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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娶状元郎 第22页

作者:竹君

“是我带她翻墙进来的,有气对我发好了,别朝她吼。”奕麒保护性的站在月盈面前,替她檔下了他噬人的怒火。

齐秉禹哼笑的扬起一眉,“这样最好,两人一起滚吧!”他毫不留情的挥手送客,拉着雪湖转身离去。

他这一生最讨厌的人就是奕麒,要他亲口答允妹妹的婚事,门都没有。

“大哥怎么这样嘛!”月盈难过的垂下头。“都是你,撞人都不看清楚。”她说着就抡起两只小拳头捶向奕麒的胸膛。

“搞什么,受伤的人是我耶。”奕麒抚着受伤的背,哭丧着脸抗读。

“不管,谁教你不长眼睛。”月盈瞪着他,波然欲泣的埋怨。

“我……”

“可不是吗?”奕翔也不怜悯他。“下次注意点,要摔之前先看清方向。”说完就甩袖走了。

“对,看清楚点。”韩柏安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也拉着珞儿离去。

“喂……你们……我……”奕麒铬愕的指指他们又指指向自己,“这……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嘛!”他哀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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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他在生妹妹的气,没有理由也拉着她一起跑啊!“这里是月盈的家,你凭什么不让她回来?”

“就凭我是她大哥。”齐秉禹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怒气,可见他的气是装出来的。

“你似乎并不真的气恼。”雪湖突然有此感觉。

“那么明显吗?”齐秉禹泛着慵懒的笑容坐在树下的大石上。

“是让人有那样的感觉,而且……”她顿了顿,“好象还满高兴她找到好对象似的。”

走近他身旁,她静静的观看他抬起石块掷入湖中的优雅动作。小小的石块在湖中荡起一串串的涟漪,惊走了一旁的鱼儿。

“站在兄长的立场来看,奕麒的人品、家世都是上上之选,月盈能嫁给他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而且他们这段姻缘也来得奇巧,是上天的注定也是月老的安排,我实在没有理由反对。”

“那你又是为什么迟迟不答应麒贝勒的提亲呢?”

“因为我讨厌他。”他快人快语的说。

想起那段奕麒有事没事跟在自己后面,让人辈言流长的日子,他就气得咬牙切齿。就因为他的不羁放浪,不但被人扣上断袖贝勒的名号,就连他--堂堂的齐庄庄主也被看成是有断袖癖好的娘娘腔之辈,此种怨气教他如何能消?

他拾起一块石子,愤然地投入水中,平静的水面立刻漾起三圈涟漪。

“可是你也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是吗?”他这种矛盾的情感令她不觉轻笑起来。

“我想你心底是乐意看见他们成亲的。”

也许吧!齐秉禹默然地想道。

微风轻轻飘拂,他们一坐一立的睨向对方。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雪湖无法从他的眼中挪开。在他的深情注视下,她的灵魂彷佛被吸进他的眼底深处,让她看出了他的多情跟爱意,这是她以往一直逃避且不敢去正视的。

可是如今,在他那双具有魔性的眼眸逼视下,她情不自禁的泄漏情感,流出心底的秘密了。

她无法自制的缓缓步向他,偎近他敞开的胸怀。

“我喜欢妳这么柔静的样子,没有伪装、没有排拒,完全真实的自我。”他的声音如低沉的琴弦般荡过她的心湖,让她痴迷沉醉。

“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垂下眼睑低喃。

“不会,除非妳还在怪我。”他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迎视着自己。他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将一切说个清楚。

“静静的听我说,雪湖。我承认将妳一个人留在山上是残酷了些,但是为了妳的安全,我不得不做如此的保护措施,唯有让妳彻底的消失才能杜绝桑夫伤害妳的野心。我也知道妳的心里在怨我、怪我,可是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妳好。”他紧搂着地,“如果我不在乎妳,不对妳动情,那又何必答应妳母亲的要求带妳到京城来呢?又何必允诺她要守护妳一生?雪湖,相信我吧!释放妳的感情接受我好吗?”

他的告白激荡着她的心,她泪眼婆娑,久久不能平复情绪。

“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妳真的还在怪我?”

“不,不怪。”雪湖摇头,清澈的水灵大眼满是柔媚。“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教我还能如何怪你呢?”

“那妳为什么还躲着我呢?如果不是我刻意的出现、等候,妳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是不?”

“不是的。”她急切的摇头。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她爱他的心始终没变啊!

她想说给他知道,但细想之后,她还是叹息的撇开了头,淡淡的道:“算了,随你怎么说都成。”

眼看她又要封闭起心房,齐秉禹焦急的握起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心口。“雪湖,告诉我,妳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

“你是个出色的男人,是每个姑娘心中的理想人选,你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呢?”

她反问。

“可是我的心中只有妳啊!”他每夜都思念着她的一颦一笑而辗转难眠,想见她的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他不想再受那种折磨了。

“齐庄主--”

“不许再道么叫我。”他打断她的话。“我要妳跟以前一样的叫我。”

苞以前一样?

瞬间,他们两人相处的快乐回忆重新浮现于脑海,那时她在父母的保护疼爱下是无忧无虑,一心只崇拜着齐哥哥,幻想着成年后嫁给他的小女孩。可是现在呢?她爹娘都死去了,虽然他终于肯实现诺言娶她,但她能接受吗?

“怎么了?那么为难吗?”

在他的期盼下,雪湖怯生生的开了口:“齐……齐哥哥。”

“这就对了,让我们恢复到以前一样吧。”

她为难的舌忝舌忝下唇,“我们不能只当兄妹吗?”

“不能。”齐秉禹坚决的望着她,“妳母亲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是那是以前,我不可能永远待在你的身边。”她终有一天会为复仇而离开。

“我不在乎,哪怕是我们在一起只有一年、一月或是一天,我只要妳心中有我就可以了。”他深情的道。他不想再为情而苦了,况且,他也不会有让她离开的机会,他要守着她,将她困在身边一辈子。“老实的回答我,妳心里有我吗?”

他如此真情的凝视,教她怎么能说不呢?

她轻缓而肯定的点头。既然他都不在乎别离的伤痛,只求短暂的相恋,那她又何苦吝于承认这份情呢?!“你确定吗?不后悔吗?”

“不后悔。”他兴奋的吻了她白女敕的玉手,许下承诺,“只要能与妳真心相爱,我至死不悔。”

“谢谢你。”雪湖感动莫名的流下泪,偎入他怀中。

这样就够了,不管将来如何变化,只要有他这颗爱护的心她就满足了。

“傻瓜。”他低笑的拥着她,轻抚着她那滑顺的乌丝。“就让我们互信互爱的过一生,不要再有猜疑了,好吗?”

“好。”

湖中的鱼儿伴随着风,传送喜悦的畅游着,似乎正在为这对璧人祀福。

第八章

当官并不如雪湖想象得简单,除了要处理很多任内的工作,还要负责讨好皇上。只要是皇上喜欢的巨子,就得常常进宫伴驾,陪皇上商议国事、下棋和解闷;这对别人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雪湖而言,却成了最困难的苦差事。

“傅爱卿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时至晌午,干隆还留雪湖在御花园内下棋。

真是急死人了!

她为了要瞒骗齐秉禹,每日四更天就起床梳洗,爬狗洞上朝。早朝完毕,又急匆匆的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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