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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格格 第20页

作者:纪莹

难道船驶离港口……

“格格,你没事吧!”临巧看见芙蓉手上因刚才跌倒而撞上床柱呈现出来的红肿,连忙执起她的手瞧。

芙蓉低下头瞧见自个儿手腕上的红肿,轻摇着头。“不碍事,你先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巧才刚打开门,便撞上一堵肉墙,连忙模住鼻子喊疼。“谁呀!怎么像个冒失鬼般挡在人家门口……”她接下来的话全被眼前黑了一半脸的男子给吓了回去。

“登徒子!”

“滚出去!”段牧槐森冷地瞅着芙蓉,口气却不悦地赶着临巧。

什么玩意儿!耙叫她滚!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你太过分——”

“临巧,你先下去。”芙蓉命令着临巧离房。她不晓得段牧槐又在气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若临巧再这么咒骂下去,肯定会命丧黄泉。

“格格……好啦!”临巧看了格格一眼,才不甘愿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他现在气得想杀人!

“谁又惹你生气了?”

“这辈子能惹我生气的除了你们满族之外!还有谁有那本事!?”

“是我吗?”

他反问:“不是你吗?”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若非他在知县府里听见衙役们的谈论,他还真不知道她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他还小心地向高知县求证,果真属实,真的有个男子受人所托跑到知县府求救。

她不语,仅是看着他。

“我说了别动任何歪脑筋想离开我,否则你会尝到后果。”他一步步接近她。

“看来你不相信就是了……”

“我又做了什么?我整天都被你关在船上,能做出什么令你气愤到如此地步的事?”

他满腔的痛苦和怒气全凝聚在眼里。“别告诉我,你忘了曾派人去通报知县府,让他们来救你和临巧的事。”

她低头沉思着,临巧方才好像提过这事儿。

“我对你如此,你仍是想离开我?看来不把你锁住,总有一天一定会被你逃离!”他不知从哪儿取来一把锁,用力拉过她,忽略她的挣扎,硬将她的手和床柱紧锁在一块儿。看见她手腕上的红肿,心里虽然闪过一丝怜惜,却又被他的怒气给压了过去。此刻他不能心软,一心软,她便有可能离开他,他无法接受那失去她的恐惧,不能……

“你不能这么对我!”他怎能这么做!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犯人呀!他没资格如此做!

“你知道我能!只要我想,没任何事能难倒我!只要我想,我可以不顾虑你的感受硬是要了你!”他越来越激动了。“这辈子你休想逃离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不是你的犯人!”她挣扎着想月兑离紧扣住她手腕的锁,却磨红了手腕。

那白皙肌肤上刺眼的红肿让他看了不舍,想轻语温柔地安慰。他靠近她,手指滑过她细女敕的侧颊。她脸上因生气而显现的红潮,令他看了好生心动;紧咬的唇瓣红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须臾,他敛了敛心中的不安情绪。“你不是我的犯人,是我的妻子。可是为何你自个儿都没这自觉呢?”他挫败地闭上眼,拢紧眉峰。

她仍死命的挣扎,对他的温柔嗓音置若无闻。

“别再挣扎了,没用的。”那锁不是一般铁匠打造的锁,他此刻用来限制住她行动的锁是经过高人铸造,任何兵器皆无法破坏,而特殊的锁匙孔除了以他手上这把特别的钥匙打开外,皆无法开启。

“你放了我!”他怎能这般待她?芙蓉生气的想赏他一掌。这几日她的情绪一直不甚稳定,比从前急躁了许多,遇事已不再冷静了。

“在我还不确定你是否能接受事实安定下来,不再起任何歪念头,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意思便是等到“银麒号”离港,在海上航行以后,他才能真正安心的替她解开锁。

“段牧槐!”芙蓉朝他离去的身影怒吼。这是她第一次将情绪发泄到此地步,如此生气地宣泄心中的不满!

他怎能这般对她!?怎么能……

☆☆☆

连日来,芙蓉因被锁在床柱旁而更显得郁郁寡欢。每晚他睡觉时,总会搂着她入眠,而她由起初的不服从到现在能安静的让他搂着,甚至还习惯了让他搂抱。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她是否变得了?

可能是为了气他吧!他手下送来的食物她一次也没动过,全又原封不动地送回厨房。他应该知道吧?为何却一脸无动于衷,像没事一般?而且他一句话都不和她说了。老实说,她真的有点难过。难过他已不在乎她、难过他对她的漠不关心、难过他……

“还是不肯吃东西?”段牧槐一进门便问了这问题。

他紧盯着她,她可知在知道她赌气不吃任何东西时,他有多心疼。她是不会知道的!他到现在还不清楚她的心到底在不在他身上,到底爱不爱他?

就因为她是给云风他们掳来的,而她又口口声声说不是自愿和他成亲,他才会怕!怕她从他生命里消失!

她低着头不肯看他,心里却浮现一股喜悦,他终于还是问了……

他执起她的下巴。“是因为我锁住了你吗?”

明知故问!她睨了他一眼。

“若你能给我一个承诺,承诺永不离开我,我便打开这锁。”

“我既是你的妻子,必定得终生伴随你左右,何须再去承诺任何誓言。”

“只因你从不承认自己的心。我害怕会失去你。”

她冷声道:“你何须怕?我现在不是让你好好的锁在这儿动弹不得了?”

他紧蹙双眉。“你总有办法气我!”

“段香主太高估我了,芙蓉深信没这本事惹得天地会的二当家发怒。”她刻意想拉开他们身份上的距离。

他让她陌生的语气惹怒了,气得一手拍打圆桌,桌子瞬间断成两截瘫倒在地,而巨大的声响也引来关切的几个人。

“二哥——”辜辛震惊的看着段牧槐一脸的铁青和地上那断成两截半圆形木桌。

段牧槐对着门外的一群人大吼:“滚出去!”

闻言,人群随即一哄而散,大伙儿可不想提早去见阎王。

他转头面向她,嘴角露出讪笑。“段香主?原来我们的关系是如此薄弱……”

“我们的关系仅存在于夫妻之间,你不觉得这种关系有些薄弱?”芙蓉正视段牧槐。

她……她分明是想气死他好离开这里,才会说出这种话!

他捉住她右手。“你的意思是,夫妻这层关系对你来说薄如蝉翼,随时会破裂?”

“你爱我吗?”她突然问了一句。

“你到现在还在问我这问题!?若不爱你为何会娶你?若不爱你又怎么忍受得了被你一次次拿刀刺戳心房的痛楚?若不爱你……”他怒急攻心地抚紧胸口。该死!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了。

她伸手轻抚着他苍白的脸关心道:“你没事吧?”

他奋力挥开她伸出的手,冷声道:“不需要你假好心!”他抚着胸口,困难地慢慢呼吸空气。

“我……”望着被他打红的手背,她觉得心里有些难过。“我……”见他如此难过,她只是想关心他而已呀!为何他要生这么大的气?他说爱她,但她却感受不到心悸的感觉。她曾听人说过,若你爱上了一个人,必定有种心悸,难以呼吸的窒息感,甚而会有心痛至极的感觉,为何她就没有这种感觉?

他起身往门口走去,他不想再待在这儿了,与其让她气死,还不如离她离得愈远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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