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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入扣 第22页

作者:元雅

转看丈夫的笑眼。

拥有惊人身份与过去,难怪她想要一个新生活,就如她的名——

一切如新。

***

敖近城镇早有耳闻擎天堡少主娶了位美貌如花的娘子,为少麻烦,喜事并未大肆铺张,外头人极少知道,但卖牛肉的王老头送食材进堡时意外得知这项消息。

传来传去传了一个多月,直到今早擎天堡马车来到注生娘娘庙前,为人义诊看病,镇民好奇地聚集观看,意外得知美丽少妇竟是擎天堡少夫人!

这可是大大的消息啊。

不到半个时辰,庙前人愈聚愈多,但看热闹的比看病的人还多。

初月无视众人好奇的目光,专注为人把脉诊断,轻轻柔语如沐春风,让看病的人光听声调病就好了一半。

银花及两名小丫环听从她的指示,和气地奉上药包,还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注意周遭情况,怕她们尊敬爱戴的夫人有个意外。

“银花,帮我点燃烛火。”

“是。”银花快快取出火折子点火。

初月烤过针后,在患者手上、脸上某些要穴利落扎针,几位久病常就诊的病人见此手法,纷纷眼露赞赏。

忙过午时,他们所带来的药包都赠送完了,围观的人群也早散去。

时候不早了,他们也该回堡。再说,此时不同彼时,她需要好好照顾身子啊。

初月幸福地笑着收拾物品,小丫环们见主子美丽好看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偷觑着她。

少主给少夫人的疼惜与宠爱,让她像朵受到良好照顾的兰花,散发最亮最美的光彩。

“忙了半天,咱们上馆子吃完饭再回堡。”

“少夫人,我们不饿。”小丫环们摇头谢拒。肚皮再饿也得忍,要不然就失了主仆之分。

初月不想强迫小泵娘们,再说时候不早了,她再不回去难保丈夫不会策马赶来,逮她回堡。

虽然他们已成为夫妻,但司徒的心始终不安,仍担心她会离开;如今,肚子里有一个新生命,他们将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已不是数个月以前那位古初月,能无

所牵挂、放开一切。

“少夫人,您先在这等着,我们将桌椅搬还给庙祝,马上回来。”银花交代后,与几位小丫环通力合作搬重物。“好,我在这儿等着。”

初月好整以暇待她们回返、待马夫牵马车过来时,有人轻拍她的肩,她没警戒的回过头,一块帕子蒙上她的嘴,浓呛的药味令她心惊。

是……迷醉香……

昏天暗地的感觉笼罩全身,她来不及挣扎求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快把她拖上车。”

两名贼头贼脑的男子慌忙以布袋套住她,神色匆忙地驾车逃逸。

丫环们与马夫回到庙口,发现她无故失踪,愈找愈着急。

***

初月的失踪震惊擎天堡上下。

近百只的飞鸽在擎天堡上空飞进飞出,养鸽人解下各地探子传来的纸签,迅速汇整后送到司徒灭日的手里。

无侮奉上纸签。“少主,这是这个时辰刚得到的消息。”

司徒灭日抢过手扫视其内容后,气愤地揉成一团,朝墙壁掷过去。

“整整两日,为什幺还没得到初月的消息?”他怒不可遏地大吼,惟有如此,他才能舒发心下的焦急与怒火。

曾经,他骄傲于擎天堡星罗棋的通讯网,让他可以最快得到他想知道的消息。可这回为何他要寻回娘子,却等了两天还是得不到她的消息!

韩茹芯与那头黑豹都在堡里,她绝不可能悄然回谷,那她就是被人绑架。是谁向天借胆敢绑架他的娘子,是谁?!

