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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格格 第18页

作者:纪珞

“我以为你在乎这桩婚事……”方才喝交杯酒的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盼到了他的心。

“我是在乎。”原本大可以澄清一切而退婚,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被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骗婚,我当然在乎。”然而,又一个声音在他脑海响起,这是他真正在乎的原因吗?

玉涵更加的心寒了,她很清楚,自己再怎么解释都化不了隽炘对她的误解与憎恨……

隽炘甩开忽升的疑问,冷冷地盯着他的新娘。

不可否认,今夜的玉涵很美,美得足以令男人屏心痴狂。

既然都已成定局,隽炘不想浪费时间,一把将玉涵推躺在榻上,动手拆卸彼此的衣物,动作中没有一丝轻柔,他只想给纳伦氏和富察氏两家一个交代,证明玉涵已经成为他的妻子。至于往后,大可任玉涵“自生自灭”!

如何证明?当然就是圆房。

“啊!”玉涵低呼,突如其来的狂乱令她无法招架,她紧抓住自己的兜衣和亵裤,不知该怎么反应。

“春宵洞房,有异议吗?”隽炘停下了要扯掉她紧护在胸前那块薄薄衣料的动作。

“没……没有……”玉涵僵硬地放开自己的手。

懊死!她此刻荏弱无助的模样该死的吸引人!隽炘觉得自己愈来愈感疼痛难耐。

俄顷,两人碍事的礼服、礼冠统统被隽炘丢下床,没有给玉涵羞怯的时间,如鹰般狂恣的气势笼罩了玉涵全身。

记记猛然的吮吻印在她细女敕的雪肤上,从细颈直到纤腰,紫红色的烙痕处处可见,舌忝吻所留下的湿濡在红痕上隐隐泛着水光,和她白皙的肌肤相辉映,宛如春情荡漾在冰雪上,溶化成一池春水。

“嗯……”隽炘的像是在玉涵身上洒下魔力,热流在两相赤果的身躯间流窜,燥热牵引着彼此,一步一步迈向极致。

他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他持续地舌忝弄着她身上的薄汗,嘴里尝到的,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味道。

原因无他,她是他的妻子,这一切都是她该做的……

在极度欢愉降临之后,隽炘翻离玉涵的身子躺在一旁,无声地拉过丝被覆在两人身上。

激情的喘息逐渐平息,沉静即将取代先前的火热。

这一次,他的眼里只出现玉涵,那个“她”的影像并没有和玉涵重叠……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她”被玉涵取代了?

他会爱上一个处心积虑欺骗他的人吗?

对于“她”,他的感觉更模糊了,他爱过“她”吗?

玉涵侧身看向闭眼的隽炘,犹疼的身子虽然疲惫至极,但会认床的她在陌生的新床上依然难以入眠,只是睁着一双了无睡意的大眼凝望枕边人。

她爱看他炫惑人心的俊颜,更爱他沉稳刚毅面貌之下一颗温柔的心。自他救了落马的她之后,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温柔的好人,也从此认定,他就是她此生的依归。

她很傻是不?就算听了隽炘对她那么多无情的评价、就算今夜他没吻她的唇,她依然不可自拔。

她相信自己的坚持与等待会有结果,是啊,隽炘刚才的温柔她也看见了,虽然短暂,但至少,是有的……

忽然,玉涵的眼光被隽炘右臂上一道狰狞蜿蜒的疤痕所吸引。

这不就是八年前——

“谢谢你,我真的爱你……”玉涵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伤疤,吟哦的爱意在浓浓的倦意中轻诉。“我好累,可是睡不着……我可不可以趴在你身上睡?”她疲惫地低语,在迷蒙的神智下半趴到隽炘胸前。

其实,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会害怕,就像当年在陌生的围场里,在狂奔的马背上那种孤单、无助、恐惧的感觉。

隽炘并没有睡着,当玉涵吻上他的手臂时,霎时,心被一股力量怦然一撞,像是有什么塌陷了一角。

他没有细想,也没有推开玉涵,任玉涵细细的呼吸在他胸膛上起伏。

直到她安心睡下,他才悄悄搂住她。

不想解释、不想探究,全部都留给以后去烦恼吧!

