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记着,别轻举妄动。”要是他冲动行事,情况可能会变得很难收拾。
稍晚,应子丹离开客栈,当他刚踏出门口,便看见殷琥珀与上官鸣玉相偕打他面前经过,可恶的是,明明已经看见他,却依然对他不理不睬,径自和上官鸣玉有有笑,气得他火冒三丈。
可恶,竟敢漠视他?!
冷冽的眸子牢牢盯紧离去的背影,就在他想追上去时,正好瞧见殷琥珀望着上官鸣玉浅笑,那抹笑让他有些心痛。
真的那么喜欢上官鸣玉?
宁可喜欢上官鸣玉也不会喜欢他是吗?
可恨!
很好,这辈子都别想嫁给上官鸣玉。
回到赌坊,应子丹招来闲到站在角落打呵欠的霸王李。
“应爷有什么吩咐?”
“去把傅璎珞给抓回来。”
咦……傅璎珞何时也欠他们赌坊钱?
第12章
应爷下令,谁敢不从,无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们没抓到傅璎珞。
霸王李垂头丧气地回来负荆请罪。
“对不起,应爷。那个人太狡猾,兄弟们才会没抓到。不过没关系,躲得今晚,也躲不过明晚,就算明晚躲得过,后晚上也会将逮回来,明就派人去家外头守着,就怕不出门,只要出门,铁定把人抓回来。”头次有人欠他们赌坊钱,还是小有名气的酒馆老板,日后不定就能喝免钱的女儿红。
应子丹冷眸微眯,薄怒的开口:“在‘湘春楼’玩蒙眼抓人的游戏行,要去逮个人就不行,三个月内,只要敢踏入‘湘春楼’一步,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应爷,……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很会躲嘛!”想他霸王李赫赫有名,若传出去他竟然连个人都抓不到,象话吗?
“再说就半年。”
应子丹语出,霸王李不敢再吭声。
“应爷,上官鸣玉要见您。”外头的人及时通报,解霸王李的围。
霸王李连连朝那名守门的人无言感谢。
想抓的人没抓到,想揍的人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他就知道与其找上官鸣玉,还不如从傅璎珞那边下手来得有用。
“你们先回去,我和上官鸣玉有事情要谈。若有人问有没有看见上官鸣玉,全都否认,清楚吗?”
应爷下令,谁敢不从,众人纷纷离开,最后个人确定将门关好才走。
上官鸣玉站在赌坊前厅,神情没有丝惧怕。
应子丹缓缓走下楼,口吻满是嘲讽,“上官公子头次来赌坊,让这里蓬荜生辉。不知么晚有何要事?”
“应爷,咱们开门见山吧。不清楚应爷为何要捉璎珞,如果是璎珞得罪,我在此代致歉,她性子是直,但绝对没有恶意,还望应爷多多包涵。”
稍早时,璎珞差点让应爷的人抓回来,是他救璎珞,由于明天将要起程前往松南城,怕他不在的段时间会再次遇险,所以他亲自前来解决。
“不是得罪。”他原本就是想拿傅璎珞来要挟上官鸣玉,就算不光明磊落又如何,能达成目的就好。
得罪他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上官鸣玉是他的情敌,虽然很讨厌他,但上官鸣玉不失为名正人君子,因此他不会拿对付其它人的方法来对付他。
“那……肯定是我得罪应爷,不知理由为何?”由应子丹掺恨的眼神来看,九成九应是他惹出来的,只是他们要在街上遇上的机会都很少,他究竟是哪里得罪应子丹?
“上官鸣玉,既然主动前来,就挑明,不想傅璎珞出事,就永远不准主动接近殷琥珀。”
听他话中之意,应子丹是喜欢琥珀的吗?
心里的疑问乍起,上官鸣玉随即明白该怎么回答。
“实不相瞒,此生只想娶璎珞,琥珀就像妹妹样,但倘若有人要欺负,也不会放过,无论对方是谁。”他自认相当守本分,怎么还让应子丹误以为他对琥珀有意思?
