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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由厂商提供拍照的衣服,薛靖雯怒气冲冲的冲进陶子杰的办公室里,她气得连门都忘了敲,在她那张精工雕琢出来的脸庞上,只透露出了她气得可以杀人的讯息,她真的快气疯了。
“怎么回事?”放下一份正在研究的文件,陶子杰关心的问。
“不是那个彼得走,就是我赔你钜额的违约金,我要和你解除合约。”薛靖雯明快的说,她一向做事明快、果断、不拖泥带水。
“靖雯,妳不是个会耍大牌的人。”他平静的安抚她。
“我不是!”
“那妳——”
薛靖雯是那种冷冷的、高傲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但她有这样的本钱。条件好、漂亮、学历又好,家庭背景好的女人总是我行我素些,她们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倒要人来迁就她们。对她们而言,每一件事似乎很容易,所以自大、自负不算什么,在模特儿界,薛靖雯可是第一把交椅,但她还不算难缠,她还讲理。
这就是陶子杰讶异的原因,他不知道什么事可以令她这样生气,气得使她失去理智、气到她的眼中除了怒火,什么都没有。他起身,如果不安抚好她,那工作上的进度便会被搁置。
“我受不了了!”
“彼德做了什么?”
“他——”薛靖雯即使在盛怒之下,依旧漂亮、艳丽得令人目不转睛,生气时尤其美得不可一世。“他是个下流、俗不可耐的男人。”
陶子杰没有置评,只是用眼神鼓励她往下说。
“开始时只是用说话吃吃我的豆腐,有他自以为是的黄色低级幽默,我不想和他计较,表现得好象不和他一般见识,但是当他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对我毛手毛脚时,我就不能等闲视之。”
“妳是说“性骚扰”?!”他替她下结论,陶子杰一脸的正经八百。
“比“性骚扰”还严重,他令我有一种强烈的厌恶感,一想到和他一起工作,就感到恶心,我不需要这么委屈,我不是靠这个过活,不当模特儿,我日子照样过得轻松愉快!”薛靖雯说得很明白,她不是在逼人走路,她只是在争自己的权益。
“靖雯,事情我是一定会处理,不过很多事往往一体两面,至少要给彼德一个申辩的机会,如果他真的这么恶劣,我绝不会留他!”
薛靖雯看着陶子杰,虽然她不接受这种答复,但他是一个公平的人,所以她沉默着。
“这阵子妳就和艾伦合作,如果彼德真的如妳所说,我会再请一名摄影师。”
“换换中国人好吗?”,也许是巧合,陶子杰公司的摄影师大多是老外。
“我会考虑!”
陶子杰不祟洋,也不媚外,但是很多人如此,为了经营公司,他不得不出奇招,以很多外籍的菁英作号召,来打知名度,就是有一大堆人觉得“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外国的月亮特别圆”;慢慢的,他要淘汰掉这些人,用回自己种族的人。
这会儿薛靖雯舒服多了,作几个深呼吸之后,便回复平时的冷静自若。
“靖雯,和妳有相同观感的多不多?”
“多!”
“但是……”
“但是没有人来申诉?!”薛靖雯展现一个有距离的笑。“不是每个人都不需这份工作,有些人要名,有些人要利,而你的经理人公司又正派、可靠,她们不想走,而且她们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她们,会不会弄到灰头土脸,所以她们以和为贵,忍气吞声。”
“我不知道……”陶子杰有些歉意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公司有这种事情。
“不是你的错,很多女人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她以嘲讽的口吻道。
“靖雯,这话真“酸”!”
“谁教我们是女人。”
“男女已经平等了!”
“平等?!”她夸大的表情,“骗骗那些女权至上的女人,有本事就让男人在家生孩子、带小孩、做家事,那时再来谈真正的平等吧!现在………不必了!”
“靖雯……”陶子杰哭笑不得。
“我知道自己没有说错!”
“妳知不知道妳最吸引人的特色是什么?”他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美貌?!”她挖苦他也嘲讽自己地问。
“坦白、直言。”
“这很容易得罪人的。”
“但是妳并不在乎。”
“我是不在乎!”
“所以这就成了妳最吸引人的地方,妳不按一般的常理出牌,妳敢和权威、和男人的尊严挑战,好象什么都不怕、都不在乎,所以妳赢了,妳始终是站在胜利的一边。”他分析。
薛靖雯笑笑,陶子杰真是了解她,除了陶子杰,还有一个男人曾经也了解过她,比陶子杰还要清楚她的每一个思维,但是……
曾经。
那是“曾经”的事呀!
“我会要爱娜通知艾伦,这组照片不能拖,厂商要交给百货公司了。”有特别交情的,陶子杰也会接一些目录硬照的拍摄工作,给公司旗下的模特儿赚赚外快,同时这也是打打名气的方法。
“可以,我已经没有那么气了,真不懂男人为什么不接受很明白、很清楚的拒绝!”她自语。
“妳太美了!”
“美丽不是错误,美丽更不是男人下流、不择手段的借口!”她据理力争。
“我说不过妳。”
“而且公司上下不是传着我是你“女朋友”的风声吗?他就算要吃窝边草,也要看看你是公司的老板,他未免太不上道了!”不说到彼德就没事,一提到那只外国猪,她就温柔不起来。
“妳是吗?”他充满笑意的问。
“是什么?”
“我的“女朋友”?!。”
“你说呢?”她娇媚的一笑,把问题丢还给他,表情是随意、不在乎、无所谓。
“靖雯,如果……”陶子杰想到了安琪。“如果我家里住了另一个女孩。妳会不会……”
“你不是独居吗?”
“如果有一个女孩和我同住……”
“我会怎样?!我能怎样?!”薛靖雯一脸好笑、漫不经心的表情。“吃醋、大发雷霆、去找那个女孩?陶子杰,我不是那种女人。我们还没有那种交情,传闻是传闻,传闻不等于事实。”
“所以我们是朋友,不是“爱人”?!”陶子杰潇洒一笑,当他露出不自觉的放松时,是最吸引人的时候,现在的男人都有满肩的重担。
“现在是朋友,以后……”她成熟的眨眨眼。“谁知道?!陶子杰,你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哪天说不定我会再心动啊!”
“妳曾经对别的男人动过心?我还以为妳不食人间烟火……”他幽默的说。
“我也是人,不是吗?”她胸口的那道伤痕已经结疤,只是偶尔想起,依旧会令她疼得皱眉。
“那个男人——”
“工作!”她马上岔开话题,又恢复到平日的那个薛靖雯,有些冷、有些傲、有些难以亲近。“工作比聊天重要,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看着她走出他的办公室,陶子杰深思着,原来有这么一个男人,他就想薛靖雯的感情世界不可能一片空白,这么美、这么有个性的女人;而那个男人……那会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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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和于璧茹本来以为贝琪只是呕呕气,隔天就会回家。但是当他们第二天等不到贝琪,而打遍了所有亲朋好友及贝琪同学的电话又找不到贝琪时,他们开始紧张,开始知道要害怕。
“怎么办……”于璧茹念来念去就是这一句话,她已经乱了所有的方寸。
“现在说怎么办已经太迟了!”鲁智深不是火上加油,他是无奈。