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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拿鹤 第28页

作者:针叶

“什么词?”

“我背给你听。”女娃得意歪头,声音清脆,抑扬成曲,“爱他时——似爱初生月,喜他时——似喜梅梢月,想他时——道几首西江月,盼他时——似盼辰钩月,当初意儿别,今日相抛撇,要相逢——似水底捞、明、月。”(无名氏《塞鸿秋·无题》)

“……哪里像爹!”

青色从男孩额心泛开,一路刷下。

后记——钟情记

元世祖忽必烈在位时间,若以公元计算,应该是AD1260-1294年,而以中国传统记年,这段时间内有两个年号,一为“中统”,其后为“至元”。

忽必烈死后,由其孙铁穆耳续帝位,即是元成宗。

元成宗在位十四年,除第一年即位仍沿用忽必烈的年号外(即至元三十一年),其后改过两次年号,第一为“元贞”,此年号仅用两年;第二为大德,此年号用了十一年。

废话……以上算是吧。

说了这么多……如果各位觉得故事中的时间有点不明,针某在此多——嘴,解释一二。即——

鲍元1295年——元贞元年,木默与拿鹤初遇。

鲍元1297年——大德元年,木默与拿鹤再遇。(咪呐,明白了吗,所以从1295跳到1297,就变成了大德元年——虽说都是元年,明白的ok?)

大德元年在历史上常与元贞三年相混,中国古记年大抵是有些误差的,针某也说不准(不许嘲笑我)。

其实呢,曾想过在正文中直接用括号注明——大德元年即1297年——这些字样,但仔细思量……唔,唔嗒,还是放弃了。

如果觉得针某越解释,你们越糊涂……唔,请自行将故事中的年号换成公元记年吧,诸如——

元贞元年=AD1295

元贞二年=AD1296

大德元年=AD1297

大德二年=AD1298

大德三年=AD1299

大德四年=AD1300

大德五年=AD1301

……

镑位,不管故事中是有的还是没有的,请以此类推,我全列出来供你参考。这样就一目了然一了百了一手遮天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如果推算失误,请不要指责针某,本人不是(注意这个字眼:不是)历史的,又考古的,专家。

外篇木默的炸麻花记

作者唠叨——

麻花,在中国元代,这个词并没来用来指现在我们所谓的“油炸麻花”,那种类似的食品是叫油炸鬼,或寒具、馓子、油胚之类。

之所以在文章前放上这么一句,其实……呃,主要是因为,在正篇故事中,本人是非常遵守时代原则的,小小的胆子,根本不敢用“麻花”一词,所以,在本人以下的外篇故事里,实在不想用寒具啦馓子啦之类,所以,就借“今”于“古”,一律用麻花表示(哪管它元朝是不是有这个词呢,是不)。

另:中国元代时,胡罗卜就已经在民间种植开了(谁敢告诉我元代没有胡罗卜,我吃给你看!)。

请不要太……过于认真地考证故事里的用词,本人已经在此申明了哦!

阳春三月——

在那么的某一天,木默咬着自家多情夫君精心炸制的飞叶酥,觉得身为寒食店小老板的妻子,理应会一手才行。所以,在夫君身后“观模”加“学习”,她自认——倘若夫君哪天外出,她也能独自完成店里的食品制作。

这一天,午饭后——

捋袖卷衫的秀丽女子以布包头,围上干净的兜裙,开始了自己伟大又兴奋的第一次——炸麻花。

“面粉!”

俊郎的男人立即送上一盆,顺手帮妻子倒在砧板台上。

“水。”

为人夫者,立即又送上一勺清水,顺手帮妻子和和面。

“要放卤糖汁,对不对?”小小一勺,混进面里。

“对。”男人温柔地笑着。

“要放发面,对不对?”

嗯——男人点头。

“要放油,对不对?”

嗯嗯——男人用力地点头。

所有材料全部堆入面堆,木默深吸一口气,开始第一道工序——揉面团。

啪啪——咚咚——哐当——咯吱——

剧烈的声响从砧板台上传来,惊动了捏泥人的曲家小妹绯鹤。蹬蹬蹬跑到厨房,见自家二嫂对着砧板又捶又打又敲又踢……踢?

“二哥,二嫂……干什么?拆桌子?”

“不,炸麻花。”揉揉小妹的头,俊秀男子密切关注爱妻的一举一动。

“……”好厉害的二嫂!真是炸得天地变色、风云又起啊!

曲小妹双手合十,敬佩闪闪地瞧了二哥一眼,退回自己的冥顽不灵阁。

这一厢,木默继续揉面、拍桌、兼调味。

一炷香后——

“拿鹤,油锅好了吗?”

“好了。”男人笑意不减。

“那我开始做麻花?!”满脸面粉的女子兴奋地握拳弹指,跃跃欲试。

“好哇。”为人夫者永远是妻子坚强又牢固的支持后盾。

刷——咻——手起刀落割下一块发酥成功的面团,木默双脚微张,与肩同宽,两手开始用力拉扯。待到拉出长长的面线,手腕灵巧晃动,她开始将面线打旋。

旋旋旋,努力地旋……

绕成这个样子……可以了吗?

不放心地看看夫君,见他微笑点头,她唇儿微抿,将面线合拢,借着旋力绕成麻绳模样。

不行,太长了,多绕一次。

终于,一条麻花初形诞生了。

“可以放到油锅里了吗?”她非常虚心地求问夫君。

“……放吧。”

黑影凌空飞闪,准确直接没溅一滴油地落入油锅内——当然,这里所谓的“没溅一滴油”,必须将油炸过程中因水分而溅起的油滴除外。

??香气扑鼻。

??香气引来一个俊美中带着浓浓落拓气质的中年男人。

“木默啊,是你在炸麻花?”中年男人立在门外,只探头嗅了嗅厨房。

“是啊,公公。”

??——香气将某阁中捏泥人的曲小妹又吸引过来。

“二嫂,炸好了没,我要尝尝。”

“好啊。”看夫君一眼,在点头。嗯,可以捞起来了。

打捞——沥净油滴——起碟!

三步一气喝成,英姿飒爽,动作流畅得堪比一幅画儿。

“绯鹤,你先尝。”

曲小妹看了一眼,眨眼,“……还是……爹先尝吧。我等下一锅。”说完,快跑。

中年男人在门外瞟了一眼,“手艺不错。为父这些天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油炸东西,二媳妇难得做出来,让鹤儿先尝吧。”

笑出落拓又迷人的成熟微笑,中年男人——曲父——缓步走开。

“拿鹤?”满怀期望的小脸转向夫君,沾满面粉的脸蛋糊得像花猫一样,正殷切以盼。

“好,冷了我就吃。”

“那……我可以开始第二锅了?”

“当然可以。”男人从不扫拂妻子的兴趣。

阳春三月,午后,绵绵暖意盘旋不去。间或,融融笑语飞出厨房,伴着??,伴着……一阵阵香气。

窗边木台上,瓷碟中的麻花色泽鲜黄,又大又酥,约有成年男子的半条手臂长。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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