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狂而亢奋的力量贯穿她,从小肮往脑门上冲的颤栗悸动让她全身虚月兑,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是这样,如此让人销魂的极端快感。
他的自制力迷失在她的女性需索中,占有的形成一种狂野而忘我的力量,他听见她嘶哑的申吟,他融化在亢奋的情潮中,气息相混,销魂的欢愉,把他推向喜悦的极致。
她在许久以后仍陷在一种不敢置信的情绪之中,感觉自己体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美神奇,她所获得的不只是快感,而是种远超过言语可能形容的愉悦,她觉得自己醉了,而让她醉于其中的甘露便是他。
她甜蜜地往他的怀里缩,小鸟依人地偎在他的臂弯之中,感觉着他懒懒地抚弄着她的长发,抚模着她平滑的肩,她微微羞涩地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充满爱意的笑容,他的回应是一个轻柔的吻。
沙发毕竟太小也太挤,他脚一伸,她就将将要滑下去了,她咯咯笑着,他赶紧把她拉上来。
纵然很想沉溺在这如梦般美好的心情,但理智的她仍是道:"不行啦,起来好了。"
"谁说不行?"他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温柔的手掌仍在她的背上轻柔抚触。"都已经挤那么久了。"
他的温存让她难以招架,这样下去她当真要爬不起来了,她笑着自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总不能一直挤下去吧?"
他察觉她的意图,收紧手臂不让她移动。"谁说不可以?"
"别闹了,"她轻轻槌他。"难不成在这里混一晚?!"
他笑道:"也没什么不可以,我们……"
然而他的话还没讲完,晏然突发出了一声惊嚷:
"哎呀!糟了!"
"怎么了?"他被她吓了一跳。
晏然懊恼:"我下班应该直接回家的,结果却跑来你这里,又没打电话回家……"
这等小事!"现在打个电话不就得了?"他伸手从地上捞起他的长裤,找出他的手机递给晏然。
"嗯……"应该不是只打电话交差,而是赶快回家才对吧?晏然有点迟疑。
"乖乖,打电话。"
他那口气,半哄半命令,又把她当成一只小狈了,晏然忍不住笑了,拿他没辙,接过了手机拨号。
带着愧疚和心虚,她对来接电话的爸爸撒了个谎,还好爸妈没等她吃饭,否则她就更歉疚了。
"没事了吧?"他接过晏然递给他的手机,随手往地上一放,当那价值万余元的手机是不重要的东西似的。"哪,记得,凡事不要太紧张,不见得有你想的严重,轻松一点面对,会快乐得多。"
"就像你一样?"晏然看着他什么事都不太介意的样子,忍不住问。
他笑了。"我倒不太清楚我自己是怎么样的。"
"自由,随性,随意。"晏然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形容词。
"也许吧。"他翻了身,一只手肘垫在脑下当枕,另一只手拥着晏然,不让她掉下沙发。"人生本来没什么一定的准则,爱怎么过,能怎么过,端看每个人自己的想法。"
他随口说出的话,在晏然听来却像是蕴含了大道理的铭言。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一种佩服的赞叹。
这男人,年龄比她小,不努力工作,凡事一派不在乎……除了俊挺的外表,他在她的标准里几乎一无可取,但他就是莫名地吸引她。吸引她的不只是他出色的外型,他自有一股睥睨世界的爽朗,他不能主宰全世界,但他可以把世界踩在脚下。
晏然虽然感到自己对他的仰慕,却也清楚明白自己和他的想法差好多,她不禁觉得讶异,对事情看法如此不一样的两个人,竟然可以相爱?
她有感而发:"我以前一直觉得,男女彼此观念要是不同,在一起一定很辛苦。"
他扬扬眉:"你在预言我们会很辛苦?"
"就算开始时排除了困难在一起,"晏然想起朋友间的许多例子。"日后分手,经常也会是这个原因。"
他那表情,完全认为晏然是杞人忧天。他调侃:"好像会算命的人是我吧?"
"你那哪叫算命?"晏然不服气地瞅他。"你只是会解签诗。"
"不骗你,我真的会算命。"他一本正经。"就像现在,我可以断定你今年会有桃花运。"
"这怎么能算数嘛!"
她笑着推了他一下,这一推,那反作用力差点害自己摔下沙发,止羽很快把她捞回来,她这下等于睡在他身上了。
"为什么不能算数?"他笑。"难道我不是你的桃花运?"
"去你的!"晏然本能又想伸手推他,然而怕重蹈刚才的覆辙,只得忍住。
止羽像赢了一局似的,呵呵笑了起来!晏然不能推但可以捶,正打算往他胸前捶去,忽然听见门口好像有些什么声音。
"外面是不是有人?"她的动作停止了,紧张地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没有吧。"他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
晏然不像他那么放心,她肯定自己听见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正在拿钥匙开门?"
"不可能的,"他斩钉截铁。"跟你说了我爷爷女乃女乃明天才回来。"
"那……"
会不会是别人?是小偷?晏然更担心了。
止羽只好搂紧她:"别东想西想,没事。"
他虽然说了没事,但事实却好像不是这样,因为晏然已经明显听见庭院外的铁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上石阶的脚步声!
"什么没事?真的有人啦!"她骇然,倏地从他身上跳起来,惊惶慌乱地想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上添点衣物,然而她才刚穿好上衣,客厅的大门就被推开──
"爷爷、女乃女乃!"止羽本来还当晏然是神经紧张,这下连他自己也惊跳起来,糗极了的迅速抓了件衣服挡住重要部位。"你们不是明天早上才……"
靳爷爷靳女乃女乃没预期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也十分愕然,靳爷爷手上的行李还不知觉地掉在地上了。
靳女乃女乃讷讷:"因为那里下雨,觉得不太好玩,所以就早点回来。嗯……不晓得你们刚好……"
靳女乃女乃脸一红,说不下去了,转眼看看事件女主角,竟是隔壁的晏然。平时就满熟悉的女孩儿,这上只套了件上衣,下半身藏在她的薄外套里,蜷坐在沙发上,两人都不太好意思了。
"靳爷爷、靳女乃女乃……"晏然万分羞怯地打了招呼。
"呵呵,嗯,"靳爷爷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明理的他,转身对靳女乃女乃道:"你刚刚不是说肚子饿?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好了。"
"喔,对对对。"这大概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靳女乃女乃再无异议,两人手拉着手,立刻就转身出门了。
直到听见庭院外铁门再度关上的声音,晏然才喘了口大气,抓起一个抱枕往止羽身上扔。
"都是你啦!"
晏然一向秀气,那扔抱枕的力度不够,在止羽面前就掉下来了,他连躲都不必,只笑道:
"给我爷爷女乃女乃知道又不会怎样。"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晏然连忙把衣服一件件迅速穿上,一点也不敢再迟疑。
"别急,我爷爷女乃女乃人很好的,他们一定会特别吃久一点再回来。"
这家伙,竟然一丝不挂地又窝回沙发去,还企图抢走她手上的衣服!
"别闹啦,喂!"
晏然最后那声喂喊得大声了点,止羽被吓到似的,不敢再胡闹了。
"乖乖听话,嗯。"晏然从他手上拿回衣服,一时兴起,伸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模仿他的口吻和动作,自己不由得都笑了。
没想到自己也能这么调皮,这一天的际遇,真的足以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