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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玫瑰 第10页

作者:方情浓

“我是保镳。”她耸肩。“多多少少会受一点伤,练习的机会很多。”

恐怕是经常练习。

不知怎么地,她时常受伤的讯息让严景伦很不高兴,甚至拉下脸。

“还要不要再继续?”江水悠误以为是不会削苹果伤害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才会不高兴。

“如果你不想学的话,我可以理解。”毕竟没有几个大男人会想学做果酱,更何况是他这个只会动筷子的天之骄子。

“不,我还要继续学。”怎可被果酱打败。“麻烦你示范下一步。”

由于严景伦相当执意一定要学会怎么制作苹果酱,江水悠只好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的教他。

首先,他们花了十分钟去皮——大部分都是她削的。接着,又花了二十分钟去芯——这个部分是由严景伦完成,为此他又再一次割伤了自己的手。然后,江水悠把削好的苹果浸泡在食盐水中防止氧化,之后再拿出来切成很薄的薄片,以十比三的比例加水隔水蒸,然后搅拌。等搅拌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个步骤是加入百分之十的砂糖,融化之后反复搅拌成泥,如此就算大功告成。

这些看起来不太复杂的步骤,却花掉了他们两个钟头。等到苹果酱完成,严景伦也快累垮了,做菜真不简单。

“你说得对,我的天赋的确不在这上头,瞧瞧厨房被我搞成什么样子。”严景伦对着满目疮痍的厨房叹气,到处都是苹果皮,和被他打翻的残渣。

“不必介意。”她轻描淡写的安慰他。“我第一次学做菜的时候,情况也好不

了多少,也是一团混乱。”

“你学做菜很久了吗?”这是她第一次谈论起自己,严景伦赶紧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发问。

“从小学开始。”她一面收拾厨房,一面回答。

“这么早?”严景伦皱眉。“你的父母都不管你吗,否则怎么会从小学起就开始做菜?”

严景伦无心的推论,却让江水悠当场变成木头人,仅以僵直的背影面对他。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见苗头不对,他赶紧道歉。“但是我真的很想吃你亲手做的菜,尝尝那些菜的味道。”

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台阶,同时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从他在萤幕上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即掉入了无尽的渴望之中。他渴望接触她的人,更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见她穿上围裙,为他做菜的模样。可惜,他的前一项愿望落空,现在他只能寄望在第二样。

“你可以光顾我的小餐馆,这样你就可以吃到我做的菜。”说不上是答应,但也并非拒绝,江水悠的推托之道颇富哲理。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他不能接受第二样希望也落空。“我指的是你私底下为我做菜,只做给我一个人吃。”

“我不为个人做菜。”虽然他的脸色坏得像鬼,江水悠依旧拒绝。

“为什么?”他几乎动怒。

“不为什么,就是不帮个人做菜。”江水悠还是一派冷静,管她的雇主怎么咆哮。

“你——可恶!”严景伦气到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随后想想,她可能是藉此试探他腿伤的虚实,只得咬牙忍住,气愤的把轮椅推开。

难得一天他们相安无事,却因为她不帮他做菜这等小事,破坏了原先友善的气氛。

算了,他们还是适合对立,至少比较没有负担。

沉下秀眼,江水悠转头继续关心她的苹果酱,把严景伦烦人的身影,抛在脑后。

上膛、举枪、瞄准、拙扳机。

想象自己的身体和枪融合在一起,动作做到最完美,一举击中目标。

“砰!”

二十公尺外的泥盘应声而碎。飞、射、碎,一切都发生在北眨眼还短的瞬问,如行云般优美,似流水般顺畅。

“啪啪啪!”

方射击完毕,江水悠背后即传来一阵掌声。她转过头,严景伦就推着轮椅坐在离她不到一公尺的地方。

“射得好,我猜这是你的拿手好戏?”严景伦打量一身黑色打扮的江水悠。今天的她很美,黑色衬得她的身材格外高姚,皮肤分外白皙。

江水悠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扬起一双秀眉,淡淡的回望他。

“你私自出大门。”她用下巴点点厚重的钢门暗示他违规。“我想,这件事应该让汤先生知道。”

“别想拿大卫压我。”严景伦不吃那—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老板,大卫和你一样,都是替我跑腿的而已。”

严景伦有些赌气的提醒江水悠,她弄错了效忠的对象。江水悠不发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的吐口气,冷淡的说道。

“如果你觉得对我不满意的话,随时可以把我换掉。”

由于江水悠这建议来得突然,严景伦几乎来不及反应,足足楞了好几秒钟才低狺冷哼。

“从头到尾,你就打这个主意。”他眼神锐利地看着她。“我已经付了一大笔钱,你休想临时抽腿。”说她这项提议没有打击到他的自尊是假的,向来只有他离开女人,还没有女人主动说过再见。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她冷静的回道。

“在你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以后?”他冷笑。“三百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道你就不心疼?不需要这笔钱?”

他的每一句问话,都问到她心坎里。她需不需要这笔钱?当然需要。只是,她再需要钱,都不会任人践踏她的自尊。

“我还是可以把钱还给你。”虽然S可能会不高兴,但没有什么比她的意愿更重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严景伦诅咒连连。“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雇主,但也不至于糟到看不下去。为什么你不好好考虑?为什么你就这么想离开?”

只能说,他中邪了。原本他是打算好好刁难一下他的保镳,没想到反而变成他被处处刁难,甚至想不理他就滚蛋。

严景伦对她的气愤及无奈,完全表现在他胀红的脸色和失控的情绪上。江水悠有些惊讶,就她过去所获得的讯息,他是一个冷静甚至可称得上冷酷的自信家,可如今在她眼前的严景伦,却宛如一个下知所措的男孩,不晓得该如何留住失去的玩具,并因此而焦虑不堪。

刹那间,一抹奇异的情愫自她心底溜过,挑动她身体深处最沉静的感情。

一向冷淡的江水悠,竞不知再怎么开口谈论原先的话题。干脆转过身背对他收拾东西。

面对她突兀的动作,严景伦除了习惯之外,还有深深的无奈。她这习惯真不好,每当遇见不想讨论的话题或是下想解释的事,都是这个态度。

“你手中的枪真特别,好象有两枝枪管?”虽然无奈,但只要她不再重提换人的事,他也乐于配合她多变的情绪。

“你说这个?”她看看自己手中的枪。“这双不定向飞靶专用的枪枝,所以外型和其它枪比较不一样。”

严景伦仔细研究她手中握着的枪,原木枪把下连接着可活动的金属片,再衔接长短不等的枪管,直至最后连成一体。

“这要怎么玩?”见她靶打得这么准,严景伦一时忍不住技痒,也想试试。

“枪不是拿来玩的,是用来防身。”江水悠语气轻淡的训诫严景伦,换来他不赞同的冷哼声。

“是吗?”他挑眉。“你是在告诉我,你从高中开始即加入射击队,是因为那个时候你就有防身观念?”鬼才相信!

江水悠擦拭枪枝的动作,立刻因这—句话而停止,僵持了老半天,才缓缓转过身,沉下脸,语气阴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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