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龙跃建设的股份处理得怎么样了?”沈长风一心只想赶快带沈伊柔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想直接委托律师跟傅继尧谈,每次跟他见面,他都喜欢跟我讲一些……”沈伊柔突地停了口,她抬眼看了一眼,脸上红晕跟着浮现。
沈伊柔的神态,逃不过沈长风的炯炯目光。他的柔儿、他的小天使,好像对动了心;他再将目光扫向,但见他神情自若,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这年轻人绝非泛泛之辈,就不晓得他对他的柔儿有没有情?
“那就尽快着手处理吧,已是白白把股份转让给他,他不收都不行。”
“爷爷,傅承尧居然找什么终极特务调查光尧的死因,您说,我该怎么办?”她在沈长风身边坐下,用手梳着他的长须。
“终极特务?厉害角色。”沈长风在日本时便听过这个名号。
“他们真的很厉害吗?万一让他们查出来怎么办?”连爷爷都这么说终极特务,沈伊柔更加不安。
“傅承尧要查,就让他去查,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你不要太担心。”活了一大把年纪,沈长风自有他的处世之道。
“可他威胁我!”沈伊柔委屈的讲着。
“莫让小人得志,不可妥协。”姜还是老的辣。
沈伊柔默默不语,继续梳着沈长风的长须。
对她的表现,又起了异样的感觉,是终极特务的直觉;傅光尧之死绝不单纯,沈氏祖孙刻意隐瞒他的死因,但他们并非凶手。
“柔儿,爷爷好久没吃你煮的菜了,你下厨去解爷爷的馋,让陪爷爷下盘棋如何?”
“嗯!爷爷,您要把他杀个片甲不留,不然,不准您吃饭。”她起身走进厨房前,用调皮的眼神向挑衅。
沈长风示意坐下,从桌下端出棋盘,并让走第一步。
一场棋局就此开始……
“鸮,你若与终极特务相较,你自认为如何?”沈长风一炮翻山,吃掉的马。他总觉得不简单,刚刚沈伊柔提到终极特务,让他有些联想。
失了马,出车围炮,口中答道:“伯仲之间。”他实话实说。
沈长风频频点头,手中棋子大肆进攻,“你对终极特务了解多少?”他继续试探。
“从没有过失败的任务。”围剿成功,抽去沈长风的炮,破了他双炮连击的美梦。
“厉害,这个厉害!”沈长风一语双关的回道。
“沈老先生,傅光尧并非意外而死的,对不对?”一个不留神,让沈长风吃了车。他知道沈长风对他已有所怀疑,他若明问,他绝对不隐瞒,所以,他也直言不讳。
“傅光尧之死,有难言之隐。”沈长风也不回避,顺便将了一军。
走相挡帅前,“我能否帮得上忙?”
“如果你要帮忙,就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让柔儿对傅光尧有个交代。”沈长风也分了心,让报了失车之仇,也折损了车。
“他们之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承诺,是不是?”将了沈长风一军。
沈长风也走相挡将前,“确实如此!只是,我若猜得没错,秘密很快会被终极特务查出来。”
两人陆续折损了好几名大将,“秘密若被查出来,对柔儿有什么影响?”受沈长风影响,也喊沈伊柔为柔儿。
“那是别人查出来的,并非从柔儿口中讲出来的,就不算违背她对傅光尧的承诺。”沈长风又将了一军。
沉思着,该如何扭转渐居下风的棋局。
“不知终极特务谈不谈感情?”沈长风突发此语。
“终极特务也是人,自然谈感情。”走帅,用马逼将。
“终极特务结不结婚、生不生子?”沈长风的将不敢妄动,怕与帅照面。
“当然结婚生子。”将了沈长风一军。
“你结婚生子了吗?”沈长风驱车救将。
“还没。”转换战术。
“那就好。”沈长风趁势攻进。
两人互相试探,也都不躲不闪,此时,他们对对方的想法已了然于胸却不言明,给各自留下空间也建立一份情谊,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少了,两人陷入了苦战。
“这盘棋算我输了,免得您待会儿没饭吃。”见自己明显落了下风,当下先认输投降。
沈长风闻言哈哈大笑,又见到沈伊柔端菜上桌,“那就吃饭吧,”便领着开来到餐桌,餐桌上已摆了四菜一汤。
沈伊柔听见爷爷开怀大笑,定是赢了棋,“爷爷,您有饭吃了!”她在三人面前各摆上一碗白饭。
“鸮,尝尝柔儿的手艺,若不好,请指教。”沈长风话虽这么说,却是吃得好满足。
“还指教啊!我刚刚应该炒一盘辣椒给他,然后在他饭里加芥茉,谁教他欺负我!”沈伊柔的气又上来了。
“那我挑辣椒吃好了。”从盘子里夹了一块爆香用的辣椒放进嘴里。
“不准吃辣椒,罚你把菜吃光光。”见吃辣椒,她又于心不忍。
“女人心,海底针。”沈长风摇头晃脑的说着。
“爷爷,您到底帮谁啊?”沈伊柔又噘起小嘴。
沈长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但笑不语,大口大口满足的吃着。
第七章
懂沈长风的意思。
要真相,他可以自己查,只要不是从沈伊柔嘴里说出来即可;可是知道真相后,他又必须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这点绝对难不倒终极特务,销毁证物、安排另一个不是事实的事实,是他们的专长之一。
确定沈伊柔并非凶手后,他的心犹如风般轻松,他让自己的心如月兑缰野马般驰骋,任由它跑到它想去的地方。
一回到车上,他便搂着沈伊柔给她绵绵密密的吻,吻得她招架不住。
沈伊柔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平常他总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不过,他这个样子竟是柔情万千,她喜欢。
“鸮,让人看见了,”沈伊柔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些人的眼光总有意无意的往车里飙,然后掩笑而去。她快羞死了,她想推开,双手却是不听话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让他们去看,让他们去羡慕。”他才舍不得停下来,他正在她的颈窝里舌忝舐着,舌忝尽她的馨香。
沈伊柔也不再阻止他,跟随着他享受这种美妙的欢愉。
若非在车上,肯定自己会要了她,“柔儿,喜欢这种感觉吗?”他此刻正沉迷在她胸前那一片无限春光里。
“喜欢……”她娇吟着,率真得可爱,惹人爱怜。
“柔儿……柔儿……”粗哑的喊着她的小名,他喊过一次她的小名后,就犹如着了魔般,不断呼着她……
而他的声声低唤喊得沈伊柔酥软无力,春心荡漾。
一辆车不识趣的开到他们车旁停了下来,等着他们让出车位。
“鸮,你该起来了,有人在等着你的车位。”那辆车也不催促他们,隔窗观赏关不住的春光。
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头,是看到旁边有辆车,也看到沈伊柔红透了脸。
拉回神智,将车开了出去,“他们看很久了?”
“有一会儿。”她娇声回道。
“应该跟他们收费。”
“你还好意思说。”
“回家继续,就不会有人看了,”他想要她。
沈伊柔沉默了几秒……
“鸮,可不可以请你陪我到滨海公路去?”她该去看傅光尧了。
这才记起今天是星期三,是沈伊柔固定去悼念傅光尧的日子。
“没问题。”他答。
“鸮,我得先去买花。”
“好,我会找花店。”
接着,两人皆陷入了沉默;傅光尧的影子挡在他们中间,让他们不再自然,硬生生的赶走了适才两人的激情。
直到找到了花店,沈伊柔抱着一大把百合上车,车里再度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