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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女人不要载 第20页

作者:夜荭

外头下著丝丝细雨,童瑷玫走出那栋承载她所有幸福回隐的小屋。

回头望著楼上那盏温柔的灯光,她的唇瓣勾起一抹满足却又落寞的微笑。

她定的时候,龚翔竞还疲累的睡著,她眷恋的吻著他的唇一遍又一遍,心里纵使有再多的不舍,却也不得不离开他的身边。

“对不起……没办法亲口跟你说再见……”

看著楼上那盏灯,童瑷玫抹去眼角的泪水,只能对著空气道别。

一夜的温柔,可以让她多一点勇气去面对不堪的未来。

至少,当徐岳丰碰她时,她可以闭上眼,想像著今晚的一切——

她已经将她的心和人,全给了她最爱的男人,从今以后,她就只剩下这副躯壳,为她的父亲偿还一切了……

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她仰起脸庞,任由雨水打湿。

懊清醒了吧?!再美丽的梦终要结束,真实的世界里,她已不再是个有资格拥有梦想的女孩了!

第九章

湿热柔软的舌头,正轻舌忝著他的唇瓣,那绵密轻柔的细吻,让他满足的合著眼,享受那如蝴蝶般的温柔呵护。

报翔竞带著幸福的笑意,敞开臂弯用力一捞,打算把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谁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这么扑进他的怀里,他皱眉,黑眸由惺忪转为惊愕,看著眼前对他呵著舌头的宝贝——

“喂!般什么?走开!”他一把推开宝贝,宝贝从床上摔到地板,发出呜呜的哀叫。

“童瑷玫,把你的狗捉——”

喊到一半,龚翔竞的手突然模向身旁的床铺,却发觉床上冰冷冷的,已经没了温度,她走了吗?

“童瑷玫!”

“汪、汪!”

他对著空气叫喊,希望能够得到些许回应,但有的只是宝贝的汪汪叫声。

“闭嘴,笨狗!你的主人呢?跑去哪了?她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哼一声,现在才在这里鬼叫个什么劲!”龚翔竞捉起抱枕,便往宝贝扔了过去。

他皱眉,用力的抹掉唇上的唾液,想起刚才那只笨狗留在上头的“吻痕”,就感到一阵恶心。

报翔竞看了桌台、茶几、书柜,没有留下任何的字条,他确定童瑷玫下告而别了!

“该死!”他用力捶打著墙壁,愤怒的低咆著。

她为什么这么蠢?

难道在经过一夜温存之后,她还是决定回家,认命的接受那桩金钱买卖的婚姻?为什么她宁愿选择偷偷的逃走,也不肯等他醒来,再跟他商量-切?

他烦躁的揪著黑发,或许,错得最离谱的根本是他自己!

从头到尾,他一直未对童瑷玫坦承过自己的真实身分,她又怎可能相信他拥有为她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

还有多少时间,来得及让他阻止这一切?

他拨了童瑷玫的手机,但却无人接听,他不知道童瑷玫住在哪里,更不知她何时会嫁给徐岳丰?

或许,现在他最需要的是一大笔钱,让他仔细的调查事情的始末,并尽快阻止错误的发生。

他看著手里的行动电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要拨打号码,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看著上头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他的黑眸一亮,迅速的按下接听键。

“大哥,我正要找你!我需要——”

“你人在哪里?你先听我说,爷爷病情危急,我要你马上赶回台北。”龚天竞在电话那头,急迫的打断龚翔竞的话。

“什么?不可能——”

他下意识的否定著,每回爷爷的病危通知,都是拿来诱骗他们兄弟回家的幌子,但这一回……

“翔竞,我和大哥都已经暂停了蜜月行程,赶回台北,你要是再不出现,恐怕连爷爷的最后一面也见不著,我们现在人都在高堂医院里,你马上回来!”

电话转到了龚泽竞的手中,他急躁的话,更证明了龚天竞并非说谎。

报翔竞看了在旁边不停兜圈子的宝贝一眼,他焦虑著,心中的天平摆荡不定,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一边是他的爷爷……他的眉头锁成了一线,却必须立刻作抉择。

“翔竞,你到底回不回来?!”龚天竞的声音变得严厉,大声质问著他。

“好,我——马上回台北。”

不论他多么怨恨爷爷过去的所作所为,怎么说他都亲手栽培他们、扶养他们长大,在这性命攸关的关卡上,他实在不该再犹豫不定了。

夜里,童瑷玫躺在冰冷的床上,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紧绞著被单,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离开龚翔竞之后,她已经三天吃不下东西,每天躲在房里,除了哭泣还是哭泣,哭到眼睛都疼了,哭到泪水再也流不出来,她才因疲倦而入眠……

“为什么……”

她不止一次问著,有太多的不满和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一手将她推向地狱?为什么要让她在爱上一个男人之后,却又狠心的将他们分离?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一切痛苦?

她拿起手机,看著上头的电话号码,她好想打电话给他,即使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只要一听见他的声音,她就挂断,不会多说一句话,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已,手指却早已不由自主的按下通话键。电话响了好久,他都没接,就在她决定放弃时,电话接通了。“喂,哪位?”传来的是一抹甜蜜的女性声音,童瑷玫的心头一紧,咽了口口水,缓和著灼热的咽喉。“我找龚翔竞……”“他在休息了喔,你哪里找他?要我叫他起来接电话吗?”那女人是谁?为什么在他家里?他在睡觉,而那个女人却醒著,还接了他的电话?为什么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有了别的女人……

“喂,还是你要留话?等他醒了之后我再转达。”

女人好心的提议著,但听进童瑷玫的耳里,却彷佛在示威,她的心揪痛著,彷佛就要撕碎。

“不用了!你让他继续睡,睡死最好!”

童瑷玫气愤不已的对著话机咆哮,然后将手机狠狠的摔向墙壁。

她捉起了茶几上的镜子,看著镜子里那哭肿的双眼,然后她对镜里那个憔悴的女人微笑,一直笑著……笑著……直到泪流满腮……

“翔竞,醒一醒!我来换班了。”

报泽竞的新婚妻子严敏儿走到躺椅旁,轻轻摇晃著龚翔竞。

瞧他睡得这么沉、要是爷爷真出了什么问题,恐怕他也一样不知不觉。

“嗯……二嫂……爷爷醒了吗?”

报翔竞揉了揉眼,在医院里看顾了一整夜,令他感到十分疲倦。

当他从南部赶回来时,爷爷正在进行一项重大的手术,手术历经十八个小时,爷爷的一条老命,总算从鬼门关前暂时捡了回来。

当年爷爷狠心拆散他们的父母,并从他们乎中夺下三兄弟的扶养权,爸妈为了争回扶养权,成天往法院跑,却在一次赶往法院的途中发生车祸,从此他们三兄弟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爷爷在发生车祸之后,才幡然醒悟,只可惜为时已晚,他将所有的心力都花在他们三兄弟身上,用每个日子来弥补自己所犯的错,却始终无法得到他们的原谅。

只是,经过这一次的手术,他们三兄弟才明白,即使爷爷过去犯了再多的错,一切都已经无法重来!他们所能把握的只有现在。

爷爷是他们三兄弟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们不希望他在生命的最后,依旧抱著痛苦和忏悔,所以他们三人决定选择原谅和爱,包容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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