坐在床沿,板起一张脸。

‘相公,你怎么不整理东西?侯总管在等你呢!’真情假装没看到书槐的冷脸,赶紧催促他。

‘你跟着我干嘛?’葛书槐没奸气的说。

‘互相照应啊!娘是这么说的嘛。’真情知道他正为此事生闷气,她故意逗着他。

‘我这趟是去替人治病,不是去玩。’葛书槐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

‘而且路程又远,你跟着我很碍事。’

‘不会、不会。’真情赶紧挥挥手。

‘我保证不会连累到你,如果去尚知府这一趟,我表现的不好,那么以后采草药我就不跟了。’

‘什么?!你还想跟我去采草药?’

‘嗯。’真情猛点头。

这女人,把他先前跟她说的约定当耳边风吗?葛书槐马上提醒她:‘你忘了,我们说好先当三年兄妹的事吗?’

‘没忘!不当同床夫妻,并不表示不能同你一起出门啊。’

‘天啊!’葛书槐摇摇头,一副被真情打败的模样。

‘你可是答应过的,不能反悔。’看着葛书槐挫败的神情,真情心底就一阵快意。哼!谁叫他要说出什么三年后再当夫妻的论调,那就别怪她这么做了。

‘我几时答应你了?’他感到疑惑的问着。

‘成亲的第二天啊。’真情眼眸闪着黠光。

半晌,葛书槐才恍然大悟,‘啊!原来这就是你的条件?’

他抚按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所以罗!带我出门绝对不会吃亏啦。’其实她早就打算好,只是在等适当的时机说罢了。真情笑咪咪的拉着葛书槐的手,半哄半撒娇的说:‘人家只是想多陪陪你嘛,再说,我也是为了让娘放心呀!若我们这样过了三年,都没替她生个白胖孙子,她不也会起疑心,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都让你说全了,我能说什么!’葛书槐苦笑。

‘那……我们快动手打点打点,尽早动身才是。’真情说完,便开始忙着整理行囊。

当日中午,书槐与真情,就随着侯总管前往尚知府。

三顶轿子在轿夫全力赶路之下,于傍晚时分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葛大夫,我看先在客栈里过夜,明儿个再赶路吧。’侯总管步下轿子,向后面轿子上的葛书槐建议。

‘也好,大家也累了,歇息一会儿。’葛书槐下了轿,伸伸腰身道。他走到真情的轿前,‘情儿,你还好吧!’

‘还……好。’其实轿子一路上不断颠簸,她的胃有些不舒服。

‘怎么?你不舒服?’葛书槐看她苍白着一张脸,上前察看。

‘你正在冒冷汗呢。’

‘没关系,我没事。’真情怕书槐借题发挥,当场要她回家去,只好咬着牙,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别逞强,我不会要你回去的。’葛书槐看出真情的心事,于是温柔的对她道。

‘我才没有呢!’真情嘟起嘴,赶紧朝客栈内定进去。

梆书槐跟在真情身后,露出一抹笑,其实偶尔逗逗情儿也蛮好玩的,还可让无聊的旅程,变得有趣许多。

‘店小二,给我们来桌热饭菜,还有外头的十二位轿夫,也请打理一些饭菜送过去。’侯总管一进客栈,便吩咐店里的伙计。

‘小二哥,先给我们房间吧。’葛书槐插了话,对侯总管说:‘情儿身体不舒服,让她先进房歇着吧!’真情杏眼直看着他,脸上写著“我不要一个人独自去休息’。不过葛书槐却好像没看见似的,迳自走到侯总管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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