夜半,红烛将熄,两人的呼吸融合为一……

十几日以来,数亲王府的厨房内,常常能看到新来的少福晋忙碌的身影,这位不端架子的少福晋,俏生生的脸蛋上总是挂着一抹和风般的微笑,厨房内做事的嬷嬷、婢女都很高兴看到隽炘贝勒娶到个贴心的少福晋,肯为贝勒爷到油腻燥热不堪的厨房亲自下厨。

只不过……

“少福晋,贝勒爷吃了……吗?”厨房里的丫环清儿看到玉涵走进厨房,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跳到玉涵身边问,却又在看见玉涵手中的食盘时,声音顿时小了下来。

听到清儿声音的管事嬷嬷和其他丫环不用想也知道,少福晋又碰一鼻子灰了。

不知因何缘故,只要是少福晋端给贝勒爷的食物,统统原封不动地被斥回,连试也不试,贝勒爷和少福晋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们都很纳闷,明明大婚当天贝勒爷的神采看起来不错,怎么新婚之夜过后,什么都变了?

“格格,贝勒爷也许不爱吃馅饼,要不然咱们再试试别的?”跟着玉涵陪嫁过来的小豆子见主子神情落寞,于是开口打破尴尬,继续鼓励主子。

“可是,文嬷嬷说隽炘爱吃馅饼的呀?对不对,文嬷嬷?”玉涵疑惑的眼光调向厨房的管事嬷嬷。

“呃……或许是贝勒爷吃馅饼吃腻了……对了,贝勒爷每隔一阵子都会换换口味!”文嬷嬷心虚地说着。其实,贝勒爷从小到大就爱吃这种口昧的馅饼,每天宵夜一定要来上一盘,是贝勒爷的习惯。

“格格,所以贝勒爷只是吃腻——馅饼啦!您不要灰心啦。”小豆子替主子打气着。

没想到从小就被人服侍着的娇滴滴的主子,会为爱情作了这么多奉献,她也动容了,真希望隽炘贝勒能体会格格的用心。

文嬷嬷也不忍心看玉涵屡遭挫折。“是呀,少福晋,我教您做别的糕点,给贝勒爷换换口味。”还好贝勒爷不挑食,馅饼……再另外派人送过去吧!

“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只要是我送去书房的食物,隽炘连看也不看就被退出来,不管我做得再好吃、再换口味,结果都一样。”连拿了好几次热脸去碰了冷,心思再怎么单纯的玉涵也心知肚明了。

“少福晋别这么说,您做的点心愈来愈好吃,只要努力下去,贝勒爷一定会看到您的好的!”清儿加入鼓励的行列。

“是呀是呀!”一旁的几名丫环也点头称是。

“是这样吗?”玉涵喃声道。

自从洞房花烛夜后,隽炘没再踏入新房,不见她、也不问候她,她就像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妇,得不到夫君的怜爱,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少福晋成了可有可无的隐形人。

既然无法接近隽炘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她只好试着学作他爱吃的食物,至少,每道食物都是她爱他的心意,就算被烫伤、被割伤,她都不以为意,只要他肯吃,这就够了。可是,他完全不接受……

隽炘当真这么讨厌她吗?

“文嬷嬷,这馅饼凉了,我再做一份热的,你在一旁帮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玉涵露齿一笑,不打算放弃。

“是的,少福晋。”

如果这是上天要她偿还欺骗隽炘的债,她愿意付出。

“爷,这是今晚的宵夜。”齐尔焱端着一盘刚烤好的馅饼进入书房,全府也只有齐尔焱能自由进出隽炘的书房,连刚过门的少福晋都没有这个权力。

“拿出去,顺便告诉她,这事不必她做,自会有下人做。”隽炘依然埋首公务中,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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