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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情人 第24页

作者:章情

眼看见庄娴淑穿着睡衣抱着大枕头赤脚杵在门外。

她头低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我做噩梦。”

他不解的将眉毛一扬,逐渐清醒中。

“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她的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像个逃难的小孩,无助又委屈。

他头一偏,没多想。“进来。”

她怯怯的看他一眼,走进他的房间里。

亮着小夜灯的房间里感觉很温馨,落地窗前的大桌上摆着他的笔记型电脑,惟一的一张大床在房中央的位置,床头上沿壁倾斜的玻璃窗可以俯看美丽的海景,也可以观星赏月。她揉揉眼睛往床边的长沙发走去。

“你干嘛?”他看她把枕头放在沙发上准备躺下。

“我睡这里。”她说得理所当然。

“上床。”他命令,心里不禁奇怪,她的任性呢?

“可是……”他不是不喜欢跟别人同床吗?难道他要睡沙发?不好吧。她不想当蟑螂占他便宜了。

“快点上床睡觉,我很累了,不想跟你废话。”他板着脸。

“喔。”她抱着枕头转移方向。

她侧躺在床的一边,怀里抱着自己带来的枕头,头下是他睡过的枕头,她眼睛眨了眨,如此舒适的房间里、如此恬静的气氛、如此令她安心的他在身边,噩梦离她好远好远了。

“把棉被盖上。”他看她缩成虾状的睡姿。

她拉了棉被,感觉他正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两人背对着背各躺在大床的边边,棉被中间有三个人的空隙。他睡意全消的打破沉默:

“你的房间本来是罗亚的?”

“嗯,他把房间让给我了。”

“为什么?”

“不能叫我跟他睡同一间房间嘛。”她说,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睡一张床,为什么罗亚不可以,仇步扬就可以?

他想着同样的问题。罗亚对她而言是危险的,而他是安全的。如果他给她的感觉是如此……

“你干嘛叹气啊?”她问,猜想着袁瑷龄下午在这房间里的情况。

他对她而言是无须防备的!像同性一样。这答案令他又叹气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麻烦。”她小声说。

“你总算有自觉了?”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每次惹麻烦,哪次不是赖皮死不认错的,难得像今天认真的令他不忍心苛责她了。

“我很笨对不对?”她懊恼。

“很傻。”他微笑,想不透她怎么为了几件脏衣服傻傻的走路去找洗衣店。

“我只会惹祸,很笨很傻,又长得丑,为什么我不能像袁爱龄一样。”她抱着枕头,一颗心抽紧起来。

“你干嘛像她?”他不以为然的口气。

“她聪明又漂亮嘛。”

“可是你莽撞又糊涂。”他不要她像任何人,麻烦得可爱是她的特色。

她张嘴无言,好泄气也好心痛。

“你刚才做什么噩梦?”这种距离让他的心里舒坦了。他悄悄的转身。

“我梦见鬼追我。”想着可怕的山上,她忍不住脖子一缩。

“你这个麻烦,鬼也怕你吧。”

听见他温暖的笑声,她翻转身,不料会迎上他漆黑的眼瞳,除了她怀里的枕头就没有距离了。她心头一颤!为什么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还是觉得不满足呢?

“怎么了?”他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睛还痛吗?有没有点药水?”

他温柔的注视令她想哭,再也耐不住煎熬了,她急急的说:“我知道我不温柔不漂亮很莽撞很糊涂又笨又傻,可是……”

“可是什么?”他忍不住笑,她吓坏了吗?决定来个大忏悔?

“人家就是就是喜欢你嘛。”她大声告白。

“什么?”他惊讶,灼灼的眼直盯着她。

她紧张的闭上眼睛,担心会不会被他踢下床,还想到青蛙跟公主求爱的画面,她是丑青蛙,而他是俊王子,可惜她不会变身。

“庄娴淑,看着我。”他命令,掩不住激动的声音。

“我不要。”她的心颤抖着,觉得自己真是大白痴,以后连偷偷爱他都不行了,他一定会把她赶走的。

他赫然明白了,她爱他,像他一样爱着她!爱神早就悄悄的对他们射了箭,他们两个傻瓜还在兜什么圈子!

