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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神医 第6页

作者:竹君

赵嬣荏弱的身体重重撞到门柱,然后掉落地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再度作痛起来。

他好狠。直到此时,赵嬣方才信他真的会杀了她。

冰奴见状,连忙蹲想去扶赵嬣。

“让她自己起来,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就得受到惩罚。”南宫白低声喝令。

冰奴无奈的收回手,同情的看着赵嬣苍白着脸,挣扎的扶着门柱站起来,小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服气。

“哼!种花就种花,难道我比不上那株金昙花吗?”她乃是堂堂的公主,竟比不上一株不会说话的花?!

“不错,你的命看在我眼里,不过是只蝼蚁,还不如我的金县花珍贵。”南宫白鄙夷的回道。

“你……太欺负人了。”赵嬣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身子一挺就站了起来,但伤处传来的刺痛她忍不住又晃了两下。

“我老实告诉你,我不会种花,也不愿意种花。你的金昙花多少钱,我赔给你,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你开个价。”

“你以为有钱就买得到我的金昙花吗?”南宫白邪魅的眯起眼,危险得让人想往后退。

只可惜她连后退的力量都没有。

“如果我说它值你的一条命呢?”冷飕飕的声音轻轻的扬起,似寒冽的风吹入她的骨子里。

“什么?”

南宫白恐怖的神情令她害怕的虚软了脚,跌坐在地。

这男人是说真的,他的眼神明白的告诉她,如果她无法救活他的金县花,他一定会杀死她。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可怕?

“好……我答应你伤好之后,留下来帮你种金昙花就是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最起码可以拖延当花肥,寻找逃走的机会。

“你最好种得活。”

“会的……我一定会种得活。”为了不当花肥,为了活命,无论如何她都要种活那株金昙花。

然后再带大队的人马,来踏平这座寒谷,踩平那株金昙花。

赵嬣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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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嬣的伤足足她躺了十天才能下床,这十天是赵嬣一生中,感到最羞愧不堪的一段日子。她不但得在南宫白冰冷的目光下衣裳尽褪,还让他伸手抚模从未有男人碰触过的雪白身子,尤其他的指尖似带有火,轻拂过她的肌肤时,都会让她的心跳得又快又激狂。

“好了,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去种金县花了。”南宫白面无表情的说。

这几天他以寒潭边的土将花移植到盆子里,现在稍微有点起色,应该可以移植回寒潭边了。

只要这个花奴仔细的照顾它,相信定有复活的一天。

闻言,赵嬣想立刻去看看那株臭花,看看它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不用你催,我现在就去种可以吧!”她转身就想冲出竹庐,但一个不注意,踩到裙子的下摆,差点狼狈的跌在地上。

她的衣裳早在来到寒谷的第一天,就被南宫白撕得粉碎,现在她身上这袭白色衫裙,是冰奴借给她的。

冰奴的身高虽然与她差不多,但裙摆稍长了些,走起路来有些不方便。

“小心。”南宫白见状也不伸手,只是脚一踢,将一张椅子移了过去,刚好让她扶住。“你不适合穿这件衣服。”

赵嬣瞪他一眼,不客气的提醒他,是谁造成她今天的窘境,“这不是我的衣服,当然不合我的身材,偏偏我唯一的衣裳个讨厌、不知礼数的‘野蛮人’给撕破了,我现在只能穿这件衣裳了。”如果有所选择,她也不愿意穿不合身的衣裳啊。

南宫白当然知道她说的野蛮人是谁,微微沉思了下,开口道:“跟我来。”说完,也不等赵嬣,迳自转身走出竹庐。

赵嬣侧着头,凝视他的背影好一会,晕后还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走出去。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不是听话哦!她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他要干什么?

南宫白一语不发的带她走出桃花林,经过一片石地,朝谷界的一片银白雪地走去,有别于寒谷内的暖和气候,这里气候变得寒冷,冻得她全身不断的发抖。

“你……你、你要、要带我……我到哪……哪里去?”赵嬣冷得舌头都快结冰,说话自然无法顺畅。

飘落在她身上的雪花,更是冻得她不敢伸手拂去。

她知道,这就是寒谷与天山的交界地了,也是唯一的出口处。

南宫白不理睬她,一直走到一间茅庐前才停下。虽然他也是一身单薄的白色长衫,但他武功精湛,内力雄厚,所以根本无惧气温的遽变。

“进去。”他推开茅庐的门。

“干……干什么?”里面有毒蛇猛兽吗?看他的脸黑成这样。

“不许多问。”南宫白提起她的领子,像拎小猫似的,将她往茅庐里一丢。

赵嬣跌坐在地,吃疼的哎哟一声,抬起头想骂人,见他走入房间里,拿了一套鹅黄色的丝绸衣服出来,扔在她怀里。

“换上,这应该会合身。”

赵嬣瞧着他抑的脸色,再看看怀里的衣服,然后又看看四周雅致的摆设,似乎意会了什么。

“有位姑娘曾住在这里?”而且是南宫白极为重视的人。

这个臆测让她的心微疼了一下。

“别多问,快换上。”说完,南宫白迳自开门走出去。

一反先前的粗鲁,这次他有礼的掩上门。

赵嬣心情沉闷的换上衣裳,穿好后,她才发现原来衣裳的主人同她一样,拥有娇小而纤瘦的身材。

换上衣服,她再披上一件挂在角落的白色雪狐皮披风,这才打开门奔出去想找南宫白。

“南宫白。”看到他站在一座覆盖着白雪的坟前,她奔跑的脚步倏地停下。

“那是谁的坟?”她讶异地问道。

赵嬣的声音将南宫白的思绪拉了回来,悠远的眼神缓缓看向她,然后诧异的瞠大,失声唤道:“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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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发生的一切,南宫白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在月兑口唤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后,他立即回神,沉默无言的将她带回竹庐,然后离去。

留下赵嬣一脸的迷惘,以及一夜的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南宫白就派冰奴来催促她去照顾金昙花。

又是金昙花。他对它看重的程度,让她对这株臭花的恨意,又加上了一笔。

但最她忿忿不平的,是他竟然把花看得比她还重要。

瞪着手上那株叶子黄的植物,赵嬣心里真不是滋味,瞧它丑不拉叽的样子,哪及一得上她的一分娇美,偏偏南宫白就是宝贝它宝贝得要命,令她想不生气都难。

“死南宫白、臭南宫白,我诅咒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她骂来骂去就是这几句,骂赵洛是这些,现在骂南宫白也是这些,骂得她都快厌烦了,还是想不出新的词。

没办法,谁教她太善良,在宫里时没跟宫女们多学一些,现在骂人才会词穷。

“辱骂谷主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受命来监视她种金昙花的寒奴,一到寒潭边就听见她的咒骂声。

咒骂人有什么用?如果咒骂有效的话,坏人早就都咒死了。

“我辱骂他又如何?他是你的谷主,又不是我的谷主。”赵嬣知道有人来,但她连头都懒得抬一下,迳自扒着土。

“谷主命我来看你花种得如何。”对她的勇气,寒奴有些佩服。明知道得罪谷主的下场凄惨,她却毫无惧怕的一再挑衅。

激得谷主一再动怒,这是从没有人敢做的事,因为所有得罪谷主的人,都早已去见阎王了,除了她例外。

这大概是谷主想要她种金昙花的关系吧。

“我早说过我不会种花,现在才派你来担心有什么用。”生为公主,她向来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几时想过要学种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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