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心意动摇了吗?”
她摇摇头。“他们想多一个孙女儿,可是我不想我的女儿有屈亦威这样没有担当的爸爸啊。”
朱亚丽哑然失笑。“看样子你已经把他的底探得很清楚了。”
“够了解了。”她笑说。
“苗小姐。”
她听见有人叫她,她连忙抬起头来。
是真的有人在叫她,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有印象的男人。
她的视线迎向同样是一头雾水的朱亚丽,两个人脑中想的问题都一样。
这个男人是谁啊?
“苗小姐,你果然是苗小姐,我远远的就看到你了,苗小姐依然还是那样的艳光四射啊,”头顶上已然出现地中海状态的中年男人一脸笑容的走过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此她也以灿烂笑容回应。但是他到底是谁啊!头好痛。
“你好你好。”既然想不起来人是谁,礼多人不怪这一招很好用的。
“苗小姐,在这里见到你真的很高兴,‘爱情海岸’被火烧了,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吃饭。”
喔,原来是“爱情海岸”以前的老客户,那更不能随便敷衍了。
“很高兴你喜欢‘爱情海岸’。”她笑得更灿烂了,想说待会他大概会说地些“爱情海岸”烧毁了,真是好可惜之类的话。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会让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我本来以为‘爱情海岸’烧毁了就烧毁了,没想到苗小姐已经准备让“爱情海岸”重新营业,这对我们这些老饕来说真是一大福音厂
点头点了一半,她发现话听在耳里有些不对劲,想想究竟哪里不对呢,
她看向朱亚丽,两个人四日交接。
“‘爱情海岸’要重新营业了,谁说的!”散布这种不实谣言,让她一时尝到快乐滋味再泼她一盆冷水挺不好受的。
“难道不是吗!前几天我经过那里的时候,明明看到‘爱情海岸’已整修快要完成了啊。我本来还有点·怀疑,问了问领头的工人,他说老板还是苗小姐你啊!”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兴奋了。
她和朱亚丽面面相衬,完全无法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秃头男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他的同事出声叫他,他告辞后便离去了。
“朱朱,你听到刚才他说什么吗?”她问,她要知道是不是她耳呜听错了。
“他说‘爱情海岸’要重新营业了。”
她的疑问经由朱亚丽的口中得到证实了。
“‘爱情海岸’要重新营业了!”
为什么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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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急,苗沅沅和朱亚丽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爱情海岸”。
她们并没有看到残破的“爱情海岸”,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栋外观和“爱情海岸”被烧毁前一模一样的建筑物。
因为怀孕生子的关系,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空去想到“爱情海岸”的事,如今再旧地重游,这个景象让她好意外。
和“爱情海岸”一模一样!
她的“爱情海岸”回来了!
“朱朱,告诉我,这不是海市蜃楼,这不是幻影。”她抱着女儿喃喃自语。
“沅沅姐,你认为这是真的吗?”朱亚丽的惊吓不在她之下。记载她们快乐与悲伤的“爱情悔岸”就在眼前,这是真的吗?
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问。
她抱着女儿往“爱情海岸”走去,因为正进行到装演的最后步骤,因此里头的气味并不好闻,她担心小孩会受到影响,转头要朱亚丽过来抱女儿。
“朱朱,你帮我抱着小娃儿,你别进去,我进去就行了。”
一进到里头,她的泪水简直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一样的暖黄色调、一样的桌椅、一样的吧台、就连桌上的烛台也一模一样,那是她在一家小小的精品店买的,现在又重新出现了。当然如果仔细看,还是找得到有些许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大体而言,“爱情海岸”的特色是不变的。
以前在“爱情海岸”研究菜色,努力的擦桌子、摆椅子、进货、搬货,计算成本、核算营业额、招呼客人的情形一一浮现脑海。
她险些要放声大哭,直到她听到里头还有些微声响,她才赶紧抹干泪水。
她还得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工头模样的男人从里头走出来,后头还跟了几个男人。
“苗小姐。”工头和她打了招呼。
“你认识我?”她好意外。
“苗小姐,你真爱开玩笑,你付我们工钱,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工头咧嘴而笑。
“那么我是谁!”她要弄个明白。
老实的工头哪里会知道她的问话别有目的,还当美女都爱开玩笑,他老实地说:
“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嘛!你看看还有没有哪里没有做好,你尽避说,没关系,我一定帮你弄到好。”为美女服务人人都爱嘛!
“我好像都没有来过。”她模模下巴当下真的考察了起来。
“对啊!要不是李先生拿过你的照片给我看,我还不会认识你咧!”
她的脑中迅速列了几个姓李的男人,然后立刻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人选。
“谢谢你们,继续忙吧。”她说了些客套话,然后转身离开。
“沅沅姐,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一看到她,未亚丽立刻迎了上来。
她点点头。“是李为。”
“李为!怎么可能呢?”
“所以我想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
“你想会是他吗?”朱亚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我想就是他。”
那个消失了三个月的安祖烈!
第十章
因为朱亚丽还有事,所以苗沅沅只好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抱着女儿前往安祖烈的公司。
她并不清楚安祖烈是否在台湾,所以她不找他,她找李为一定找得到人。
怀里的女儿正安稳熟睡着,小小的身子给她无穷的信心。和她并肩作战的还有一个小娃儿,害伯得手脚发冷的现象也就少了许多。
她吁了口气,抱着女儿走到电梯前。
台湾经济不景气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多人要来借钱过日子,如果安祖烈够狠的话,他会让这些来借钱的人为偿债而急得跳楼。她不敢想象一大群人集体跳楼自杀的情形,惨啊!
“这样好吗?那个开银楼的杜勇欠了一千万,你真的只要他日后每个月营业额的百分之五当抵押,这样我们会赚不到钱。”
“眼光放远一点,其实我满看好这家银楼日后的发展,只要杜勇改掉好赌的恶习,这家银楼还是做得起来。中国人嘛,经济再不景气,金子银子总还会掏钱出来买,更何况我现在不急着跟他要债,那百分之五的营业额还是挺可观的。对不同的人就要采取不同的应变方法。”
“烈哥,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因为我害怕又有人说我以后生儿子没。”
背后的谈论声由远而近,她一直攒着眉头。
生儿子没,那是她请李为奉送给他的金玉良言,他还记得!
而且……他竟然在台湾。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话说擒贼要先擒王,找他也许比找李为有效率。
电梯门开了,里头的人鱼贯而出,然后等电梯的人又陆续进到电梯里。
她不动,身边的人逐渐消失时,她转过身对上眼前两张惊愕不已的脸。
“你以后生儿子会不会有,我是不知道,不过你的女儿肯定有。”
因为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她,安祖烈和李为的脸上都是惊讶。
趁两个大男人的魂魄还来不及回神,她又将睡得正香甜的女儿抱到安祖烈眼前。
“不信的话,你可以检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