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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出家 第7页

作者:湛亮

“就是嘛!怎么可以含血喷人……”

“是啊是啊!若非大夥儿跑得快,岂非都要死在车轮下,亏他还敢说呢……”

“真是不要脸……”

一番话加上马车夫狂妄自大的态度,让围观百姓群起激愤,人人以口水攻击。

被当面如此教训又让众人围堵指责,马车夫一时面子拉不下,正待破口大骂,马车内忽传出两道女子斥责声。

“王大,你还蘑菇些什么?”矫揉做作的年轻娇媚女音道。

“还啰唆什么?随便打发就是了!”高亢尖锐的中年女音叫骂。

原来里头还有两个跋扈的主子,才会养出这般刁奴!月芽儿哼哼冷笑,掏出手绢帮伤口包裹好系紧,起身抢口嘲讽,“当真是啥样的主子养啥样的狗,今儿个我总算见识了!”好个骂人不带脏字。

“谁!是谁如此大胆!”

两道惊喘倒抽气,紧跟著车帘被掀了开,明艳照人却满是骄纵之气的姑娘首先窜出车外,接著打扮得花枝招展,徐娘半老犹有风韵的圆润中年妇人也出现,由两人八分相似的脸庞可以推断为母女。

就见两人圆睁怒目,在人群中搜索方才是谁出言讥讽。

月芽儿不顾南宸颢暗地里拉扯,不愿她闹事,跳出来指著两人的鼻子神气道:“是你家姑女乃女乃我!”

南宸颢见状连忙也一拐一拐地来到她身边,低声劝道:“算、算了!别与人计较,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行!”俏脸上净是坚持。“撞了人本就该赔个不是,哪有人像他们这般蛮横?”不讨回公道,她名字就倒过来写。

“哟!我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小丫头。”中年妇人鄙夷朝王大吩咐,“拿些银两打发掉就是了,大概是想讨些药钱,就当作好事施舍给他们得了。”哼!想讹钱就直说嘛,何必冠冕堂皇的!赔罪?她古玉凤从不知这两宇怎么写。

“嘻!娘说得是。”赵妍妍抿唇讥笑,也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母女两人手挽著手又钻进马车内,仿佛这已是偌大恩惠,事情到此结束。

听从吩咐,王大动作恁快,马上掏出几文铜钱往地上丢掷,笑得噁意。“喏!拿著买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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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这几文钱连买串糖葫芦也不够,还买药咧!再说她月芽儿的尊严就算千金也买不到,这三人真的很噁劣喔!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使手段。

“芽、芽儿,你……你干什么?”瞧她浑身杀气,怕不会如此简单放对方走。

“做我真正该做的事!”诡谲一笑,拾起铜钱朝远去的马车激射而出。

只见寒光如电,直袭马,骏马吃痛,嘶鸣长叫,发狂地扬蹄胡乱窜逃,马车也跟著歪七扭八的被急速拖著跑,就听车内女音的惊惶尖叫与马车夫努力要控制马儿的斥声越行越远,久久不绝於耳……

“活该!”月芽儿对著远方扬起的风尘吐舌扮鬼脸,幸灾乐祸笑道。

“你这样太不该,如果出事怎么办?”南宸颢不以为然,严肃而正经地规劝。

“管他呢!”摔死最好!她在心中补了句。

摇摇头,喟叹口气,清楚自己实在说不过她,足踝处的抽痛也渐行剧烈,让他频冒冷汗。

月芽儿瞧他额上豆大汗珠直流,垂眼再看足踝竟已肿成两倍大,心中不免责怪自己大意,怎没将爹爹研制的青玉膏给随身带在身上呢,这回儿还搁在王府里的客房里,真是缓不济急啊!

“颢哥哥,我扶你回去上药吧!只要擦上青玉膏,很快就会消肿了……”

南宸颢苦笑,更确定自己先前的想法——

不该出门!真不该出门啊!

