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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柔! 第25页

作者:可儿

花雨的眸子布满了惧怕,她急急地抽回被司寇阳握住的手,害怕的忙向床里退去,嗓音沙哑的叫道:“你……你放开我,走……走开,不要过来,别靠近我!”

司寇阳被花雨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他更急着要靠近她,慌忙解释,“雨儿,是朕啊,你怎么要朕走开?朕是你的夫君呀,雨儿……”他伸手想将她搂回怀中,却引来她更激烈的抗拒。

“不……不要碰我,你走,不要碰我,走开、走开!澄雁,澄莺,你们在哪里?澄雁,澄莺……咳……”花雨畏惧的忙挥开司寇阳的手,放声大叫宫女的名字,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干烈的咳了起来。

司寇阳既心痛又焦急,不敢太靠近她,忙安抚着,“好,朕不碰你,朕不碰雨儿下来,朕不会再靠近你了!”

花雨咳得小脸泛起红潮,她顺着气停下,虚弱的身子仍然不住的往床里缩,眸子里还是盛满慌乱惊惧,“走开,你走开!我要澄雁、澄莺,我不要看到你,你走开!澄雁、澄莺呢?澄雁、澄莺……”她拼命的喊着宫女的名字,这一激动,又教她猛烈的咳嗽。

她……她竟然害怕他?!司寇阳的心因为这个事实而抽紧、疼痛。

他的妻子竟恐惧他而叫他走开……天啊!他到对她做了什么事?他是如何去伤害柔弱无的她啊?

不忍心再见花雨满脸无助、害怕的可怜模样,司寇阳心中就算再难过也只能顺从,他开口唤来澄雁、澄莺入内。

澄雁、澄莺走入,见到花雨醒了,登时忘了礼数就急急地跑到主子身旁。“帝后,您醒了,您醒了……”

花雨见到最亲近的宫女,也流下了泪,紧紧地抓着她们的。“澄雁,澄莺,你们要留在本宫身旁,不可以离开,别离开!”

两名宫女忙点头。“奴婢一定不会离开帝后的!”

她们见到一旁的司寇阳想起还没问候,忙要行礼可是花雨却不松手,仍是紧紧地捉着她们。

“帝后,奴婢要行礼跪安!”澄雁告诉花雨。

花雨却更紧捉住她们,一脸慌张失措,不要走,你们别走,留在本宫身边,别走!”

澄雁、澄莺发觉事情有异看看花雨再望着司寇阳,不知如何是好。

花雨的畏惧教司寇阳痛心,抱着最后的希望,他放柔了语调再试了一次,“雨儿,别怕朕,朕不会再错待你了,朕也明白你的苦楚,一切都是朕不好,朕会改过,你原谅朕好不好?”

瞪着他伸过来的手,花雨骇然叫了声,拉不动两名宫女同她一起逃避,她只能仓皇的往床内躲藏,躲到了床角,无措得直用小手捶着自己的头叫喊,“不要!别靠近我,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花雨的自虐教司寇阳悲痛的道:“朕不过去了,朕不过去,雨儿,你别伤害自己,不准再伤害自己了!”

花雨停下捶打的动作,惊恐得直瞪着司寇阳。

司寇阳无奈的痛下决定,“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见到朕,朕就走开,让你能好好休息,等你平静了,朕再来看你!”他温言的对花雨说明,再吩咐宫女小心照顾她,他则带着满脸的悲痛离开。

看他垂头丧气的背影,花雨淌下眼泪。太迟了!他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让她如何再接受他呢?一切都太迟了,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花雨的想法印证在她的行为上,从她清醒后,她就不愿意司寇阳靠近,连见他一面都不肯,更别说听他的道歉、解释了,若是他用强的,她就会惊恐、畏惧的伤害自己,甚至被吓昏过去,她奋力抵抗,就为远远地躲开他。

如今的司寇阳神情较花雨没醒来时更加的沮丧、痛苦。妻子对他的害怕、抗拒如利刃船刺在他的心坎,当初他带给她多大的途害,现在这伤害便是加倍的回击他,打得他是无力躲避。

在一次次的伤害中,司寇阳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懂了情后,他才明白情之伤人较刀剑更锋利、更无情,倘若真的要判他死刑,那在他临死之前他要将心中所有的话全说出来,不管花雨想不想听,他都要说,然后才能无悔的死心,怀着痛苦度过残生。

抱着如此的决心,司寇阳强行见到了花雨!

