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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一定强 第20页

作者:赢心

“人家是皇上,你算什么?就算我鲁钝,我也知道,天下最大的是皇上,你和我,算什么东西?”她也很想相信他真的不会娶公主,他能劝眼皇上。但,能吗?对方是皇上,不是平民,不是他可以说如何就如何的呀!

“妳--不相信我?”风征诏缓缓地道。

“我没办法劝服自己去相信你,”身体里的液体好似全往眼眶上涌,霎时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因为我找不到信心去相信你。”

“妳为什么不相信我?”风征诏生气地摇晃着她,一向温柔平静的眸子现在也充满了怒火。“是不是要我滴血起誓,妳才肯相信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妳信任吗?”

左霏霏低下头去,不再望他。再望下去,她会哭出来的,那她心底原本就不坚定的墙就会崩溃。不行,她不能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恋,害得所有人都陪葬。而既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应该有所软弱与犹豫。

“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左霏霏忍着泪说道。

风征诏低叹一声。“说谎!妳根本不会说谎啊!霏霏,如果妳敢对着我的眼睛说不再喜欢我了,我才相信。”

左霏霏被动地抬起眸子,一下子便撞进了他的温柔情网里,再也无法爬出来。

“说吧!”风征诏轻吻着她颤抖的唇瓣,呢喃道。

“说什么?”左霏霏眨着沾着泪水的睫毛,在他的温暖与柔情中,渐渐沉沦。

“说妳想说的。”风征诏引导她说出心底的话。

想说的?左霏霏被他的吻糊掉了脑子,根本想不出话来。但她的心有,她的心有话要告诉他呀!

“我,我……”左霏霏想说,却难过万分,难过得好象要她放弃某样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似的。她不想说,但不说不行啊!“我,我不要你了!”

风征诏倏地放开她。“妳确定是这句话?”他仔细地审视她。她虽然没哭出来,但她的样子已经比哭更难看了。

“是的,”左霏霏清醒过来,赶快眨掉几欲掉下来的泪。“是我想说的。”她说,差点咬到舌头,她的心也在责备自己的软弱啊!

“有没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风征诏紧紧地抱住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的确想。“没有!为什么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他怀中凄然地笑着,快要哭出来了。

“霏霏,妳真的不要我了吗?”风征诏再问。这次他问的很慢、很谨慎、很认真、很严肃。

左霏霏几乎以为自己要在他那样深邃的眼神中死去,与空气一起蒸发消融了。

“是的。”诛九族是个太沉重的担子,她担不起。

“妳知道吗?我真的很失望,妳居然如此不信任我。”风征诏轻轻叹息,叹痛了自己与她的心。“霏霏,我真的很怀疑妳有没有爱过我,爱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地相信他。而妳,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不是这样的!她相信他,她真的愿意去相信他。只是她无法去相信命运。如果只是他与她的命的话,她无所谓;但加上其它人的生命,她输不起。

不爱他?不爱他,她还能爱谁?还有谁能给她爱?左霏霏苦涩地想着。

“告诉我,妳会爱吗?”风征诏问。

左霏霏嗫嚅着唇。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勇敢一些,拿出乎日的自己来面对他,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她算什么勇敢嘛!哭丧着脸,一点志气都没有,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霏霏,我要走了。”风征诏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的答案,终于,他不得不放开她,退到两人部无法相触的距离。

左霏霏紧紧咬住下唇,咬得都痛了,就是不发出一声。她知道,现在哪怕是一声,都会要了她的命的!

“连再见也不愿说吗?”风征诏苦笑,心痛已经难以压抑了,但他不愿离开,不愿啊!

左霏霏只是默默地瞅住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她也不说话,只是很悲伤地瞅住他。她就是不开口要他留下来别走。

风征诏摇摇头,强迫自己转身走了。

左霏霏几乎要软腿跪下来时,风征诏又转身。“妳只是怕『诛九族』会连累大家而已,是不是,霏霏?”

还是征诏最了解自己啊!就算她害他心痛、害他难过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思想的。

不等左霏霏回答,风征诏又举步走了。这次,他没有再回头,直走出后院--走出她的生活、她的生命……

浸在水里,左霏霏无意识地拨着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涟漪不断,就像她已懂情识爱的心一样。

曾经,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情爱是什么滋味的。现在知道了--它又甜又苦又酸又辣,很呛人,却滋味悠久。

想起风征诏,心又一阵阵痛,眼前的景物又时隐时现。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景物也只是越来越模糊,终至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回事呢?她恍惚地想着。

“大姊,因为妳在哭。”进来给左霏霏加热水的左雾雾轻声道。

左霏霏一怔,才晓得自己原来把心里话给问出口了。不过,左雾雾的答案更让她吃惊。她哭?她从四岁后就没有再哭了;稍早与风征诏在一起,她也没哭呢!现在,她居然哭了?她下意识地模模脸,湿湿的、一片冰凉。

“胡说,”左霏霏摇头。“这不是泪,这是给水蒸湿的。”

“可是妳的水已经凉了,没有烟雾蒸湿。”左雾雾小小声地解释。

左霏霏静了一会儿,强辩道:“这不是眼泪,我没有哭。”

“妳痛,就哭,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我痛?我哪里痛了?”左霏霏白她一眼。

左雾雾指指她的心口。“这里。二姊说,大姊的心现在很痛、很痛,所以如果大姊要哭,我就要鼓励大姊多多哭。”

“什么鬼话!妳什么不好听,居然听霓霓的?”左霏霏让雾雾倒进一大桶热水后,又说道:“出去吧!我没有哭,记住了。”

左雾雾应着,走了出去,心里则想:二姊果然很厉害,知道大姊一定会说没有哭。

望着掩上的门,左霏霏觉得好笑。她哭?她才不哭咧!罢才面对风征诏指责她不会爱人,这么严重的冤屈,她都不哭了,她现在哭什么呢?

不哭的,不哭的!她只是失去风征诏而已啊!所以,她的心不应该会这么、这么的痛。而且越来越痛,好象心正被人硬生生地撕开,又似被人扼住,要将其捏碎一般。

风征诏……风、征、诏……

眼泪毫无预警地掉下来,她伸出舌来舌忝。不是说眼泪是咸的吗?为什么她的是苦的?

她蓦地把自己的头浸入水里,让止不住的眼泪与水融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那是眼泪还是水,她才觉得安心。

哭过了,她就该回到从前那个自己,她对自己暗暗地说道。或许以前的自己也是不够勇敢的,但至少不似现在这般的懦弱,动不动就想哭,难看死了。

是的,哭过就好了。她衷心希望着。

“你打算怎样?”聂云与风征诏一起坐在风征诏家后院的石凳上,呷一口酒后,问道。

“是不是我想怎样,你就怎样?”风征诏瞟他一眼道。

“两肋插刀。”聂云轻松地道。但眼中透出的信息,却是认真无比。

“去见皇上。无论如何,我都要皇上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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