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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女伶 第20页

作者:七巧

前方摆了一组欧式休闲桌椅,靠栏杆处放置一张休闲躺椅,她可以想象齐格非悠闲躺在这张躺椅上做日光浴的情景。

一想到那张温柔带笑的俊容,她竟有想见他的冲动,下一瞬,她诧异这突然闪现的一抹思念之情,她昨晚才见过他啊!

忽地听到下方似有声音,她走近栏杆旁,一双手臂扶着栏杆,向下望着一楼的大片花园。

她看见在正下方,卷起袖口的齐格非正和几名园丁谈着话,边协助园丁们动手挖起一株株玫瑰。她见了纳闷,开口喊道:“齐格非!”

齐格非闻声,抬头向上望,看见在栏杆旁的佳人,扬起手,朝她挥了挥,‘Bonjour--Honey,昨晚睡得好吗?”笑容粲粲地问候。

“很好。你这么早起在整理花圃啊?”这种工作怎么会需要他动手参与?“那些玫瑰怎么了?”被移除的玫瑰连着泥土被放置进园艺推车,显然不是要弃置的。

“我征得我妈同意,将靠近我房间下方这些她亲手栽的玫瑰移植到其他地方,你先进屋,免得又因玫瑰猛打喷嚏。”他体贴道。

原本他昨晚就要让人进行这些工作,但怕晚上作业会吵到才要入睡的她,于是他起个大早,亲自指挥园丁做移植工作,一方面是对母亲所种玫瑰的尊重,另一方面得衡量需移开多少范围的玫瑰才不至于影响到她。

虽没直接接触,但花园的玫瑰香气常被风带进二楼他的房间,他必须未雨绸缪。

钱韦伶闻言,惊愕不已。

他竟然……因怕她过敏,急着将他母亲所栽种的玫瑰移植到他处,她也只不过在这里暂住几日,他竟如此大动作,还早起亲自指挥参与。

她既感动又歉疚不已,对他母亲深感无比抱歉。

“我说过没关系的,你别忙了,不要移动你妈亲手栽种的玫瑰。”她朝下方的他喊道,要他停止这项令她心生愧疚的大工程。

忽地,一阵轻风扬起,拂过下方大片玫瑰花园,浓郁馨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教她鼻子泛痒,不禁捏着鼻子,隐忍着喷嚏。

齐格非没遗漏她的反应,轻笑道:“还说没关系,快进屋关上窗户,我这就上去,先陪你吃早餐。”他转头又跟园丁说了几句话,接着便走进屋里,上二楼找她。

钱韦伶以为早餐会像昨晚到大餐厅跟一家族的人用餐,结果却是佣人推着餐车来送餐,她跟齐格非在他房间客厅旁的餐桌一起吃法式早餐。

“我只住一两天,真的不用移玫瑰花,对你妈很失礼耶!”钱韦伶再次要他打消那念头。

“然你会过敏,迟早是要移走的,我妈真的不会介意,她只在意那些玫瑰会害你狂打喷嚏。”齐格非再三强调,要她别放在心上,原本也觉得对母亲开口提这事育些为难,意外的却是母亲先提到了花的事,问他有什么想法,他说出打算后,母亲非常同意他的做法,要他尽快行动,让未来媳妇在这里能舒服地生活。

齐格非掀开糖罐的盖子,为她的咖啡加一匙半的糖,自己的则加入半匙,他已观察到她饮用咖啡的甜度,他一直细心观察着她对这里饮食的喜好。

对他的坚持,钱韦伶也难以再反驳,却也不禁想着他的举动好像她将来真的会在这里久住似的。

早餐过后不久,齐格非带她前往一楼交谊厅,交谊厅内除了昨天见过的一些面孔正彼此饮酒交谈,又陆续来了几张生面孔,皆是他的堂表兄弟。

齐格非坐在她身旁,一再提醒想跟她打招呼的男人们,仅能行握手礼。

钱韦伶感觉自己宛如在接见贵宾的女王似的,而身旁的男人成了她的护卫,严禁其他人腧矩。

她因他的行为态度感到好笑,他也不介意被众人调侃,摆明对她有强烈的保护欲,不准家族中的其他男人再有拥抱她的动作,唯有女性与长辈例外。

不多久,她看见齐格非的姊姊跟姊夫到来,还领着五岁的女儿同行。

成熟美丽的黛丽斯笑盈盈地拥抱她,向她和齐格非高兴地道恭喜,令她略感困惑。

接着,五岁的艾丽斯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她面前,看着长得像洋女圭女圭般漂亮的孩子,钱韦伶想起自己疼爱的佷女,不禁伸手揉揉艾丽斯的头。