“你再不睁开眼睛我要非礼喽?”他促狭的笑说,好厚脸皮的她侵占他的地盘、他的床,竟也悄悄的入侵了他的心。

他深黝的眸子带着执拗,轻拂开她脸上的乱发,她的眼睛陡地睁得好大,他的深情凝视像一把火要将人融化了。

“不要看我!”她伸手遮他的眼睛,他一只大掌握住她,连她带枕头一起抱进怀里。

她心跳超速,感觉他像熊熊的一把火,她将随他燃烧,可不可以逃呢?她不太确定这是她想要的。

“你这傻瓜,还不懂吗?”他轻笑,托起她的下巴,轻柔的吻了她。她已经占领了他的心了,她该知道的。

她一脸惊讶和挣扎,好坏的他呵,竟然利用她的单恋而要她迎合他!她至下眼皮,涌上了酸酸、甜甜,迷惘的滋味……

“你下午也在这张床上对袁瑷龄这样吗?”

他骤然轻叹,她的痴傻让他不想管住自己了,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他又吻了她,轻柔的、热烈的、激情的……一个个的吻将她推上了云端,轻飘飘的、晕眩眩的,她慌乱的回应他,这就是他要她懂的吗?爱,就是把全部的自己献给对方?

她娇喘的申吟令他猛地勒住自己,好不容易离开她热情的唇,真挚的凝视着她,他拉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胸膛上,无法平复声音里的激情:“这,是你的了。”

他的胸口好烫好烫,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她无法置信的瞪了他好久好久,最后嘟嘴说:“你也跟袁瑷龄这样说吗?”

又干袁瑷龄什么事了?他也瞪着她,猝然翻身仰躺,一手枕在脑后,简单说:“下午她试穿衣服不小心把饮料打翻在我身上,我们除了各自换下脏衣服,什么也没做。”

她伏在床上,怀疑的睨他。

“信不信随你。”他眼睛一翻,栽在爱情漩涡里的傻瓜,都必须习惯这种酸酸甜甜的负担吧。

她让他失去了一径的自信,她亲近任何异性都会刺激到他,而她不也是个醋坛子。难道,必须体验过嫉妒才算真正经历了爱情?

“我信我信啦!”她以为他生气了,撒赖的偎进他怀里。

他拥着她,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她的背脊。莽撞的她、傻气的她都令他折服呵。

宁静的夜里,他们倾听着彼此的心跳。

“那、我们就这样哦?”她眼皮沉重,想确定自己可以睡觉了。

“你还想怎样?”

“那个啊……”她像何为打呵欠。

他又闻到了她身上诱人的女乃香,好笑又好气的:“如果我们的女儿像你一样老是爬到男人的床上去,唉,那怎么办哦!”

他们的女儿?他惊于自己非她不娶的潜意识。

“你不能反悔喔。”她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咕哝。

“嗯?”他拥抱着幸福微笑。

“你的心,是我的了,不能反悔喔……”好怕这只是一场梦,她舍不得睡去,但眼皮不听使唤的合上了。

听见她平顺的呼吸声,他轻巧的挪开她怀里的枕头,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折腾了一整天,好像装了超强电池的她也会体力耗尽呵。

尾声

结束“皇城度假中心”的广告拍摄,仇步扬将庄娴淑的衣物收进自己的行李箱里,带着她直接飞南部。

她回到了庄家农场,而仇步扬前去跟客户见面。

他们约好了,三天后在机场碰面再一起回台北。她却一离开他的视线就忍不住思念了。

“又是语音信箱!”她把手机丢到床上,无聊的拉起桌上的苹果,踱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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