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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树上的奇迹 第5页

作者:林晓筠

“妳想搞神秘?!”她挑高了眉问。

“我只是不要敖威仁的同情与怜悯。”

“但他爱的人是师家妘啊!”

师雪竫坚定的道:“师家妘消失了。”

“但妳明明……”

“曼纯,反正我有我的作法。”

“妳别玩火自焚,我可警告过妳了。”

“反正我还有什么好损失的!”师雪竫一个已经抛开得失心的表情,作好了心理准备重回台湾的生活……

主管会议结束,人事主任走向了他的顶头上司,不是为了巴结、狗腿,而是这事很巧也很妙,因为毕竟台湾姓师的人不多,而且这女孩的学历不错,长相又大方、抢眼,如果真的到公司来上班,对其他男性员工而言,也算是福利一桩。

“总裁,有件事想请你定夺。”人事主任恭敬的开口。

“你说。”敖威仁很有架式的回了句。

“会计部要聘一名特别助理。”

“这种小事要我决定吗?”

“但有一个应征者的姓氏……”人事主任小心翼翼的道,虽然大家不知道之前的师大小姐为什么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消失,可是他们总裁的变化与反应,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敖威仁没有耐性了。

“她姓……师。”

“师?!”敖威仁整个人一震,好像被人狠狠打一拳似的,他既错愕又惊异。

“是的,叫师雪竫。”

“师雪竫……”敖威仁喃喃重复。

“我是说……不知道总裁你中......”

“她的履历表呢?”

人事主任马上呈上了那女孩的履历表,摆明是有备而来,知道他一定会有兴趣。

敖威仁第一眼便看向履历表上的相片,这女孩乍看之下不是他所深爱的家妘,家妘的双眼皮没有这么深,下巴也没有这女孩饱满,而且家妘的脸颊较圆润,不像这女生削瘦又有棱有角,总之,这女孩较有现代感,不像家妘那般甜美。

可是很奇怪,相片上的女孩又有一股他无法形容出的熟悉感,尤其是女孩的眼神,那明明就像家妘,偏偏不是同一个人啊,而且家妘不喜欢留长发,嫌长发没有精神又麻烦,而相片中女孩的头发长及肩……

他立刻又看向了出生年月,家妘是一九八0年出生,而这个师雪竫,她写的是一九七九,比家妘大了一岁,地址……内湖,家妘的家在信义区,那么只是同姓,凑巧的刚好都姓师。

“总裁……”人事主任生怕自己弄巧成拙。

“她来面试过了?”

“来过了。”

“表现如何?”

“她刚从国外学成返国,英文流利,对财务报表也非常在行,我考过她几个会计方面的小常识,她都可以对答如流。”人事主任据实以告。

“所以她够格?”

“我觉得她可以胜任。”

“那么录用她!”

“但是还有一个台大会计系的应届毕业生表现也不俗。”人事主任又说,不希望有遗珠。

“你想录取两个?”

“我是想她们都不错,如果以外表来说,师小姐赏心悦目,另一个女孩虽相貌平平,但是我相信她对工作会全力以赴,也会少很多不必要的追求与骚扰。”人事主任微笑道。

“那也录取吧!先帮她安排到你的人事部门,再慢慢看哪个单位比较能让她发挥所长。”这会敖威仁只在意这个叫师雪竫的。

“是!”

“叫她明天来上班。”敖威仁有点急的宣告。

人事主任深知总裁的心及想法,开口问:“要请她先向您报到吗?”

“先到我的办公室一趟。”敖威仁淡淡表示。

“是!”人事主任扬起嘴角。他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师雪竫的心从被“劲蓝科技”录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平静过,为了第二天的上班,她做了十足的准备,以前的师家妘不爱化妆,总是涂了口红就当交差,她崇尚自然、喜欢没有负担。但是师雪竫不同,她特别花了一个小时好好的上妆,一大早六点不到就起床。

师家妘喜欢穿休闲式的裤装或是式样简单的洋装,而师雪竫……她给自己挑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装,她要完全的区隔师家妘及师雪竫,所以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破绽。

再见到敖威仁,她一定要撑住,绝不能在他脚边化成一摊泥。

敖威仁特别提早了半个小时进办公室,其实他并没有预期什么,更没有把这个刚录用的女孩当成家妘,只是“师”这么少人有的姓,他居然可以一碰就是两个。

当办公室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他比平常严厉的说了声,“进来”。

师雪竫在旋开门把之前已做了几个深呼吸,只要等会儿过了关,那接下来的问题就不大,只要能常常看到敖威仁,她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望着走进办公室的女孩,敖威仁的心加速跳动,家妘的步伐一向轻快,而这女孩明显稳重而且内敛。

他为什么会以为家妘会出现呢?

他为什么潜意识里总要把这个女孩拿来和家妘相比,只因为她也姓师吗?

“总裁。”

女孩出声了,师家妘的声音有种小孩子似的甜腻嗓音,但这个女孩则是成熟、低沉。

有好一会儿没有反应,但敖威仁接着恢复正常的看着她。“坐下!”

师雪竫不知道他希望她坐哪,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套很现代的皮沙发,但她没有多问,挑了单人座的沙发坐下。

“师雪竫?”他问。

“是。”

“刚从国外回来?”

“上个月底。”

“怎么会想到劲蓝来上班?”

“人力银行上--”

“妳了解劲蓝多少?”他又抢着问。

“是一家很有潜力而且知名的科技公司。”

不知道自己是想找出什么关连或是相似处,敖威仁突然发现自己的问话严厉得像是在审问犯人。他到底怎么了?想吓跑她吗?

师雪竫在套装底下的针织衫已湿透,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紧张一千倍,只是她不能自露马脚,不然敖威仁会更恨她,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大大方方的出现,但她却偏要换个人来到他面前。

“妳家里有什么人?”敖威仁忽然又问。

因为已经和家人讲好,反正她若要当师雪竫,就不能明目张瞻的和他们联络,她必须偷偷模模的回家和父母及姊姊见面,她老爸特别在内湖帮她买了间小套房,都是为了她方便。

“一个哥哥,但……人在国外。”她撒谎。

“所以妳台湾没有什么亲人?”

“有些不是很亲的亲戚在。”师雪竫希望自己死后不要被割舌头,她也不想如此,谁知道她居然能幸运的找到适合她的骨髓,并且移植成功。

“妳打算在台湾定居?”他又犀利问道。

“是的!”

敖威仁月兑口而出,“有男朋友吗?”

“这和我的工作有关吗?”她反守为攻。

他耸耸肩,“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员工的交友状况。”

“没有!”

“没有痴心的男人一路追着妳回到台湾?”敖威仁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很酸。

“据我了解没有,我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她自我解嘲的说。

敖威仁确信她有!这个师雪竫有种独立、看破人世的成熟感,她年纪轻轻,可是眼神骗不了人,这一刻他相信她不是家妘,家妘是一个单纯、以为世界是美好的乐观主义者,这个女孩,眼底深处藏了很多情绪。

“薪水妳满意吗?”他看着她的穿著、打扮,好像都不是名牌货。

“够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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