第三章

定远王府门口

“死王大,你怎么驾车的,是想害死我母女俩吗……”古玉凤一下马车便花容失色,毫不停口以拔高刺耳声音怒骂。“你是想我扣你月俸是不是?还好安全到了王府,不然瞧我怎整治你……”

“夫人,小的不敢啊!实在不知为何马儿就发狂了,连我也控制不住……”王大唯唯诺诺替自己辩解,就怕薪俸真被扣去。

“谅你也不敢……”

“娘,咱们快进去吧!女儿受够马车的折腾了。”

迸玉凤才骂得兴起,就被赵妍妍给打断,催促赶紧进王府里去,这会儿只好舍下责骂下人的癖好,拉著女儿,大步一迈就要跨进门禁森严的王府……

“退下!”两名侍卫长枪横拦,怒声盘问:“你们是谁?王府岂是寻常百姓可随意闯入?快报上名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啦!我古玉凤来探访妹婿,难道还得事先报备?这府里谁不知我是王妃的姊姊?”劈口大骂,还以为这儿是她家,人人都当识得她才行。

笑话!她随便说说,难道他们就信?若真这样放她进去,他们这守门侍卫也甭当,直接提头去见王爷算了。

“不知有多少人冒充说是王爷、夫人的亲朋好友,若我们当真放行,王府早不被踩平了?拿出证据来再说!”侍卫们沉声道,半点都不通融。

“你们敢说我假冒?”连个小小守门侍卫都刁难她,当真是颜面无光,古玉凤勃然大怒,气得鸡猫子乱叫:“叫你们夫人出来,连她都不敢这般对我说话……”

侍卫们哪真会去叫人,夫人身子不好,连房门都极少出了,又怎会出来与这疯女人见面。两人严守岗位,说什么也不让她越雷池一步。

迸玉凤见状更是大吵大闹,正闹得不可开交时——

“吵什么呢?”银杏正巧出门办事,正要回府远远就见门口吵成一片,赶忙趋上前问个清楚。

“银杏,你来得正好,快告诉他们我是谁!”见著熟人,古玉凤忙拉人要她证实自己身分。

“大小姐,你怎来了?”银杏惊讶中隐含著丝嫌噁。

“你这死奴才,怎么我不能来吗?”劈头就是一顿骂。

“不!大小姐您误会了。”强扯出笑容,银杏心中明白一年一度的大灾难又将降临。

唉!这古家二朵花乃同父异母所出,妾室所出的古云娘生来虽体弱但性情温驯可人,偏偏正室所出的古玉凤却爱慕虚荣,喜好攀权附贵不说,说话又歹毒刻薄。当年古玉凤嫁至扬州赵姓大富人家,过足了少女乃女乃的瘾,动不动就回娘家向异母妹妹炫耀自己有个好归宿,谁知不久后,古云娘在因缘际会下巧识南啸天,因而成就一段姻缘,由平民百姓一跃成为高不可攀的王圮,此番际遇真让古玉凤妒恨得咬碎了好几颗牙。

自此而后,她每年总要携同女儿到王府住上好一段日子,美其名是为探访妹子,实则来过足宫家夫人的派头,不仅要吃好、用好、穿好的,对下人还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人吃不消,不知情的外人瞧了还真要以为她是王府的主子。

一年一次的灾难总让下人们抱怨连连,可大夥儿又不好向身子弱的古云娘抱怨,只得纷纷转向王爷陈情,好在王爷天生严肃的冷面孔能制住她们母女俩,只稍板起脸冷眼睇看两人,她们便噤若寒蝉,知晓他已濒临忍耐底限,当下包袱一收,逃难似的飞奔回扬州,直到隔年再厚著脸皮来作威作福。

“那你就快让看门狗走开,别挡了我们母女俩的路!”占玉凤鄙夷斥骂。

看门狗?两名忠心职守的侍卫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从来就没被这般辱骂过。

银杏赶忙使眼色要他们放两人进去,侍卫们这才脸色难看的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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