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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地勋爵 第24页

作者:安妮塔·蓝伯

她轮流的盯著左手的手指,试图自圆其说。

他伸手拿酒瓶。“还要啤酒吗?”

她心虚的一愣,然后夸张的叹息。“啊,凯尔,你何必拒我的好意於千里之外?我只是想使你过得更好。”

“你很好心。边地的生活的确无聊得很。”

“噢?”她以叉子尖端轻敲小指。“柏亚莉失综了。”她轻敲无名指。“你赶走你的情妇,马若兰和你在一起,这事一点也不无聊。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几年来,他一直因为她的身分地位而容许她干涉他的私生活,以免和她多费唇舌。他想到若兰的伶牙俐齿,他多么希望拥有那种才能。

“你又在刺探消息了,”他拿起叉子,学她敲手指。“柏亚莉是个成年人。我厌倦我的情妇,马若兰来这里是因为公务在身。”

她玩弄著她的珍珠。“你口气不太好,为什么?”

一句愤怒的反诘冲上嘴边,但他不愿说出来。如果他想学若兰的手段,就要学完全。“你太敏感了。”

“您真是酷得可爱,爵爷,”她嗔道。“我只是关心你的权益。”

“那么你成功了,因为你的造访已经使我快乐得不得了。”

“这个稀奇。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已经找到下一任妻子,也使我快乐一下。”

他找到心爱的女人,他悲哀的想,但如果若兰知道实情,他就毫无机会了。“如果我找到妻子,一定马上告诉你。”

她轻蹙柳眉。“你一向神秘兮兮的,凯尔。突然开放起来,倒使我不知如何是好。”她将扇子遮在唇上。“我想知道你对若兰小姐真正的想法。”

凯尔从她那心照不宣的眼神猜想她能提供马若兰的消息。期望使他血流加速,但他使表情保持冷漠。“她是另一个徒劳无功的女王使者。此外,她根本不在这里;到辛克莱男爵那里去了。”

鲍爵夫人吊胃口的说道:“她才貌双全,对婚姻没有兴趣。”

他睁眼说瞎话。“那么我们有一个共通点。”

她脸色一正,倾身向前,露出她那擦过胭脂的。“她在外交上从未尝过败绩,凯尔。她建立了英法两国的和平。”

她在他内心引发了战争。“我不懂女王何必如此劳师动众的派一位大将来到边地,”他一针见血地说道。“看起来好像是一种贬谪。”

她的表情变得森然,啜一口啤酒。“没错。若兰小姐出言不逊,触怒了女王。”

这场对谈就像是一场棋局,他必须步步为营,但这种行为是磨人的。若兰却一生在其中钻营。他既羡慕又同情她。“原来如此?她怎么办?”

鲍爵夫人在椅子上移动身子,全心注意盘子上的骨头。“我不应该泄漏这个。”

炳!包打听竟然技穷。“如果若兰小姐那么聪明,必定能够动摇女王。安妮并不顽固。”他吃一口免肉。

“啊,凯尔,你真是憨傻可爱。”

“谢谢你,夫人。我尽力而为。”

她眼中闪著真正的兴趣。“若兰小姐没有背景,只有与施艾琳的交情以及外交才能。如果她不能使你和男爵议和,女王就要将她许配给波罗的海事务大臣。公爵说,他是个鸡皮鹤发的老人。”

凯尔食不知味。她是否急於抓住一个年轻的?或者甚至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情报?如果是这样,他自我解嘲地想道,那么她恐怕要失望了,因为他只呓语了一些情话。

“你不觉得她的处境耐人寻味吗,凯尔?”

“我将给她祝福,以及一双温暖的手套。”

鲍爵夫人口沫横飞的在裙子上模索餐巾。“若兰和女王之间还有另外一个心结,你不好奇吗?”

他长饮一口啤酒,将兔肉冲下。“这和我不相干,女人家的秘密对我无关紧要,女王大可以将她许配给教皇。”他笑道。“我或许可以给她一点嫁妆,因为她没有。”

“嫁妆?”她尖叫道。“你在想什么?”

