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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陌生人 第26页

作者:叶小岚

“她人不见了,想找她的人是我,怎么会是你?”

听来是冰蕊去而复失,他有一股说不出的复杂快感,他已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也付出了他该付出的,然而,他更乐于看见对方出了差错,冰蕊外柔内刚,她面对他会发生什么状况,实在难以逆料!他认为,也许冰蕊会让对方灰头士脸、不得安宁。

然而,温师夷告诉他:“殷灿,不是我危言耸听,冰蕊可能发生意外,跑出去做了傻事,她留了字条。”

“什么?”

殷灿倏地站直起来,两眼圆瞪急问:“你说什么?别在这个时候和我开这种玩笑!我警告你!”

这曾是他设想过而又不愿去深入思考的状况,难道真的会发生?他宁愿是冰蕊因为恨他而在作弄他!

温师夷却急急切切告诉他:“谁和你开玩笑!你赶快想办法找人吧!我这里是一筹莫展!如果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别忘了她是我的人。”

殷灿不等他说完,重重摔了电话,一阵寒森森的恐惧感向他扑来,他忧恨交加,五内如焚,却又是手足无措、无计可施,不知如何是好!

人海茫茫,要他去哪里寻找一个扬言自尽的人?愁困之中,他想起了夏竹,不加思索就打电话过去,然而,夏付给他的答案是对冰蕊的去向一无所知。

“冰蕊出了什么事?”

夏竹在电话中追问。

“没有……,她没事。”

他悠悠忽忽回答她,挂断了电话,任夏竹在另一端兀自呐喊。

他还是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室内踱步打转。

冥冥中,一股力量呼他掀开窗帘,打开窗户。

也许他只是想舒透一口气。当他不经意望向数十公尺之外,被水银灯照得通亮的游泳池,他清清楚楚看见,一个人体在水光潋艳的池中央浮荡。

“不!不!”

他倒吸一口气,毛发竖立、魄飞体外地惊呼起来,他向窗外探出身子,像要纵跳下去一般狂喊:“不!不要!冰蕊!不要!”

整幢别墅的灯光在刹那间先后明亮了起来,每一个房间都引发连锁的惊动骚乱,当冰蕊被人从池中捞起,早已没有了气息。

“冰蕊!冰蕊!找到冰蕊了没有?”

温师夷面色惊惺地赶到了,当他看见她湿漉漉地躺在大厅中央,曲线玲珑的身材在薄细而湿透的衣裙下半果着,一个女佣正在为她盖上轻毯,他不禁嚎啕大哭:“冰蕊!冰蕊!冰蕊!我的冰--”

他忘情地悲号,几乎要泄露了他和她之间不可为人知的天机,更为了对她信守承诺,他适时住了口,改以如丧考妣的掩面痛哭来发泄悲情。

也不过数分钟之差,夏竹也来了。

她惊见殷家别墅深夜灯火通明,一股透骨的不祥之感叫她神摧魂裂。她冲进了大厅,看见了冰蕊。

冰蕊,睁大著美丽的眼睛,犹像在看着这个曾让她激悦与烈痛的世界。

春寐梦醒,梦境历历。

她还在凝望什么?回味什么?思索什么?

夏竹爆出一声悲啸,哭倒在她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冰蕊,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怕痛?你难道不痛吗?”

在泗泪滂沱、摧心掏肺的巨痛中,夏竹不由然忆起,不久之前,冰蕊哭倒在蝶茵棺边,一声又一声痴痴问道:蝶茵,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不怕痛?

是啊,冰蕊,你为什么不怕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夏竹忽然狂怒起来,抬起泪脸寻觅殷灿。

他就呆立在一边,无言地抽噎着。她扑上去扭住他,咆哮道:“你说!你给我说!冰蕊为什么要死?她为什么得死?王八蛋,你说呀!”

殷灿无词以对,偏过头去啜位。夏竹听见了另一个浊重、透响的男人的哭声,她不由看了那人一眼。

一个丑怪令人作呕的男人,看来哭得比冰蕊的丈夫还有数倍的伤心!既然如此,她冲向他,扯着他的衣领问:“你是谁?你知道吧?冰蕊为什么要死?你就!你说!”

温师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是摇头、摇头。

夏竹得不到答案,暴跳如狂地质问着在场所有的佣人道:“你们说!冰蕊是怎么死的?她是怎么死的?说呀!说呀!”

众人默默,如同一列木鸡。

夏竹哭昏过去。

###冰蕊的死竟然成了悬案!

但是夏竹知道,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瓣承坚伏在她身上,一身结实的肌肉覆盖着她柔女敕的躯体,像坚硬的壳守护一只通体晶莹的蜗牛。

“夏竹,你总是让我不安。告诉我,为什么我总觉得是你距离我好远好远?”

他的喘息渐渐平复,嘴唇凑在她鬓边啃着她的耳朵。

“你太婆婆妈妈了,我只是心不在焉。”

她冷冷敷衍一句,用指尖无意识地割画着他的背肌。

“夏竹,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我的身心都附着在你身上,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有好梦。”

他把头埋进她的发丛里,告斛着。

一头不驯的斗牛,变成了温顺的羔羊。而这是以一条人命做为代价换来的浪子回头。

夏竹很想放浪大笑,却是阴笑着问:“一个死过两次的人,你还敢爱?”

“夏竹……”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往者已矣,留下的人最痛苦。他认为,如今只剩下他和她在这世界互相支持慰藉,他深信夏竹也是需要他的,像他需要她一样。

他无词以对,只能含糊应承。

“受过伤的人最危险,你不怕我?”

她又提醒他。

“我怕,我很怕你。你如果不是一个具有超能力的抚慰天使,就是一个最尖锐残酷的制裁者。你要怎样选择角色,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以一副待宰羔羊的低姿态,向她坦露最脆弱的感情。

“你总是想要制裁我,对不对?所以总是心不在焉,我知道,我和你再怎么亲近,还是永远触模不到你的心!”

他无奈地抱怨着,两眼空洞地望着大花板。

“你想得完全不对题,而且是十足的婆婆妈妈!”

她听他说完,怪气地失笑起来。

“我在想冰蕊,你知道吗?她的死,使我每次都不知滋味!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又给他一句完全无法捉模的话。他只好心虚地敷衍一句:“我说过,我永远触模不到你的心。”

“你就会知道的。我告诉你,冰蕊的死,让我的信仰破灭,美梦成空,希望粉碎!”

“我不懂。”

他茫然回答。

她继续说:“因为我爱殷灿,我暗恋他。”

“什么?”

瓣承坚浑身僵硬起来,仿佛挨到当头一击。

第九章

“我暗恋殷灿,以为他是世界上条件最好、最具男性魅力的人,冰蕊的死,粉碎了这一切,否定了这一切!你说对不对?如果他真是这么好的人,冰蕊为什么要死!死就是否定一切,否定她曾认定的、最重要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她的火力在瞬间猛烈了起来,叫他惭疚得无处可逃。他认为她挞伐着殷灿,同时也挞伐着他!他根本无词以对,但又支吾道:“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又怎么能了解..”

“不错,外人无法去了解!但是,我想知道真相,好叫自己真正死了心,不要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是这么心不在焉!”

她像蛇蝎一样盯着他,等着他的反应。果然他满月复疑问地反问:“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暗恋他,一直把你当成是他的替身,时,我就想像你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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