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我的撒旦老公 第22页

作者:子心

于尹东看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请问,马郁勤是住在……”

“喔,你找我们家郁勤?”妇人双眼一亮,面露惊讶。

从那一身西装笔挺的模样看来,也知道来人是专程由台北一路赶下来的。

“你是……”看起来长得不像,但她说她们家、她们家……莫非她是郁勤的母亲?

“我是郁勤的妈。”提到自家女儿,妇人神韵一转,显得骄傲。“她长得像她爸。”但随即的,妇人又补充道。

于尹东因为她的这句话,一时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因为这一笑,几日来压抑的心情也跟着变好,变得轻松。

不过,看着妇人圆圆滚滚,矮矮黑黑的模样,确实与郁勤一点都不像。

“伯母你好,我是……”对呀,该怎么自我介绍?他是郁勤的老板?还是他是她的男友?

“你是阿勤的男朋友?”妇人猜。

这就是女儿一直拒绝回来相亲的原因,不过实在搞不懂,这次她又突然答应要相亲,还没预警的提前跑回来。

于尹东想了下,笑了声的点点头。

熬人将手里的米筛放到一旁的竹架上,走过来上上下下仔细的瞧了他一遍。“不错、不错,是一表人才,阿勤的眼光真的不错。”

她才不在乎女儿是不是嫁给老公同学的儿子,最要紧的是女儿将来幸福。

“伯母,郁勤……”于尹东急着想见人。

“喔,她在田边看书,阿你自己去找她,就往前面的田埂直直走,走到玉蜀黍田前面再转个弯,然后一直走到尽头,有一棵老椿树,她应该就在那棵树下。”

熬人边说边比划着,性情率真坦直,甚至想都没想他是不是坏人,随意的一个点头,她就相信了他是她女儿的男友。

“那,我……”于尹东再次开口,不过仍被打断。

“去吧,去吧,年轻人嘛,偶尔吵吵架是会有的,不过可别欺负我家女儿喔!”妇人朝着他猛挥手。

于尹东会心的一笑,开口道了声谢,转身笔直的朝着田埂走去。

郁勤坐在椿树下,背倚着树干,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

微风轻轻地吹来,树梢的枝叶摆动,婆娑起舞,发出沙沙声响,就像她此刻不能平静的心情一样。

看着腕上的手表,再看看手里蜡黄的纸张。

原来这是一封情书,是古董表里的物件之一,就是前一阵子戴薇拉送过来的蜡黄信封里的东西。

懊说这封信跟这只手表是一体的,拍卖会上的东西,除了本体的价值之外,往往会因为物件本身所附加的故事性,而增加它的身价。

情书是一个名为Ward的男人写给他的情人Verna的书信,信里说明了一段不能圆满的情感,内容充满遗憾和懊丧,字里行间皆是真情与悔恨。

她不知道最终这对情人可否有结果,但由辗转了几手最后来到她手上的表来看,这一段爱情似乎已年代久远,由欧洲到美洲再到亚洲,由贵族转到富商们的手中再到她的手上。

这样曲折的过程,在她看来似乎也与一段情感没两样。

又看了一眼手表,郁勤抬头望向天边夕阳,孤单的鸟影划过天际,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唉,又想起了送她手表的男人,那个一辈子都不可能由她心头抹去的身影。

“不知道他在干嘛?”她这次的赌注是真的下得很大,押上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会很生气吧?”她喃喃自语。

记得私自请假的第一天,她拨给尤光的电话中,尤光告诉她,他们已经开始怀念起冰山,不要活火山!

很明显的,他在发脾气,而且四处乱吼人!

尤光的形容或许夸张了些,他说公司现在就像一座失控的侏罗纪公园,最伟大的暴龙在园区内乱跑,看见人就喷火。

郁勤低低地笑了数声,脑中闪过的画面暂且驱走了她不好的心情。

事实证明,他就如她所想像,不是只有一张冷冰冰的扑克脸,他也有喜、怒、哀、乐,高兴时该笑、生气时会发火、怀疑人时冷哼、不予置评时漠然……

“你在笑什么?”他的声音传来。

郁勤吓了一跳,喉间发出噫的单音。

“不可能、不可能……”她抚抚心口,发觉自己似乎太想他了,想得居然已开始有了幻听的症状。

“什么不可能?”他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回郁勤听得清清楚楚,似乎不是幻听、不是幻想、不是……

缓缓地,她抬起脸来,将脑袋转向声音的方向——

啊地一声,她整个人由地上弹跳了起来,砰地一记单音,她的脑袋撞上了树干。

她从没在他面前出糗过,仅此一次。

郁勤疼得眸眶垂泪,捣着额头,整个人蹲了下来。

“我记得并没有批准你的假单。”于尹东来到她的身旁,嘴里虽硬声的说,却在她的身旁蹲下,移开她的手,双目凝神,仔细的检查起她的额头。

“如果你一直不批准的话,不就代表着我永远不能放假?”郁勤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变得温柔。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她的心里仍惊愕不已,涟漪阵阵。不过,仍不明白他的来意,是为她的旷职而来?还是……

呿,全天下有哪一个老板会因为质问一个旷职的秘书,而一路由台北开车追到屏东来逼问?

“放假也该挑时间。”他冷着声说,动作却是无比轻柔的抚触着她的额头。

他是在质问她,不该挑最忙的这阵子?

“我也没办法,我说过,我是回家来相亲的。”撇撇嘴,郁勤生气地将脸转开,避掉了他的抚触。

于尹东看了下落空的手,沉默了会儿,叹口气。

“昨天我和阎罗还有继白,喝酒喝到深夜,本想连夜开车赶下来找你,但阎罗说什么都不肯让我走,直到一觉醒来,他才肯放人。”

“你……”郁勤转回脸来,愕然的看着他。

他的意思是说,他急着南下来找她,甚至是酒后驾车也顾不得?

“你真的要跟其他男人相亲吗?”他伸来双手拉着她一同站起。

迎着他的眸光,郁勤首度由里头觑见温柔的光氲。“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又……”

他不许她将话说出,突然将她搂近,以一指压住她的唇瓣,柔软的指月复摩挲着她微启红唇。

“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我又冷又硬,有可能开口说好听话吗?”他的气息近得郁勤忍不住紧张起来,身子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你说不说好听话,又关我……”她实在很难将什么事三个字说出口。

他的指月复仍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太勾挑、太诱人、太该死、太让人疯狂,也教人不住颤抖。

他是不同的,今天的他很不同。

虽然以往他从不掩饰对于她身体的渴望,但那是激情的、是掠夺的、是爆发的,绝对没有细腻两字,更不可能是引诱、是勾挑。

“嘘!”他将俊颜贴近,近得几乎一张嘴就能吻上她。“我想吻你!”

“呃?”郁勤眨眨眼。

就算聪明如她,此刻脑袋也没有作用。

“我想吻你。”他又说了一次,说得很慢、说得字字清楚。

他从未像此刻一样的渴望她,渴望的全身发疼,脑海里是她、心里是她、全身的细胞在狂声呐喊,是她、要她。

直到这一刻将她揽在怀中,他才有了踏实感,不再心颤畏惧会失去她,他要她、要她,要她一生一世。

“你……”她应该要质问他,顶着一夜宿醉匆匆南下赶来见她,难道就只是要说句,我想吻你?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