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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债主 第3页

作者:花暖

“咏宁?咏宁?”男人紧张的声音渐渐由远而近。

“真糟糕。”

扁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一整晚无视于自己未婚妻存在,频频对她放电的柴文进来了,她很是头痛地蹙起弯弯秀眉,抬头看见关本律俊酷的面容,心里转了个念头,贼贼地亮了抹笑容。

“喂,帮我个忙好不好?帮完我就赦免你,原谅你方才对我粗鲁冒犯的举动。”

“赦免?”真有趣的用词。关本律斜扬起眉。

“可以吧?”听著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连忙确认。

“好。”他不愿承认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只好说服自己是因为太无聊才会答应配合。

“谢谢合作。”

黎咏宁对他露出令人心荡神驰的粲笑,下一秒钟,一个柔软馨香的娇躯倏地偎入他结实的怀抱中,让他心弦猛然一震,还来不及多想,书房大门正巧打开。

“咏——宁?!”惊讶伴随著不可置信的声音高高扬起,只见柴文进目瞪口呆地惊呼。

随著初时的讶异过去,关本律很快便明白她的意图,于是兴味十足地看著怀中人儿演戏。她先是以一脸受惊吓的表情看向来人,而后又羞又窘地紧紧挨入他怀中寻求庇护。

“柴先生。”媚人的嗓音带著一点无措。“你怎么、怎么来了?”

这神态语气完全仿自方才的小老鼠小姐,连结巴都学了十成十。

“你跟他……这男人是?”

柴进文原本听品琳的朋友讲起书房的事情,心里就怕美人误会,一路赶来想解释,却没料到会遇见这等阵仗。

“他是我的、我的……”

黎咏宁欲言又止的望了关本律一眼,一脸暧昧不明,那明灿动人的水眸却流转著淘气的光彩,顽皮地对他眨眨眼,请求支援。

仰首看著他的美眸和那红软鲜女敕的唇办,恍若颤颤地请求被占有,关本律黑眸沉下,紧锁著令他心生动摇的容颜,低冷的嗓音竞拒绝合作,飘出了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不是她的谁。”

“喂!”他居然翻供!

黎咏宁懊恼地仰起头正想辩驳,一张冰冷坚毅的唇竟直直压下她的抗议,堵住她的嘴。

趁她诧异呆愣,他一掌捧住她的后脑勺,熟练地吻开诱人小嘴,长驱直入地吮吻著她口齿间的蜜津,尝尽了青涩的甜美。

这绝对是属于情人的热吻。

“你……”

柴文进眼睁睁看著美人被夺,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

“我不是她的谁,”贵族般的俊美面容抬起,冰冷的眸光瞥他一眼,充满占有性的宣示,“可是她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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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是他的女人!

事情都过了一个月,黎咏宁一想起宴会上那个火辣辣的热吻,还是忍不住脸红。

那个讨厌的关本律!

原本看他在媒体上总是一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以为会是个文明君子,没想到他……居然、居然吻了她!

事后质问他,他竟不愠不火、气定神闲的说,因为这样演比较像。

敝了,她只是要他客串一下,他没事干么这么入戏!

可是,话说回来,他的确是个迷人的男人,台湾政界的确因他而增“色”不少。瞪著新闻网页上的照片,她没好气的想著。

不过老爸说过,膛政治这种浑水的人,没几个好东西。

想起父亲,她不由得神色一黯,这两天家里的气氛很奇怪,爸爸老是有心事的样子,连妈妈也郁郁寡欢。

希望不是又有什么棘手危险的案子才好。

爸爸这半年来已经因为姊姊的事情而苍老不少,如果又遇上工作上的困扰,她不敢想像父亲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想想,身为法官的父亲为了法界奉献一辈子,除了劳心劳力,还经常受到不知名的恐吓,稍早几年还曾遭人报复,受了点伤。

虽然以普通人的角度来看,社会上能有这种公正清廉的法官是件好事,可是对家人来说,就得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唉,她现在也只能希望爸爸赶快退休,只是他这么固执的人,对法界还有太多理想,要他退休谈何容易。

黎咏宁烦恼著,同时无聊地浏览著网页,一则紧急发布的新闻快报攫获了她的注意力——

稍旱警方接获报案,于XX旅馆发现一男一女陈尸房内,初步研判为自杀身亡,现场留有遗书,死者疑似高院法官黎腾雄与其妻……

脑中轰然一片空白,一股寒意从背脊直窜脚底,她愣愣地看著电脑萤幕,久久无法动弹。

第二章

焕光律师事务所

“这是最后一次了,”身为好友兼律师,温焕光收下支票,自觉仁至义尽。“贵党的案件令我非常无力。”

“有时候人蠢也不是他们的错。”关本律很明白好友的痛苦,毕竟这几年来,他人生中的每一天都充满了这些蠢蛋。

有时候真的难以令人相信,这些蠢蛋简直就像有个工厂在负责复制、生产制造,而出品以后,则在某种神奇安排下,通通放到他身边,挑战他的极限。

“你修养有进步的迹象。”

为了验证这点,温焕光把新出炉的杂志丢到桌上,封面大刺黥地就是好友死对头的照片。

“哼!”关本律瞪了他一眼,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杂志。“我的修养跟这位圣人比起来还差多了,他们党里的蠢蛋早会变种繁殖。”

“显然朱慎朗已经适应了,他最近表现得不错。”

他翻到杂志内页的大篇幅报导,拜读了对手的亮眼成绩,只是微微扬起了眉。看样子自己出国考察这个月,真的给那家伙不少机会。

必本律迅速扫过内容,翻到下一页,另一则新闻倏地映入他眼中。

黎腾雄为人作保负债百万,日前自杀身亡,法界人士均表遗憾……

温焕光也看见了他注意到的新闻,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黎法官是我的恩师,老师走得很不值得,法律人当了那么久,看过这么多案件,居然还愿意帮人作保。”他难过地说。

黎老师几乎是这一代所有法律人心中的楷模,对他来说也是如此,而老师个性上的固执,也让他到最后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向人求助。

必本律感受到他真心的难过,并没有开口说话,尽避他不在法界打滚,也听闻过这位司法硬汉的名声。

这位黎法官除了判决俐落公正外,坚持不与政界来往的作风也相当有名,几乎每个去示好的党派都吃过他老人家的闭门羹,但也因此,他在政界、法界都赢得相当高的评价。

他速读完报导内容,知道以好友此刻的心情,绝不是问“她”的好时机——那个婚宴上遇到的“她”。

整整一个月出差的时间,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忘掉那张甜美的脸,以及那个令他发热失控的吻……

他为此感到困扰,而且认为困扰应该尽早解决,所以才决定跟好友打听,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对了,讲到黎老师我才想到,”温焕光看了看表,“我等一下跟黎老师的女儿有约,这小女生很奇怪,居然放弃抛弃继承权的建议,决定要继承八百多万的债务,今天我要跟她说明遗产继承的详细情况,顺便替她安排和几位债主约谈清偿债务的方式。”

“就一个律师来说,你讲得还真多。”他敏感地嗅出不对劲的意味。

温焕光这人向来最重视委托人隐私,没事跟他讲这些干么?

“其实其中的王要债权所有人,是你父亲的银行,”温焕光点出重点,“我知道你很久没跟你父亲联络了,可是这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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