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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临门 第8页

作者:枫桥

娘对她很好,就算娘生气了,只要她撒撒娇娘就会不气了!待娘看过她的精心布置于,一定也会称赞她!思及此,杨福春问道:“娘,你要不要去看看?”

“娘已经看过了,之前我那不肖子学什么文人雅士,种那些什么竹子;经过你的翻修于,比先前好多了,看起来也生气勃勃。”

“是啊!媳妇也这么认为。”有了婆婆的认同,杨福春也大言不惭的说着。

“对了!埃春,我那不肖子这几日都不见人影,不能陪你归宁;娘怕亲家翁会怪罪,便捎了封信跟亲家翁道歉,怎知亲家翁不但不生气,还说没归宁没关系。”按理说,像杨家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家不是很重礼数的吗?

“娘!别担心,我爹他巴不得没见到我,图个清闲。”

要是早些日子秦凤雨听见她这样的回答一定会吓一跳,如今她们婆媳的感情已经很好了,所以她一点也不在意:如果福春像一般的官家小姐一样,谨言慎行,拘束这个、拘束那个,她们相处起来也会有隔阂,再说福春跟她年轻时还真像。

“一定是你太调皮,所以你爹才会这样说的吧?”

“娘!你不是都说我很乖,我怎么会调皮呢?”杨福春不依地撒娇。

秦凤雨露出和蔼的笑容,“你哟!就会讨娘开心,不过,就算你很皮,还是比我那不肖子好多了;可是,礼数还是不可以少的,待我那不肖子回来、我定要他陪你归宁。”

++++++

“你这不肖子给我过来!”耿重君在走廊上遇到耿星河,便喊住了他。

知道自己免不了一顿骂,耿星河只好陪着笑脸,“爹,火气怎么这么大?”

“问你自己啊!莫说福春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你怎么可以在新婚之夜丢下妻子不管,跑到花楼去吟诗赏月,而且一去还好几天不回家!”耿重君大声的吼着。

“爹,你又没说娶了妻就不能到花楼去!”

他竟然还有脸跟他强辩!雹重君气得肝火上升,厉声指责:“你还有脸强词夺理!埃春哪里不好?像她这么乖巧的媳妇,娶到她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不但不好好珍惜,还如此糟蹋她!”

“好了啦,爹,我这下就回来了,我现在回房去总行了吧?”与其听爹说教,还不如赶紧安抚他,免得气坏了身子。

见儿子有心悔过,耿重君梢稍平息怒火,挥挥手道:“快去吧!”

呼!饼关了。

雹星河笑容满面地离去;爹虽然凶了点,但他顶多骂他两句,只要他说些有悔改之意的话,通常就能顺利过关了。

不一样!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风中没有竹叶摩擦的沙沙声,空气中也没有竹子的清香味儿。

放眼望去也没有他最爱的竹,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要不是刚才遇着他爹,他肯会以为自己入错家门了。

目光里充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耿星河心中无比震撼,脚步益发沉重。

他的竹!他的竹怎么不见了?

是谁?是谁将他的竹给弄不见了?

怎么他才几天没回家,一切就全变了样?该不会连书房也……

思及此,他迈开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书房跑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完全傻眼了!

他的“浥尘斋”……他的浥尘斋怎会变得如此花稍?

他特地跟大师求得的浥尘斋区额,浥尘斋三字已变成花斋二字,匾额的周围还雕着栩栩如生的花。

梁柱全漆成了朱红色,还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球以及一堆大红灯笼,这……这是在干什么?简直跟花楼一样嘛!

雹星河的拳头握紧再握紧,仰天长啸:“是谁?到底是谁做的?”

“是谁在鬼吼鬼叫?”杨福春刚从秦凤雨的房间回来,就听见有人在此大吼大叫,所以过来瞧瞧。

“是你!你怎么会在我家?”耿星河指着她问道;这不是他曾遇过两次,还一度想纳她为妾的恶霸女吗?她怎么会在他家出现?

“我就是你想在三年于把我休掉的妻子。”既然他都已经回来了,她就大方的承认吧!

“你是我的妻子!?”又是一件令他惊讶的事。“你不是说你相公瞎了眼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我的妻子?”

“我的相公是瞎了眼啊!看不见我的好,也看不见我的美。”杨幅春说得很哀怨:神情有些哀戚,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在泣诉她这个新嫁娘,得不到相公的怜惜。

当然,这是她装出来的。

“这么说,当时你就知道我是你的相公,为什么你不说你就是我的妻子?”更可恶的是,她还暗骂他瞎了眼!

“我听见自己的相公想纳妾,你以为我开心得起来吗?”

“好吧!是我错了,要是我早知道娶的人是你,也许就不会离开家这么多天了。”

“其实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杨福春发现他一直用很奇怪的目光在打量她。

“无论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个十九岁的老女人。”

老女人?真是令人生气!“什么老女人?谁是老女人来着?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上天给了我一副可爱的女圭女圭脸。”

雹星河不理会她的自吹自擂,着急的问:“对了!先不管这个,你知道是谁把这里变成这样的吗?”他一定要查出是哪个人胆子这么大,竟敢把他精心栽种的竹给弄不见,还把他的浥尘斋搞得像花楼一样。

“就是我啊!”说到这个,她很得意的笑了笑:这一切可是她的精心布置,而且她还满意得很。

“你……你、说、什、么?”

“你耳聋啦?要我说几次?是我弄的,怎样还不错吧?”杨福春不知大难临头,还得意洋洋的问他。

笨呐!他怎么没想到,在这个家里还有谁有那个胆子敢动他的竹及浥尘斋?只有她!

“你!我要休妻,我绝对要休妻!”耿星河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杨福春见他表情狰狞,心想他可能气得发疯了,先落跑再说!

“啊——”

杨福春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别跑!有胆做没胆承担……”

++++++

“娘、娘……”杨福春一边跑一边喊,连忙躲到秦凤雨的房里,

“怎么了?福春,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杨福春一看到救星,连忙喘着气指着于方。

秦凤雨一见到耿星河,便没好气地道:“儿子,你终于回来啦!”哼!还知道要回来啊?

“娘,我要休妻,我要休了她!”他指着躲在他娘身于的杨福春,忿忿地说道。

儿子怎么一回来就说要休妻?当然她是站在媳妇这边的。“福春哪里做错了?而且你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她提醒儿子成亲不满三年别想休妻,就算满了三年,她也不见得会答应让他休妻。

“我有很好的理由!这女人把我的竹全弄不见了,还把我的浥尘斋弄得跟花楼一样!”闻言,秦凤雨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这件事啊!埃春没有错,她有先徵询过我的意见,是我允许她这么做的,你要怪就怪娘。”

杨福春躲在秦凤雨的背于,对着耿星河做鬼脸。

娘竟然和她连成一气,太过分了!她、她还对他做鬼脸耶!

他才离开几天,家里怎么全变了样?娘如此护着她,好像福春才是她生的。

“娘,你明知我很宝贝那些竹,怎么可以让她随意破坏。”

事实上,福春来请示她时,也没提到要做怎样的改变,所以她也由着她;但现下媳妇有难,自己当然得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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