他夸张地擦嘴巴,然后将手肘搁在桌上。“我同情咱们这位可爱外交官的困境,但是更厌倦英格兰干涉边地的事。”

“困境?你一点都不知道。你的生命和她的比起来简直像是一场盛宴。”

然后她告诉他一个令他伤心的若兰故事。

几个小时之后,凯尔清醒地躺在床上,想著一位熬过凄惨童年的孤女,度过一个充满悲剧的青春期,蜕变成为一个能够向女王抗争的成熟女人。她并且捕捉了边地勋爵的心。

老天!在外交生涯中,若兰有无数的机会失去童贞。她却从来没有碰过如此悲惨的后果。

想要拥有她、肯定她的感情的冲动在他心中激烈的升起。他渴望她回到基德堡。他想要呵护她、教她如何与他调情,他想要扶除她童年的悲剧,他想要给她子嗣。

他要她做他的妻子。

她如此猛力的刮他耳光,使他摔在那座罗马城墙上。

“你这个没有脑袋的野蛮人,”她的叫声足以吓跑那条侦察犬。“你怎么敢送情书到辛克莱男爵那里给我?”

震惊的凯尔脸颊刺痛,不知道该吻她或转身离开。老天,她的脾气可真是火爆。

她踮起脚尖,星光增添了她眼中怒火的光彩。“你无话可说吗,边地勋爵大人?”

她甜蜜的气息吹拂著他的脸庞。在安全的伪装下,他嗫嚅道:“我想我信上说得很清楚。”

“一封侍女们都会看的信,笨蛋,”她幸然地道。“你竟敢危害我的地位和威信?万一侍女已经向男爵报告了呢?”

这种侮辱是伤人的。他会为许多事道歉,但不会为爱她而道歉。他抓住她的肩膀。“侍女不会看的,别想了。你让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这里冷死人了。”

在月光下,她冷静的微笑含意不善。“冷死人了?怎么会?你晚上不是都骑马出来吓可怜的辛克莱老百姓?”

拜柏斯公爵夫人之赐,凯尔知道若兰是一无所知的来到苏格兰。现在她已听过男爵那边的说词,温和的凯尔便陷入苦战。边地勋爵必须扳回劣势。“那些可怜的辛克莱老百姓有没有告诉你,我只有在月圆时才摧残处女?”

“不要岔开话题。一个星期前你在哪里?”

我在听柏斯公爵夫人说你的父母如何过世。他想说我很难过,但却搪塞道:“我和我的黑猫在一起喝酒。”

“有人攻击卡伯磨坊,几乎抢走男爵的一群斑点牛。我猜想你要发誓说你和杜伯爵部和这个无关。”

他想要求她看清事实,但是卑躬屈膝对若兰是没有用的。“你说斑点牛吗?这种牛在这一带是稀有的。伯爵去年秋天买了一群,甚至还有证明文件。他高兴极了。”

“我不信,因为你和伯爵同夥。他雇用你去攻击农场吗?”

一只鹈枭飞越城墙,爪子上抓著一只猎物。边地上的生活一迳是弱肉强食的。

“怎么样?”她追问道。

他是来此挽回尊严并使她爱他的,但她却似乎非常好斗,甚至想操控一切。“那些牛属於伯爵,你可以亲自问他,或是查他的记事本。”

“我会和伯爵交涉,但现在我们在谈你,艾恩。你带人攻击辛克莱境内。”

她自信满满,抬头挺胸,樱唇微噘。但他知道如何对付她。“啊,咱们时你就叫我艾恩。”

她忧郁的注视哈迪恩之墙,良久后说道:“你使我想起自己一时的冲动。”她扭动肩膀,甩开他。

“冲动?说实话,若兰,你要我的。”

“既然你要坦诚相见,艾恩,告诉我上星期二男爵的谷仓中失综的那一批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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