???

这几天少了司寇阳的打扰,花雨的心情平静许多,虽然仍是失意,但能有如此安宁的心境,她觉得足够了。

时序过了冬末,就要入春了,可是天气仍是寒冷得紧,花雨目前还是待在日宫的侧厅,这儿虽然舒适,但实在不想与寇同住一起,她我次要宫女向他禀明她想回月凤宫,就算寝宫被烧毁了,但月凤宫里仍有地方可以安身,不过他却是怎么都不同意,让她只能无奈的继续在此留下。

然而她最怕的便是他突然的闯入,见到他总会让她心跳加快、情绪紧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不想见他,真的不想见他。

花雨才刚这么想,司寇阳就来了,澄雁、澄莺又正巧不在身边,她瞪着他不住的后退,心儿紧揪着,一时间不知道能躲到哪儿。

“雨儿,别怕朕,朕不会伤害你,朕今天来只想和你谈谈,朕真的有话要对你说,雨儿,让朕好好和你谈谈好吗?”司寇阳用轻柔的语气告诉花雨。

花雨却无法不畏惧他,她被逼退到床边,无路可退,情急下她提起裙摆便想往外逃,但才有了行动,司寇阳的反应更快,伸手就捉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花雨惊叫、挣扎着,无助的被司寇阳拉回到床上,四肢被制、瘫倒在床上,这教她更是尖叫着,拼命抗拒。

“雨儿,别叫了,只要你不逃、不喊叫,肯乖乖地听朕说话,朕就放了你,朕不会为难你的!”司寇阳满脸真诚的急急向花雨保证。

花雨停止挣月兑,也闭起嘴,惊惶的瞪着司寇阳。

司寇阳马上依言放开了花雨,见她飞快的起身又躲到角落,他只能无奈的坐在床边,深深地叹着气,“为什么要这样怕朕?难道朕真是像洪水猛兽般骇人吗?”

花雨抿紧唇,默然无言,眸子里仍是布满恐惧,警戒的看着司寇阳。

司寇阳露齿笑了,笑容却是万分的苦涩、难堪,“雨儿,或许对你来说,朕真的是个可怕的怪物,这不也是别人对朕的感觉吗?大家都认为朕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以无情的抢夺兄长的帝位,狠心的残害手足,不孝的逼父王退位夺取大权,还铲除异已,手面残酷,真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雨儿,你若也是这样看待朕,朕不感到意外,只会心痛,因为你是朕最爱的人,却也一样不了解朕!”

他停下话,伸手将脸上的铁面具摘了下。

“朕曾对自己发过誓,唯有朕真心信任的人,才有资格见到朕面具下的真面目,除了朕的近身侍卫外,你是唯一有资格的人,但朕却也是伤害你最深的人,这点朕更是明白!对从不曾爱过人的朕来说,怨恨远比爱人容易多了,所以朕才会伤害了你,可是仇恨也是在朕出事后,激励朕活下去的唯一感觉!

“雨儿,人不是想明白朕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朕现在可以明白告诉你,朕是被亲皇兄派人从火而烧伤的,只因朕的才干出众超越了皇兄,皇兄恐太子地位不保,所以痛下杀手,而朕的五名皇弟都帮凶,在名利、权位的诱惑下,根本没有手足亲情,只有现实的权力斗争!

“幸运的,朕侥幸不死,但是皇兄的逼杀却使得朕无法在海京里生存下去,所以朕只得逃到般上,在海上流浪!就凭着一股怨恨和不服输的意志,朕决定从海上重新开始,在尝尽了辛苦、磨难后,朕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艘船,而这也是朕人生的转折点,当属于朕的船只越来越多时,朕的势也越加的强大,终于朕有了无人能及的强势,朕的皇兄、皇弟这时才慌张了起来,想与朕对抗已经不可能了,只得俯首称臣,因此朕顺理成章的承受了皇兄的太子之位,而明白一切真相的父王在痛、自责下,看破了红尘俗世,将帝位传给朕后就遁入空门,这就是朕会提前成为东寇国帝君的真正原因!但也因为有此坎坷、苦难的经历,让朕的心性转成了冷酷无情,因为唯有冷酷才能除去情感的牵绊,放手做事,也唯有无情才能确保自己不受伤害,这成了朕处世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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