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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夫太狂 第24页

作者:月凌情

真没想到风家老爷子平时看起来挺温和慈祥的,打起人时却比谁都狠!

“执行长,该走了啦!”见主子毫无动作,方克云动手想拖他走。

但,挥开他伸来的手,爱新觉罗.曜日不动如山,依然紧握着爱妻的手。

“说,这次又是谁放他们进来的!?是谁!?”一进病房,看到爱新觉罗.曜日,风父怒得朝一旁的看护跟保全愤声大吼。

看护与保全,同时看向还坐在病床边的曜日,噤声不敢回。

互看几眼,两人决定闪到门外罚站,免得受到波及。

看着被保全带上的门,风父转头怒视差点害死漫舞的爱新觉罗.曜日,气得上前用力推开他。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这里不欢迎你!”他用拐杖重重敲着地板。

突来的推击,将毫无准备的曜日,推倒撞地,砰!

无视撞痛的臂膀,他缓缓抬头望向满头白发、震怒不已的风父。为了这次的不幸意外,他苍老许多,原还能健步行走的他,如今已需拄杖助行。

“爸。”站起身,他低下头。他知道自己重伤了他老人家的心。

“不准那样喊我!”风父怒叫,“我不是你爸爸,我也没那么好命,有你这种神气得不得了的女婿!”

以前看到曜日的时候,他总是满心欢喜,总认为曜日以后肯定会代他好好照顾漫舞,但现在,他只想杀了眼前这个狂暴恶毒的男人!

“你给我滚!”

“爸,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他想道歉,想认错。

“错?你会有错吗!?没有,你没有错,你爱新觉罗.曜日最了不起、最行、最厉害了!”

“爸……”

“你厉害到只听那个坏女人说个几句话,就可以自己东拼一句、西凑一段的定漫舞死罪,就可以要了她跟孩子的命!”

“对不起。”无法反驳风父的怒骂,曜日红着眼眶,承受一切的报应。

“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对……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当初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又为什么你心中有疑虑的时候,不先来问问我,就怀疑漫舞对你的心、就怀疑她对你的爱!?”

“我……”镇压于心口间的忏情悔恨,教他悲恸地无法言语,只能任由一道道泪光划亮他的眼。

“马上给我滚!”难以平息的恨愤火焰,教风父再度失去理智,一把抓起边柜上的花瓶,就往他的头狠狠砸过去。

但不闪、不躲也不眨眼,他凝看着正朝自己直掷而来的花瓶,任它击中他的额头,划破他的额角,淌出一道鲜红的血,再顺着他的颊,滴落地板。

只是,即使打破他的头,也还是无法平息风父心中的痛。

“你还不走!?好,那我就活活打死你,再叫人把你抬出去!”执起拐杖,他往曜日身上狠狠挥打下去。

“今天,我就替漫舞打死你这个恶毒的丈夫!”

斑举手杖,风父一杖又一杖、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肩膀、他的头、他的身子,重重挥过去。

可,越打,他的手劲就越弱,越打,他的眼眶就越红,咬紧牙,风父老泪纵横地拚命继续打。

“打死你、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风老先生,够了,够了啦,不要再打了啦!”克云着急地想护住主子。

但如同以往两个月一样,他又被主子一掌推开。

“走开!”他不容许任何人阻挠风父对他的教训与惩罚。

是他活该挨打,是他铸下的错,若不是他的误会,若不是他的狂与狠,漫舞不会摔下楼,不会被他害成今天这样子!

“执行长!?”眼看风父一杖一杖打下去,方克云急得哇哇大叫。

忽地,静躺于病床上的素净容颜,微拧柳眉,发出虚弱的抗议。

“嗯……”闭敛多时的清瞳,微微睁开。

看着上方的白色天花板,她眸光茫然。

眨动清眸,漫舞环视四周似有些眼熟的摆设,疑问入心。她在哪里?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沙发、白色的柜子、白色的床?医院病房?

可,她为什么会在医院病房里?漫舞想思考心中问题的答案,可泛疼的头与周边的吵闹,让她根本无法静心思考。

忽然,渐渐清晰而传入耳的惊喊声,教漫舞微微一愣。

转头,她黑瞳倏瞠。

“风老先生,别打了,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看着嘴角已流血的主子,方克云急得直跳脚。

“爸、曜日!?”眼见曜日全无反抗地任由养父杖打他,还打得他一身狼狈,风漫舞摀唇惊声叫。

“漫舞!?”听到一声惊喊,曜日猛转过头,全身一震,僵直。

“爸,你别打、别再打他啊!”见曜日莫名挨打,漫舞焦急地喊着。

“漫舞──”看见身子虚弱的她,挣扎地急坐起身,还满脸惊慌欲往他身上扑来,曜日心狂喜,急步上前。

“妳、妳醒了、妳终于醒了!”疾伸出双手,他紧紧地拥抱住她。

不明白曜日话中的意思,漫舞心急也心疼地察看着他的伤势。

“你还好吗?你痛不痛!?”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她急哭了。

“不痛、不痛,只要妳愿意醒来,就不痛了,真的一点都不痛……不痛了……”紧搂着身前的她,曜日眼眶泛红,霎时,蒙蒙泪雾遮住他的眼。

看不清楚怀里红颜,他低声哽咽,埋首于她纤细的肩窝里。

突然,一声厉喝自后传来!

“给我跪下!”看见女儿已经清醒,风父忍住心中惊喜,怒视一双手紧紧霸住她的曜日。

爱新觉罗.曜日闻言,身子一僵,双拳一握。他明白风父的意思。

“风老先生,你!?”方克云瞪眼尖叫,“我家主子是爱新觉罗集团的执行长,还是满清皇族的后裔,你怎么可以要他对一个女人下跪!?”

“执行长?满清皇族后裔?那又如何!?他的满清皇朝,早被民国给推翻了!”风父拄杖击地,大声怒吼。

“方老先生!?”

“住口!”一声威冷斥喝,震住方克云。

但这次吼他的人,不是风父,而是他的主子。

“执行长!?”克云不平叫道。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一向高高在上的爱新觉罗.曜日,我是政商名流间极欲拢络、亲近的男人,但我也是她的丈夫,一个做错事的丈夫!”

“可是,执行长──”

“够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出去!”

“我……是!”纵是满心不服,方克云还是听令退出病房。

没了方克云的干涉与阻挠,顿然沉静的空间,教曜日因回想起那一天的惊恐画面,而表情痛苦。

想起漫舞坠楼那天,想起他对她的威胁、恐吓,与迫她吞药堕胎,最后还害得她自二楼坠下,倒卧殷红血泊中的骇人情景……他双拳一握,黑眸蓦湿。

“曜日?”

凝看惊瞠黑瞳的漫舞,他敛下湿润的眼,薄唇一抿,膝一屈,跪地。

“对不起!”

“曜日!?你快起来!”惊看丈夫的莫名举动,漫舞急回头看向风父,“爸,你为什么要逼曜日跪下!?你快让曜日起来啊!”

不听漫舞的惊声抗议,风父一杖又挥下,直接打中曜日挺直的背脊!

“再给我道歉,听见没有,再向她道歉!”

闷哼一声,曜日再次承受他一记杖击。

“我知道,我会的。”不必风父的提醒,他也会向她忏悔认错。

仰看坐在病床上的漫舞,他紧紧握着她的手。

“对不起,我……我错了,请……请妳原谅我,求妳……”紧抿着微微颤动的唇角,他张着湿润的黑眼,望着她,一字一句地恳求她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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