艾丽斯从背后拿出一朵粉红玫瑰,凑近她鼻前,笑咪咪道:“送给舅妈。”

她因这称谓而愣住,下一瞬,忍不住打个大喷嚏,结束努力维持的女王般的优雅假象。

中午时钱韦伶与公司的人会合,在城堡里共进午餐,再次看见上司及同事,想到自己月兑队跟齐格非独处,不禁有些尴尬难为情。

不过他们丝毫没用异样眼光看她,只关心她脚扭伤要不要紧,总经理还拜托齐格非对她多多关照,让她卸下一抹不安,却又有种被“出卖”的错觉。

用完餐后,上司等人在亚尔酒庄的一位经理带领下前往葡萄园参观,齐格非稍后也带她前往葡萄园,却没跟其他人再碰到面。

“这是黑皮诺,勃艮地红葡萄酒的主要葡萄品种。”齐格非从葡萄藤剪下一串红葡萄,摘了一颗递到她嘴边。

现在正是葡萄采收季节,不远处可看见不少忙碌的工人。

“连皮吃?”钱韦伶微愣。

“是。”齐格非直接将葡萄塞往自己嘴里,再摘一颗递到她嘴边,她于是张口接受。

“这边看去全是黑皮诺,而勃艮地白葡萄酒的主要葡萄品种夏多内,则栽种在另一区,当然葡萄品种不只这两种,你也知道个大概,亚尔庄园的葡萄园虽以黑皮诺为主,也种植了其他品种的葡萄,原想带你一一去实地采摘品尝,不过你不便多走路,先参观最重要的黑皮诺区就好。”他边微笑说明,边又从手上拎的葡萄串摘下成熟甜美的葡萄,往她跟自己嘴里送。

来到他家族的葡萄园,咀嚼他亲手摘的葡萄,她心里泛出异样情绪,有种不可思议的感动。

“我以为,中国人已经够迷信,没想到你家族的人更迷信。”她月兑口道。

“怎么说?”他望着她一脸疑惑,不懂她突如其来的话。

“轻易就坚信你所谓的一见钟情。”不仅大人因他的认定便不疑有他地接纳她,将她视为未来的家族成员,连小孩都轻易被说服,竟把她当舅妈看了。

“中国不是有句成语‘择善固执’,我喜欢用这句话来解释,过到对的人,就要固执地坚持下去。

“一如在这里扎根的葡萄藤,以庄园的黑皮诺区而论,一半以上的树龄超过五十年,百年的老树藤也占有四分之一。

“尽避亚尔家族除了原有葡萄酒事业,已多角化发展成为企业经营,但葡萄酒事业仍是家族的精神象征,这些葡萄藤也会代代传承下去,代表着情感与文化的传承。”他目光深远地望向一望无际的葡萄园,深情侃侃而谈。

“如果……那对的人,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呢?”她轻声问道。他一番话撼动了她的心。

一开始认为他一见钟情的论调太荒谬可笑,然而在她不自觉喜欢上他,又跟他家族的人短暂认识相处后,现下的她对于跟他结婚的这件事虽然有些想象,却也觉得遥远,又怕他所认定的真爱伴侣只是错觉,也许哪天他又会撞见另一个让他产生一兄钟情症状的女人。

扁想象那可能性,她顿觉心口紧扯了下,害怕他一口皎定的真爱,如薄冰般脆弱,轻易便可能被瓦解。

他闻言,侧头低望她,明白她心存的隐忧,他唇角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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