应子丹听十分满意。“不劳费心。”他的人他自个儿会保护。“你们何时成亲?一定送上大礼。”琥珀道德感强烈,绝不会对有妇之夫心存遐念。
“尽快。”
两个人迅速达成共识。
解决碍事的上官鸣玉,接下来就轮到……
“三百两?!”
手里抓着欠据,上头所写的数目差让殷琥珀当场昏厥过去。
午后,殷万年来到“竹林小陛”找女儿有急事,要回家趟,没想到竟然是赌债的事。
本以为年底就能结束欠债的日子,哪知旧债未清,爹又欠下新的债务,而且还是三百两,这笔钱恐怕一辈子都还不起。
“爹,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样?您不是答应琥珀不会再赌吗?”
殷万年也相当后悔,只是他进入赌坊就会手痒,手痒就会想赌个几把,然后情况就发不可收拾。
“开始是赢的,本以为很顺利,可以将之前输的钱全赢回来,好还给夏府,哪里知道……”
“后头却愈输愈多对吧?每家赌坊都是样的手段,您怎么还不明白?而且还是欠‘九输赌坊’的钱,爹,您是怎么能进入赌坊的?”应子丹答应绝不让爹到“九输赌坊”,又怎会让他欠下赌债?
殷万年小声地回答:“就、就应爷带进去的,要带我参观,小赌两把……”哪晓得愈欠愈多。
“爹,是您亲口答应琥珀的,怎能不守信用?琥珀真的对您无能为力。”还以为上次是最后一次,岂知……以往会动怒,念上爹两个时辰,这次已经没力气。
琥珀不念他?殷万年可都高兴不起来,实在太反常。
“全都是爹的错,你原谅爹好不好?爹答应你以后绝对不赌,也会好好赚钱还债,你再原谅爹一次好不好?”见女儿一副心死不想再理会他的表情,殷万年吓一跳,情愿被骂。
“已经不想再念,倘若您还是无法戒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殷琥珀起身,叹口气。“三百两,就算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还不……”
“琥珀,你要上哪儿?”殷万年不知该不该跟上。
殷琥珀不语的离去。
殷万年时才察觉女儿的神情不对劲,该不会是……想不开吧?!
三百两会不会让殷琥珀想不开?
答案是──不会的。
娘教懂得珍惜生命,所以不会想不开,只想到“九输赌坊”质问某人。
“应子丹呢?”
全祥龙镇也只有殷琥珀胆敢连名带姓的喊应子丹,赌坊内的众人看见是她,无人阻挡,只因应子丹早有交代。
“殷姑娘,应爷在二楼。”恭候大驾。
平日看起来挺温柔的殷姑娘,这会儿却杀气腾腾的,待会儿楼上会不会开打呢?
殷琥珀火速冲上二楼,把推开门,便看见应子丹好整以暇地斜躺在椅子里,似乎正等着上门。
“前后不过一刻钟,跑得真快。”
不想听他的冷讽,拿出欠据,质问道:“不是答应不会让爹进入赌坊,为何他会欠赌坊三百两?”
应子丹薄唇邪勾,“见伯父已经很久没上赌坊,应该是戒赌,最近赌坊重新布置过,才想邀请他进来瞧瞧,顺便给意见,哪知伯父禁不起诱惑,还要我不能跟你说,想他是老人家嘛,何必连他唯一的兴趣都剥夺,岂不是太可恶?”
“歪理!明明知道爹很难戒赌,分明是存心引诱!”
“琥珀,你指控可重,我一没威胁伯父,二没绑住他,他要来便来,要走也绝不留,哪能是存心,对吧?”他装得派无辜。
“如果不邀他进来赌坊,便没有今天的事。”说来说去,帐仍然算在他头上。
“就算不邀他来,只要他想赌,你又能管得吗?”
他得没错,殷琥珀无法反驳,确实管不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