主子怒火延烧全堡、奴仆、总管们纷纷避之,惟有胆大的无悔伫立在原地承受狂狮怒吼。

无悔也感到纳闷,擎天堡附近各条官道、小路未见少夫人踪影;再说要绑走她也非易事,毕竟她擅长使毒。

司徒灭日双手负背徘徊好会,突然想起沉重崇这号人物。

犹记三日前,沉重崇再度拜访他商讨西北这条要道生意事宜,他未给他明确的回复,他表情似乎有怒,笑容假意心却愤然地离开擎天堡回京去。

他承认自己是在耍沉重崇,要擎天堡与沈老太监合作绝不可能;毕竟此人满月复阴谋诡计,许多三教九流人士皆效他为主,做尽暗地里的勾当,是朝野正义人士眼中大患。

“沈老太监的儿子离开咱们掌控的范围吗?”

“据消息,他两日前就踏上回程。”说到这里,无悔恍然大悟。“少主该不会认为他架走少夫人吧?!”

‘没凭没据,可别胡说。”

“他离开,少夫人就不见,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司徒灭日伫足仰望圆月,心想,沉重崇有那个胆敢掳走初月?

世上人为名为利,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所以很难说。

另一波信鸽再传来最新的消息。

“少主,有少夫人的下落了。”总管喜不自胜地奉上刚汇整好的消息。

接过纸签,司徒灭日迅扫内容,表情剧变。

他把纸签递给无悔,脸色阴沉。“这回被你猜中了,初月真的被沉重崇掳走。”

“少主,咱们要不要派堡内的骑兵去救少夫人?”他请示问,待主子点头就立即点兵救人。

他伸手阻止,缓步来到架放木棍的栏架前,取出重达十斤的五尺木棍。

“我的娘子,我自个救。”

见主子心意已决,总管命马夫备好座骑。

司徒灭日利落图上马,手持他许久未用的木棍。快马加鞭欲连夜奔往探子所指沉重崇落脚处。

无悔护主心切地随之跟上,两抹急速的身影奔出擎天堡大门。

***

救人如救火。

僻远山脚下,草棚外燃起取暖避害的火堆。

马车连跑两日走小道朝京城赶路,累垮好几匹马,为的就是快离开擎天堡的范围,将绑架的女子带回京,好有筹码‘谈生意”。

沉重崇蹲在昏迷不醒的初月面前,搓着下巴打量这

位落难美人。

天下美人何其多,为何司徒灭日只钟情她,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不,光靠姿色无法得到那位傲气男子的注意,惟有内外皆美的女子才能使铁汉化为绕指柔。

那他不就绑到一个宝?

沉重崇不客气地以脚踢醒手脚是伤的初月。

“别装死,快起来先喝口水。”肉票值钱,他得好好招待以免不小心让她丢了小命,什幺交易都别谈。

初月狼狈地醒过来,勉强爬起来接过那杯不怎幺干净的水,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得活下去。

两日来,她试着逃跑,无奈在马车前后都有数字大汉守着,她无机会可趁。

“快喝,待会还要模黑赶路。”据消息,擎天堡倾巢而出急寻他们的少夫人,未免夜长梦多,他得快快回京回到自己的势力范围。

沉重崇来到马车里整理路上要用的干粮饮水时,一根木棍无声地搁在他肩上。

“喂,你私自架走我娘子,这笔账该如何算?”

身后鬼魅般的声音教他冷汗直冒。

‘司徒少主?”

“没错,是我。”司徒灭日神色敛紧,握紧手上的木棍再道:“沈公子,你该庆幸七年前我娘子劝我取下锐矛,要不然你马上破相。”

沉重崇不安地转动眼珠,那些他花大笔银两请来保命的江湖人怎幺都没动静?

“别看了,你请的那些三脚猫早被我料理在旁,命大的亦早就逃之夭夭。”

闻言,他心一惊,那他不就死定了?!

司徒灭日似乎看透他的心思,沉声含笑响应,“没错,你是死定了。”敢伤初月,他下手绝不手软。

不就横竖都是死,干脆与他搏一搏。

沉重崇抽出包袱内的护身短刀,身一转,凌厉朝他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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